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就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處在這個幻想之中,出不去,根本出不去,無數的細節在安晏腦中不斷的回旋,他覺得這一切是城主的騙局,可是為什麼城主要給他看這些?
還有入夢者,為什麼入夢者會有編號?0012是噬名之城圖鑒的編號,圖鑒的編號就是入夢者的編號嗎?是隻有他的才會編號嗎?還是其他人都這樣?這個編號到底是什麼?
一瞬間安晏麵前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這次他來到了一個房子裡。
在那個幽暗的小屋子裡,隻有一個頭大小的窗戶隱隱的透著光,一個身穿白色棉布連衣裙的女孩兒在床上躺著,青藍色的皮膚裸露著就像一個僵屍一樣,四肢冰冷,那個女孩的長發及腰,有的甚至已經垂在了床底下。
那個透過窗戶的光不偏不倚的照在的那個女孩的身上,青藍色的皮膚反射著白色的太陽的光散發出了一些令人的難以琢磨的光彩,那個女孩兒的眼睛緊閉著似乎對醒來一件事兒特彆的厭惡,消瘦如骨的手動了動,那個女孩兒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蓋著的白色的被子滑落,這個場景就如同屍體身上蓋著的裹屍布,屍體突然詐屍,裹屍布蓋不住的樣子一樣。
“哥哥……”小女孩慢慢悠悠的下了床,拿了一雙黑色的圓頭鞋,換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帶了個貝雷帽,拿東西稍微遮一下子青色的皮膚,出了房門,一對夫妻靜靜的看著小女孩出了門。
“她醒了,真好。”
“希望她能玩的好。”
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走向了一處首飾攤子,默默的挑著首飾,然後一陣輕笑進入她的耳朵。
“哈,你在說笑吧,這裡怎麼可能會有……”
小女孩靜靜的愣著,看向聲音源頭時,她心中猛的一顫,“哥哥?”
小女孩轉過身去,手朝著那邊的伸了過去,那個男孩卻徑直的走了過去,一眼也沒有理女孩,隨後,男孩覺得眼邊路過一抹熟悉,待回頭看時那抹熟悉卻已然消逝。
安晏仔細的在腦海中回憶這個片段,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來過這個鎮子上,又是什麼時候碰見過城主,但剛剛過去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他。
安晏麵前又黑了下來,在他背後,一盞燈光悄無聲息的打開,安晏注意到了背後有光亮,轉過頭去發現那個地方是一個破爛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有三個人個人在那裡討論。
一個男人說道:“我不想做實驗了,所以,我把重任交給了維爾艾斯克?希斯托夫,我就當個副組長就好了,讓維爾艾斯克當組長吧。”
另一個男人眼睛裡閃爍出不明的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眼睛裡閃著疑惑的光芒,似乎很難對這個決策表示同意,但他並沒有反駁。
安晏的右側又傳出了一道道尖銳的叫聲。
“什麼!你說那個特殊的實驗體消失了!怎麼會消失呢,他的身上可被我注射了定位器,真是荒謬至極謝維思,你這麼認真的人怎麼會出這種錯誤,他是繼他之後多麼完美的實驗體,他還可以完好無損的從這裡出去,讓外麵的人渾然不知到這裡發生了什麼還能一臉笑嘻嘻的給我送小白鼠,誰不想既不會付出什麼代價也可以獲取將近二十萬的嚟金!”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用手揉著自己的一頭白發,一身白色風衣實驗服穿在他身上顯的毫無退休老頭的感覺,那人的胸口衣袋處彆著一支鋼筆,實驗服兩側的口袋裡裝著密密麻麻的銀白色刀片,還有一隻刀片掛在口袋邊上,上麵還有未乾的血跡,那人臉上滿臉褶子,還有幾處已經結紮的刀片劃出的傷口,濃密的白色胡子梗堆滿在他的下巴上,皮膚白的就如失血過多後屍體的顏色
“組長,有一點您說錯了,不是丟了而是被他的家長接走了,還記得嗎,還是那個投資我們的二十歲青年。”那個坐在位子上身穿同樣的白色實驗服,不過,他的口袋裡裝的都是紙和筆,有時候還會掏出一把剪刀,那人半長的碎發零零亂亂的鋪蓋在臉上,這個發型已經被那位老者吐槽好幾次了他也不剪,就像是臉上有秘密,或者麵部毀容的嫌隙,兩隻手在那位老者的麵前比劃著,“大約這麼高,剪了一頭利落的短發,身穿黑色的衣服,帶著個蕾絲麵具的那位,您還吐槽他說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怎麼帶女人的東西的那個二十歲青年。”
“我知道!我又不是健忘,我對他印象深著呢,不過,他一個二十歲的青年哪來這麼大手筆投資我們,想來他的背後還有人。”那位老者摸索了一下自己胡子拉碴的臉。
“說不定人家年少有為,或者家韻深厚呢。”謝維思不在意的攤了攤手,然後又著手自己眼前的電腦數據,一個個Excel表格陷入了沉思,他們的實驗剛有了一點起色,那位年輕人就把實驗體0011號給領回去了,這位實驗體的身體很奇怪,當然,這也是他們研究所需繼他們,也就是前十號之後最完美的實驗體,隻可惜,11的DNA還暫時沒弄到手,就連當初發現01時……當他們發現這得天獨厚的實驗器材時,那年輕人二話不說就帶走了他,什麼東西也沒落下,就和當初的他們一樣,這次甚至差點把實驗室給炸了,還好他們組長向那位年輕人保證不去找有關他的一切東西那年輕人才收了手,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
謝維思看了一眼還在一旁發呆的組長歎了口氣,若是取得了那孩子的DNA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組長也不用這麼發愁的到處尋找他了,也不至於因為組長精神錯亂而發生的剛剛的那一場鬨劇了。
“他知不知道在那個關鍵時候將0011號帶走到底有多少損失啊,這個敗家老爺們,fuck,老子祝他祖宗十八代下地獄,特馬的,一點金錢理念都沒有,潮,活該他家就他一個,潮。”老者狠狠地甩了一下手,口袋中的刀片隨著老者甩手叮叮鈴鈴的響著,似乎也在跟著老者一塊痛罵那個年輕人的浪費錢的行為。
“維爾艾斯克,乾什麼呢。”一個身穿休閒服與眾人格格不入的人走了進來,“隨便罵投資人家屬可不好,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這做實驗的房間裡裝監控,你也知道他不走正常人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