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的話尚未問出,柔軟的唇猛地覆上來,他整個身體都僵硬地無法動彈,任由唇瓣緊緊相貼,直到眼前人的唇舌試圖輕輕舔邸時,他才猛地回神睜大眼睛。
“鬱圓,你們好了沒?”
林玉的聲音傳來,鬱圓的神緒仿佛被這道聲音喚回,臉色通紅的立刻彈坐起來,幾秒後又羞愧難當地躲在他的懷裡裝死。
完蛋!她的一世英名皆葬於此了,這還讓她以後怎麼混啊,強吻彆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能讓彆人看見?!
鬱圓的思緒清明了許多,醉意散去不少,溫時遠看著臉紅害羞躲在他懷裡的鬱圓,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忍住笑了聲。
紅著臉的女孩抬頭瞪他一眼,他連忙抿直了唇線。
“她沒看到。”在柔軟燈光下襯的他眉眼溫柔,“走吧?不是說要去吃火鍋?”
鬱圓一邊想著沒看到就好,一邊懊惱自己怎麼非要去吃這個火鍋,隻可惜已經答應此時怎麼好反悔呢?
鬱圓跟在溫時遠的身後走出酒吧,夜晚的夏風迎麵吹來,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幾分,等等,她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她強吻了溫時遠!!!
而此刻,被她強吻的人正言笑晏晏地站在她的身側,完蛋二字頓時像是循環彈幕一樣閃爍在她的腦袋裡,她揉搓了一把臉頰,跟著林玉正要上車。
手腕猛地被人握住,溫時遠看著她說:“要不要跟我一輛車?”
鬱圓這才發現,林玉和溫時遠並不坐一輛車,她有些刻意地避開他的目光,磕磕巴巴地開口:“不不不了吧,我和林玉一輛車好了。”
林玉見狀,笑著攬過鬱圓的肩膀:“我和她一起好了,溫先生你去左敘的車上吧。”
溫時遠詫然:“左敘來了?”
“嗯。”
鬱圓的腦袋有些昏沉,在車上眯了會兒,到達火鍋店時還是林玉將她喚醒的,推開車門就看到在門口等著的三人。
溫時遠見她們到了,大步流星地邁過來,林玉掃了眼他又看了眼鬱圓,了然於胸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溫時遠走近問她:“你還好嗎?”
也不知他從哪找來的一條小毯子,遞給她示意她披上彆著涼,鬱圓忍不住失笑說,“就要夏天了,而且我清醒很多了。”
溫時遠突然頗為認真地問她:“清醒很多了?”
難得心有靈犀的瞬間,鬱圓隻看他一眼,似乎就能準確地猜出此刻的他腦子裡在想什麼,走近富麗堂皇的大廳,坐在包廂裡的位子上,鬱圓腦子裡還是方才溫時遠認真的神情。
溫時遠先給她盛了一碗清淡的豆花湯底,他妥善放到她的眼前:“喝點這個,清淡的解解酒。”
鬱圓覷了他一眼,認真喝著豆花湯,豆花鮮美,勾引的她更餓了,喝完一小碗的豆花湯,鬱圓在桌底戳了一下溫時遠的腰。
溫突如其來的癢意使溫時遠猛地坐正了身子,他低頭看著鬱圓衝他勾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往那邊靠了靠,聽到鬱圓低聲說。
“放心吧,不會忘的。”鬱圓的聲音很低,在這一秒格外勾人,“我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
鬱圓說完這話,不再看他認真地吃著飯,等突然聊到她時,才和桌上兩三個不認識的人做了介紹,她這才知道坐在林玉身邊時不時向林玉獻殷勤的那個男人竟是阿婆口中的那個左敘。
她不禁在心裡感歎,雲城可真小,這些人竟都認識,是啊雲城可真小,她掃了眼身邊坐姿如鬆的男人,不然怎麼會總是遇到他?
飯後,深夜的古城仍舊熱鬨非凡,鬱圓仍舊和林玉坐的一輛車,坐在車邊的林玉正要拉上車門,突然被人攔住。
“我也來坐這輛,”他的目光掃過車上坐著的林玉,以及坐在後座的魚安和鬱圓,最終看向魚安說,“左敘說他找你有事兒談。”
魚安挑了挑眉,指指自己:“找我?有事兒談?”
“真是有事兒談。”溫時遠等不及地伸手拽了他一把,魚安一個踉蹌險些被他生生拽下車,他嫌棄地拍開溫時遠的手跳下車,“得得得,我去!”
溫時遠抿嘴笑了笑,如願以償地爬上了車後座坐在了鬱圓的身側,鬱圓正戴著耳機聽歌,似乎沒聽清他方才那一番的煞費苦心,驚訝地看向他。
溫時遠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鬱圓看著眼前的臉龐,在腦海中和那個沉默的少年對上,眼前的男人時常是沉靜冷峻的,隻有偶爾會看到和那個少年如出一轍的少年氣息。
他似乎還是和那個時候一樣,哪怕他們隻是短暫的見過一麵,卻叫人記憶猶新。
鬱圓摘下一邊的有線耳機,往他麵前遞去,她竭力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情緒,故作冷靜地說:“要和我一起聽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