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幽深 第二天是星期天,張超由於黎……(1 / 2)

第二天是星期天,張超由於黎明才睡著,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起來後,發現黑貓微閉著眼睛,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張超起先還擔心死了,過去才發現,黑貓隻是在休息調整。受了這麼重的傷,一時間恐怕難以恢複。張超將消炎藥混合在餅乾碎裡,用水拌了,給貓吃,貓瘸著腿,走過來,吃了幾口,又回去睡覺了。

張超歎了口氣,實在不知道是誰,又為什麼把黑貓傷成這樣。

中午跟陳蓉一起吃飯,陳蓉知道了黑貓的事,也是一陣狐疑,一起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隻能叮囑張超,以後睡覺關了窗戶,寧可讓貓拉在宿舍裡。

張超點點頭,心中不爽。

陳蓉下午晚上要和同學一起出去玩,張超隻能一個人去東區自修。

自修到了近10點,張超出了教室,從地下車庫拿了車,騎出來,心中不由一想,今天總不會還遇到那倒黴的黑衣女人了吧。騎到馬路上,還是忍不住回頭朝南看了下,沒什麼黑衣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遇到那黑衣女人,心中有些慌張,但同時,心中似乎又會產生一絲即將接近真相的興奮感。如今回頭,馬路上看不到黑衣女人,好像又有那麼些許的失落。

該不該順著南麵的馬路騎一圈,看看?

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張超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竭力想把這想法壓製下去,但想法就像發了芽的生薑,一直在往上頂。

人總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痛。就像炒股票,就算虧得再多,一段時間沒虧後,又會想著再乾一票,說不定下一次就是連續漲停板呢?還有如同學生考試前玩遊戲,掛了,下定決心以後好好努力。結果再次臨了考試,又忍不住玩遊戲,還是掛了。

循環往複,是人類的天性。

如果張超此時站在醫學院裡,他一定想著趕緊出來才是,根本不會有好奇心,尋找什麼黑衣女子。

但現在站在學生回宿舍的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哪有怕的念頭。

心下決定,當即掉轉車頭,往南麵騎去了。

一路上遇到幾個輪滑隊刷校園的學生,心中更加塌實,哪會害怕。

到了南麵馬路,雖然一眼望去,人流稀疏,隻有個把學生在走,可能是自修回去的,也可能是閒逛的。但畢竟旁邊路上都有燈照著,況且他今天騎著車,一旦發生怪事,逃起來更是腳下生煙。

一直騎了幾百米,突然眼前一亮,一百多米外,靠著馬路邊緣走著的,不是黑衣女人又是誰?

那句“你們不怕報應嗎”估計就是這臭婆娘喊的吧!

今天非得衝上去,揪著她問個明白了!

張超一怒之下,當即加快車速。誰知,這時黑衣女人突然回過頭來,張超忙停下車,那女人臉色白得異常,隔得遠了,也看不清表情,兩人對視幾秒鐘,黑衣女人直接往右拐,不沿馬路走,而是從草地上穿了過去。

張超一愣,隨即騎車追了上去。

到了前麵,黑衣女生已經到了通往南華園的路上,張超和她隔了50多米,她就一拐彎,鬼魅般閃進了黑暗的南華園中。

張超停下車,一時又再踟躇,這女的又去南華園乾嘛?

進不進去?

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她一句“報應”的話差點嚇成殘廢,頓時怒火衝上,騎到南華園門口,把車一停,馬上大步踏了進去。在外麵時,好奇和憤怒完全戰勝了恐懼感,張超直接大步踏了進去。

但真的走了幾步後,立在環水的廊庭正中,四周高大樹木遮住了夜光路燈,一大片黑暗徹底籠罩下來。而且,他能夠很明顯感覺到,這裡溫度,比外麵低了許多……

張超不由打了個寒戰,腳步也自然放慢下來。

停步聆聽,四下靜謐,沒有任何聲音。

有時候,有聲音會讓人覺得害怕。但靜得沒有一點聲音,這種絕對安靜帶來的壓迫感,更容易挑動人的神經。

張超仔細地盯著裡麵漆黑一片的環境,深思一下,隨即慢慢邁出腳步,繼續向裡麵走去。

轉過廊庭,露出了裡麵的一個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