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魚安的話,鬱圓再度看向溫時遠,他無奈地笑著點頭,當是認同了魚安的話。
“那你之前半個月,都是自己一個人出來嗎?”鬱圓掃了眼他身上帶著的小包,不出意外應該是相機。
“嗯。”
他們三人駐足,側目看向不遠處被晚霞溶了半邊的天空,橘紅色的霞宛若海浪輕推著融浸了天藍色,暖融融地蕩成了一大片霞海。
鬱圓定睛看著漂亮的霞海,讓人移不開眼睛,等他緩過神看向身側兩位,才發覺這兩位早已舉起了相機神情專注地記錄著這一刻的美景。
眼前的晚霞就像是橘紅色的海洋,輕漲輕褪,確實讓人忍不住將這一幕美景記錄下來,隻是她沒有設備,手機在此刻都顯得沒什麼必要,她隻默默地看著一飽眼福。
幾秒後,終是忍不住輕拍了下魚安:“等下能接我你的相機用一下嗎?”
“好。”魚安動作未停,話聲先應。
鬱圓等著的空隙將溫時遠給她帶防曬帽戴好,剛戴好的功夫發覺有人在扯她的襯衫衣角,循著方向看過去,一截有力的胳膊停在眼前,修長的指尖輕夾著她襯衫薄薄的衣料。
他的動作像極了讀書時在班主任眼皮子下想與身邊人說小話的樣子,她有些疑惑地抬起頭,防曬帽的帽簷太大,低垂著,仍舊遮了些視線。
她正想抬手調整,隻見眼前的人微俯下半身與她對視,伸了另一隻手過來,手上拿著的是他那一台相機。
“彆等他。”溫時遠將相機遞向她,“用我的。”
鬱圓有些愣怔地接過他手中的相機,狀態仿佛又回到了他在耳邊呼吸的那一刻,此刻分明他沒湊在耳邊,耳朵卻不受控地發癢。
她不再去看他,捧著相機站正了麵向洱海和夕陽,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碰過相機了,隻在大學時上過陪朋友上過幾節關於攝影的選修課,方才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要拿相機拍一下這夕陽了。
“怎麼了?”
溫時遠見她半晌未動,輕聲喚她,鬱圓回神,認真捧好相機不過幾秒,求助地看向他:“我太久沒碰過相機了,你能教一下我嗎?”
“你不會?”溫時遠有點驚訝,她的架勢看起來像是很會用相機的樣子。
鬱圓笑了:“怎麼,不像嗎?”
“不太像。”
“是嗎?那拜托啦。”鬱圓笑吟吟地看他,語氣也放軟了些,可愛極了。
溫時遠認真地和她講解了一遍,魚安拍完之後看到他們這一幕教學場景,心下了然,隻是這一幕看上去實在美好,他有些難以控製地舉起了手中的相機。
作為一個攝影師,他對美好的畫麵向來沒有自控力。
他的神情專注認真,鬱圓淺懂了些,再度舉起相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一次的成功使她想拍下更多,她試著環顧四周,將周遭的美景一一記錄。
腳下步子變換,有人浸著笑意的一雙眼赫然闖入了相機的取景器。
她難自抑地摁下快門,快門聲和心跳聲同時落下,重敲在她那顆脆弱的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