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溫時遠愣住。
鬱圓見狀,想著不再逗他了,正想要轉移話題聽到他開口:“你手洗的發白了,怕傷手。”
鬱圓循著他的話音,低頭去察看自己的手,她將兩手翻開,攤在眼前,手掌因浸水過久而發白,手指指腹的皮膚有些皺巴,實在不太美觀。
她並未覺得這有什麼大礙,接過溫時遠的護手霜,不禁失笑,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東西卻被人仔細放在心上。
她當著溫時遠的麵將嶄新的護手霜拆開,掀開蓋,聞到一陣桂花香味,她抬眼:“謝謝你。”
她神色自若的在溫時遠的注視下將護手霜擠在手上,又往他身邊遞了遞,說:“來,給你也塗一點。”
“我?”溫時遠慌忙推辭,“我又不用了。”
“為什麼不啊?”鬱圓邊說邊一把拽過他的胳膊,飛快的在他手背上塗了一些,見他不動,笑著開口,“要我幫你塗開嗎?”
溫時遠臉上難得有一絲慌亂,“不用了。”
他低頭自己將手上的護手霜塗開,滑潤的護手霜融化在指尖,他們的動作同時又同步,兩個人都笑著。
“那這個我先拿著了。”鬱圓塗完,手中拿著護手霜衝他晃了晃,“歸我了?”
“本來就是你的。”溫時遠淡淡笑著。
鬱圓想起給他洗好的襯衫,說了一聲自己去拿東西,先一步上了樓上去房間裡將晾乾的襯衫疊好,放進紙袋裡。
她提著那紙袋,從袋口看進去,襯衫疊的整齊,微微的洗衣液香氣散開,獨屬於溫時遠的木質香早已被洗衣液吞噬。
她突然之間莫名的,有一些懷念那天晚上吹在身上的風和環在身側的木質香氣,鬱圓不禁將紙袋環在懷裡輕抱了一下。
鬱圓提著襯衫走出房間,到樓梯口處,餘光瞥到一個身影,迫切的腳步頓住,她回頭,看到溫時遠正倚在露台處看她。
他的身形頎長,影子斜印在木板地上,藍白色的紮染襯衫袖口挽了一半,露著一截手腕,領口處的扣子仍舊未扣,見她看過來,眉眼溢著微微笑意。
“給!”鬱圓站在原地,半晌才有了動作,她舉起手中的紙袋,“你的襯衫,我洗過了。”
“洗了?”溫時遠愣了一下,邁步走到她麵前,接過紙袋低頭掃了眼,襯衫潔白,整齊的疊放在袋子裡,“你不用……”
“停!”鬱圓仿佛猜到他要做什麼,伸手捂住他的嘴。
一瞬之間,溫時遠徹底怔住,四肢像是注入鐵鉛,有些發麻的難以動彈,耳朵不自然的紅了起來,他輕眨了下眼,喉嚨發澀,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鬱圓的手心有些發燙,麵前男人的呼吸輕散在她的手心。
“好癢。”鬱圓小聲嘀咕了下,半晌感知到他似乎咽了一下,才連忙收回了手。
眼前的溫時遠似乎有些局促,他看起來十分的不自然,視線飄忽不定,幾秒後看向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說:“我……我……先先回去了。”
鬱圓睜大眼睛吸了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溫時遠,他十分自然的背過身去往房間走了,他看上去一如往常。
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溫時遠居然在她麵前結巴了?!而且,方才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的耳朵好像紅了。
溫時遠回到房間裡,耳尖的紅攀到臉上,他進門就將房間的窗戶打開,清風一陣陣吹進,渾身的燥熱卻難以散去。
他從紙袋裡拿出那件襯衫,襯衫似乎還被人熨過,白皙平整,被人疊的十分板正,他小心翼翼捧起襯衫,洗衣液的淡淡清香散入鼻腔。
這是屬於鬱圓衣服的香氣,他在此時和她擁有了一樣的香氣。
溫時遠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般,欣喜萬分的將那件襯衫換到身上,湊到衛生間的鏡子麵前照了一番。
他突然想起幾個朋友在很久之前第一次談戀愛或遇到心動對象時總是會在屬於他們的群裡發一下,惹的其他人眼紅。
他拿著手機拍了下襯衫袖口,又隨意拍了下襯衫正麵,故作隨意的發在他們幾人的微信群裡。
群裡已經良久不曾有人發言,上次還是說我溫時遠休假旅行的事情。
他有些突兀的發了兩張照片進去,先一步收到幾人的問號。
【覃唐:?】
【崔湛恒:?】
【尹漣:?】
姍姍來遲的鬱庭一語中的問他。
【鬱庭:?誰送的襯衫?】
【尹漣:現在穿個襯衫也要昭告天下了?】
【崔湛恒:這麼騷包?你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