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 張超腦子昏昏沉沉的,實在無心也……(1 / 2)

張超腦子昏昏沉沉的,實在無心也無力去調查這些了,隻能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寢室方向走。

外麵的馬路繞到他寢室很遠,他沒那麼多力氣了,隻能從西區教學樓沿湖的那條小路上走。

若在平時晚上,那條小路上雖然人不算多,但談戀愛的男女也會不時從這裡經過的。隻是現在已經11點多了,能聊得這麼晚的情侶,早該去旅館開房了,沒幾個會閒著無聊,半夜還到處亂逛。

這條路張超也不知走過多少遍了,過去和白秋在一起時,經常來這裡散步。他和陳蓉也很多次從這裡走。可以說,這條路雖小,但“人氣”一點也不低,相信沒有一個學生沒走過這條路。

但此時夜半無人,獨自走在這條臨湖的小路上,一種異樣的情愫卻悄悄蔓延了開來。

風,好像有點冷了。

是天氣冷了嗎?

恍惚中,似乎聽到有女生在唱歌。

這次,終於不再是剛才那恐怖的越劇聲音,是動聽的歌聲,還是前幾年的流行歌曲。

“聲音真好聽啊!”張超不由讚歎道。

越劇,是江浙地區曾經非常流行的戲曲形式。至今杭州的“小百花越劇團”也是全國聞名,在文二路那塊還有個劇場。

不過在張超意識裡,越劇一向很陌生。雖然他小時侯也像其他孩子一樣,老家鎮上有個天妃宮的廟,三天兩頭有唱戲的人過來表演,這群孩子每逢表演,都會三五成群,聚集在天妃宮裡頭,嘴裡咬根橘子水,圖個熱鬨。

小時侯,他家做生意,為圖個吉利,還出了當時看起來挺大的一筆300塊,請了個團唱了一夜的戲,好像是唱給廟裡菩薩聽的。但他從來沒聽懂台上人在唱點什麼。

印象中,越劇聲音似乎都很嗚咽,仿佛隻記得唱戲的女人穿件藍袍,在台上唱著很低沉、哀傷的曲調。除此以外,就沒其他可值得回憶的東西了。

白天唱也就唱了,當熱鬨聽。但晚上唱越劇,總是會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剛才那句斷斷續續的“官人好比天上月”,更是聽得人發寒。

現在似乎不遠處,有個動聽的女聲正在唱著流行歌曲,唱了一首,還會換首其他的,甚是好聽,終於回到了現實的校園,不免聽得有些心曠神怡起來。

他抬頭望著啟真湖東麵的臨水報告廳,那裡經常舉辦各種講座和表演,隻不過現在很晚了,那裡的燈是滅著的。

誰在唱歌,又在哪裡唱歌呢?

好像就在旁邊唱歌,但看了一圈,都沒發現人影。

還是快點回寢室吧,張超感到頭越來越重了,再不回去,他覺得自己就要趴在路上睡過去了。

這時,有個聲音叫他:“同學,你過來。”

張超回過頭,發現右手邊臨湖的草地上,坐著一個穿裙子的女生。人長得非常漂亮,梳著順滑的長頭發,玉腿從裙子裡伸出來,纖細又白淨,穿著一雙小巧的黑皮鞋。

張超指指自己:“你叫我嗎?”

“恩。”美女甜蜜地點了下頭,道,“同學,你過來。”

張超道:“乾嘛?”但說出口,又覺得這麼冷硬的話對美女說並不合適,便溫柔地補了句,“同學,找我乾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