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安晏麵上帶笑,小女孩撲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安晏的腰,安晏皺了一下眉,又迅速舒展開來,這才第幾天就長高了這麼多,這可能嗎?
“喲,小女孩又長高啦,都到我腰了呢,之前還隻能在我大腿那兒呢。”安晏輕拍小女孩的背,小女孩僵了一下。
“這個得益於我母親的神奇糖果呢,我媽媽可厲害了,會做許許多多有奇效的糖果,其中有一款便是長高的糖果,很好吃的,我最喜歡的橘子味,你要嘗嘗嗎?”說著小女孩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糖,安晏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他便從小女孩的手上拿起了一顆嗅了嗅,與先前在店鋪裡那種甜膩膩的味道不同,這是一股很清甜的橘子香味
“我先不吃,突然長高衣服就破了,等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一定要再長高一點。”“好啊!”
……
時間來到晚上8:40,安晏收拾了一下,站起身來。
“今天很開心,感謝你們盛情款待,隻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就要先回去了。”
“好,路上慢點兒。”
安晏從店鋪中走了出來,原本熱鬨的糖果鋪瞬間變得清冷,走在路上,晚風吹拂,鬥篷翩翩而飛,一望無頭的街道,空蕩蕩的小巷,安晏輕笑了一聲,“相依為命的親人是你的媽媽嗎?”安晏不自覺的撫上了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一束花爭相開放,一隻蝴蝶似乎想飛,卻遲遲也沒真的飛起來,似乎在等待某隻蜜蜂來找它。
安晏伸出手來,他從那個小女孩的身上摸到了他原本撒在手環上的粉末,他隻要看看明天到來的客人上有沒有同樣的粉末,這可以為他毫無證據的猜想做個初步的鑒定,至於為什麼是初步,當然還有可能有意外情況,如果她發現了會怎麼樣呢?
安晏已經通過王千的話裡明白了什麼,大不了晚上要讓城主的貓把城主領來,危險什麼的,他其實並不怕的。
【咱就是說……那狐妖……算了,一言難儘啊。】
【嗯,反正不管如何,結果是好的,那邊一切都好。】
【好家夥!!我的天哪,這糖果鋪生意火爆啊。】
【這並不是一個好征兆,你們看看地上沒有影子,來這兒的可都是鬼魂。】
【我怎麼感覺,這反而像個歡迎儀式……?】
“會長,我們回來了。”陳堯燁咚的一下打開了放映間的門,身後跟著的那幾個人臉色顯然不太好。
“怎麼了這是啊?”梁貫宇一下子就發現了快要吐的李巧言。
“給他們灌了點東西,他們沒力氣搬那些東西了。”
“什麼東西小鹿他們搬……不動……”
梁貫宇話說到了一半兒,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不……不是的,會長。”毛秋陽舉起了那隻顫顫巍巍的手,“陳副會長開車太猛了,我這個不暈車的有點想吐,他給我們喝了好幾口穩定劑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毛秋陽有了吐的感覺,連忙捂住嘴把東西放下,跑到一邊吐了幾口胃液,連帶著剛喝下去沒多久的穩定劑,其他人除了陳堯燁臉色都不太好。
“要不你們也去吐幾口,憋著反而難受?”
