唐瑾聽她叭叭說了這麼多,倒不似有假,也起了好奇,一隻手托住下巴像是好奇乖巧的學生:“龍不也是神嗎,為什麼會被神仙殺了?”
花虔見他感興趣,頓時清了清嗓子:“要說起這哪吒和東海三太子敖丙的虐戀糾葛那有的說了。哪吒是托塔天王的三太子,三頭六臂,蓮藕塑身,有混天綾、乾坤圈和風火輪三件法寶,他可是我的偶像……”
唐瑾眉頭輕皺:“三頭六臂,必定是個醜人怪胎。”
花虔頓時反駁:“誰說的,人家長得可帥了。”
“有我好看嗎?”
“?”
花虔見他麵色不似開玩笑,居然會關注這種荒謬的問題,頓時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
唐瑾的麵色已經暗沉到滴墨,花虔連忙安撫:“當然跟你比還是差遠了。咳,話說那日哪吒在東海……”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唐瑾皺著眉頭:“我不要聽這個故事,換一個。”
花虔哄孩子一樣:“好吧好吧,那你說要聽什麼?任你挑選。”
唐瑾沉吟片刻:“石猴。”
一隻猴子總不可能比他好看。
花虔豪邁的一揮手:“行,那就說猴哥大鬨天宮的故事!”
反正中華神話一籮筐,隨便挑一個就夠說三天三夜。
*
“那孫悟空知曉弼馬溫居然是個芝麻小官,頓感自己被玉帝所騙,成了天界的笑話,所以他就將南天門的守將打了一頓,徑自下凡回到花果山,同七位結義兄弟占山為王。孫悟空認為自己本領蓋世,可以與天齊名,所以自封為齊天大聖。”
花虔打著哈欠,眼皮耷拉得睜不開。
如今已到後半夜,唐瑾居然越聽越精神,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這個時候花虔才覺得他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但是她太困了,強忍著困意講到了孫悟空回花果山便實在支撐不住,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她的頭枕在胳膊上,露出精致的側臉,另一側臉蛋上的肉被胳膊微微擠壓,肉嘟嘟的看著手感極好。
唐瑾心頭一動,伸出手指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觸碰到她臉蛋的那刻就觸電般收回。
軟滑的。
比上好的羊脂軟玉手感還要舒服。
沒有想象中的惡心和黏膩。
他手指間摩挲著觸碰到柔軟肌膚的指腹,那觸感很是新奇舒適,勾得他又緩緩伸出手,這次手指不再一觸即離,而是輕戳了好幾下。
見花虔沒醒,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滑向舒展的眉眼,帶著一絲滿意。
花虔將這雙眼睛保護得極好,明亮動人,仿佛星辰儘在眼中。
花虔要是知道唐瑾心中所想,必得嗬嗬。
自從被唐瑾恐嚇要挖眼之後,天知道她每天做多少次眼保健操。
唐瑾單手撐著腦袋,極好的觸感讓他手下越來越放肆,捏起花虔臉蛋上的肉揉搓。
花虔似乎夢中也有所感應,嘟囔著嘴喃喃道:“你怎麼又捏我臉……”
她的聲音軟糯,帶著顯而易見的撒嬌和信任。
唐瑾手指微頓,他收回了手,目光陰沉的望向熟睡的花虔。
難道還有其他人對她做過這種舉動?
然而花虔的夢囈卻愈加難過,她的聲音都帶著一絲委屈和哭腔:“哥,我好想你啊。”
唐瑾的目光愈加陰翳,他從未聽過花虔用這種語調同他說話。
花虔雖然總是說自己的存在是為了他,但即便當初他離開玉機門四個多月,也從未聽過她說想他。
可如今她卻在睡夢中都喚著另一個人。
唐瑾麵無表情的望向花虔,心中似乎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如毒蛇般蜿蜒而出。
憤怒,怨懟,陰鬱,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她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