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10點,張超繼續窩在椅子裡上網。
“張超,張超。”窗外,穿著紅色羽絨服的白秋叫了幾聲。
張超趕緊跑了過去,趴在窗口,道:“白秋,你又這麼晚出來啊。”
白秋臉上淡淡地笑了一下:“睡不著,出來走走。”
張超道:“你等我下,我出來跟你說話。”
白秋點了點頭,徘徊在草地上。
張超忙跑出寢室樓,來到後麵的草地上,這次,白秋果然還在等他。他興奮地一把拉過白秋手,道:“我們去後麵走走吧?”
白秋平淡地點頭:“也好。”
張超看著今天白秋似乎精神狀態好多了,心裡也不由開心,拉起白秋的手,兩人一起走到後麵啟真湖畔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白秋看了看張超的臉,關心地摸了摸他的臉頰,緩緩道:“你感冒了,現在好些了嗎?”
張超笑道:“區區一個感冒嘛。”他忙把頭彆過去,道,“不能對著你說話,怕給你傳染了。”
白秋笑了笑,伸手摸著他的臉,彆過來,道:“沒關係的。”
張超抓著她的手,道:“你的手好像很冷呀,你得多穿點衣服。”
白秋道:“我都穿羽絨服,也不少的。”
張超道:“對了,你是知道我感冒了,才來找我的嗎?”
白秋點頭,道:“今天遇到林一昂,他告訴我的。看到你沒事,我才放心。不過天氣涼,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超道:“不要緊,看到你,病都好了。對了,今天告訴你一件極氣人的事。”他把早上掛鹽水,遇到朱曉雨,上去打招呼反被罵口臭的事說給白秋聽。
他原本是想逗白秋笑,沒想到白秋似乎並沒有為這事感到好笑,也沒有同情他的遭遇,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道:“謝謝你昨天去找朱曉雨。”
張超道:“你跟我這麼客氣乾什麼,你是我老婆呀!”
“老婆?”白秋似乎對這個詞有些茫然,彆過頭,看了眼天上的星空,緩緩道,“對的,我是你老婆。”
張超關切道:“白秋,你到底怎麼了?”
白秋抽泣了一聲,轉頭勉強笑道:“沒什麼。”
張超急道:“白秋,你有什麼事不要都放在心裡,說出來,告訴我,好不好?”
白秋似乎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趴到了張超的懷裡。
“不要哭,不要哭……”張超不知所措的安慰著,和白秋三年了,似乎總是對她無法完全的了解,好像思想總是觸及不到她靈魂深處。他很怕白秋哭,以往白秋一哭,他總是不知道怎麼安慰。
從旁邊十多米外的路上,走過一隊情人男女,向他們看了一眼,竊竊私語著。
張超也覺得白秋好像哭得有點大聲了,這塊草地,白沙4幢的女生寢室陽台上,也能看到。不過好在是晚上,彆人也認不出他,倒也沒什麼大關係。
哭了一會兒,白秋又停住了哭聲,抬起頭,眼裡都哭得通紅,小嘴微微皺著,張超要去親,白秋卻提前推開他,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