梁貫宇指了指就在不遠處的公共衛生間。
一段時間之後,那幾個人臉上帶著菜色走進了放映間,直播的畫麵然後群鬼狂躁,他們剛進放映間沒多久就看到了直播間裡的景象,剛進直播間的人除了陳,梁二人之外,其他人又有了想吐的念頭。
李巧言是他們中臉色最差的,他狠狠心從商城裡買了200積分的話梅,連吃下好幾個才壓下了嘴裡的怪異感,在主世界裡,李巧言的身體素質就不算好,比其他人要弱一點,畢竟他隻是一個初三的學生,要不是穩定劑沒用,他還不用吃這麼貴的話梅。
“巧言還好嗎?”劉零柳注意到了臉色怪異的李巧言,從自己的位子起身坐到了李巧晏的旁邊。
“柳姐,隻能說一言難儘啊。”李巧言又吞下了一顆話梅,劉零柳順了順他的背。
屏幕還在放直播,安晏已經走回到店鋪內,店上的牌子轉回了open,他的店鋪又開業了,還沒等他走回櫃台前就看到了一種鬼魂在自己的店門口排起了長龍。
“之前也沒發生這些事兒啊,這些鬼魂都喜歡上逛商店了。”安晏轉身走到門口,把門拉開,拿東西抵住,“歡迎光臨本店,一次隻進一個人,多的話本店招呼不過來,還請見諒。”說罷,第1個鬼魂就飄了進來,他似乎對首飾有著近乎癡迷的欲望,一進門便直奔各處展台看,但他們畢竟是鬼魂,動不了楊戩的東西,誰知道他們會來,又不是鬼節那天陰氣重,但也許在彆人眼裡這就是普通人呢。
“老板老板,我想看一下這個。”那個鬼魂在安晏的眼裡,他正鑽進展台,用那幾乎透明的手指了指他麵前的項鏈。
“好。”
安晏走上前來,將那個項鏈從展台中拿出那項鏈在燈光的映照映下,閃閃發光。
“老板我想要這個,多少錢?”
鬼魂湊上前來,用他那張大臉湊到了安晏的臉旁邊。
“這個要25萬……你……”安晏略有遲疑的報了個價,誰知道鬼魂大手一揮甩出了冥幣25萬。
“冥幣……行吧?”
安晏拿來紙就開始折,居然折出了一條和他手裡一模一樣的項鏈,雖然是紙做的。然後他對著鬼魂拿出火折子燒紙,很快那鬼魂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條項鏈,那鬼魂拿著項鏈上蹦下跳的,向安晏道謝之後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下一個。”
時間慢慢流逝,終於到了最後一個,這時已經臨近晚上11:40了。
“老板,有定製項鏈嗎?”
安晏先是一愣,然後就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但並沒有轉過身,他現在正收拾一條被弄的亂七八糟的項鏈。
“定製項鏈啊,可是今日的一個定製品已經被取走了,並沒有什麼定製品了,隻有這些放在櫃台裡的展品。”安晏捏了捏鼻梁,然後就聽著鬼魂開口說道:“能為我破個例嗎?我想要定製項鏈,想要的緊。”
“可我不能因為你而壞了店裡的規矩,一旦為你破了例,那反倒會引起更多的麻煩,屆時這項規矩就可有可無了,這對店麵很不友好,而且我現在也沒有時間做了。
“我明白店長的意思,沒有人比我還清楚這項規定啊,有的話可能就隻有老板了吧。”
安晏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什麼意思啊?”
安晏放在手中的展品轉身入眼,便是那瀕臨破碎的魂體,然後他盯著那鬼魂的臉突然驚醒,他知道那股熟悉感來自於哪裡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在袋子裡呆著的那個人的臉。
“金牌銷售,你!”
“現在的我是鬼魂了,也就不是金牌銷售了,更何況我記得死之前向你辭過職。”
“你胡說,你根本就沒跟我說,你根本就沒親自跟我說。”
“老板,你反應好激烈啊。”
安晏垂下的手握成拳,微微發抖。
“你不是清楚噬名之城的詛咒嗎?那你為什麼還要摘下胸牌?你不要命了嗎?如果不是白婆婆把你分屍化解了隱患,你有可能會出去傷人,你知不知道?!”
安晏悶悶的哼了一聲,金牌銷售明白了老板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曾被老板安排進了03號房間,可能聽到了他曾經說的話。
“我……”
“你知不知道隻有你我二人雙方簽了離職合同你才能摘胸牌。”
店外,其他店鋪的燈陸續熄滅,首飾店的周圍一片漆黑,安晏的係統麵板彈出了兩分鐘的倒計時,他卻猶如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與金牌銷售對峙。
“所以呢,你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安晏長吐了一口氣,閉了閉酸澀的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