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陳蓉下班打電話約張超,兩人又來到白沙後的湖邊草地,坐下來。
陳蓉的臉色,似乎有些激動。
張超道:“怎麼了?”
陳蓉道:“我查了04年在湖裡淹死女生的資料了,還詢問了幾個現在在學校工作的老同學,拿到了更詳細的資料。”
張超急道:“快說說。”
陳蓉道:“那個女生和我同姓,叫陳許,是建工學院水資源與海洋工程04級學生,她爸爸姓陳,她媽媽姓許,所以叫這個名字。她是當時建工學院的美女,歌唱得特彆好聽。那時大學開學不久,還是9月份,有個學校文藝社團組織的唱歌比賽,她報名參加了。結果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有五六個路過西區教學樓的學生看到,她正在往湖裡遊去。當時學生看到時,水已經到她脖子了,沒多久,就發現她在水裡掙紮。那幾個學生都不會遊泳,隻好留幾個看著,另幾個跑去找保安,等保安來時,她已經淹到水裡看不見了。最後打撈上來,人已經死了。由於她不可能會有自殺傾向,又有這麼多學生目擊,所以最後定性為去湖裡玩水,結果不小心淹死。後來,湖旁邊,都立了告示牌,嚴禁下水遊泳,就是這麼來的。”
張超思索了一會兒,道:“玩水的話,不應該走得這麼深吧?”
陳蓉點點頭:“按照常理,是這樣的,況且一個女生,衣服穿得好好的,也不應該下去玩水,更不會走這麼深,去遊泳了。”
張超道:“可這事古怪歸古怪,畢竟是4年前的了,和現在事也沒什麼聯係。說不定,那個女生是失足滑下去的,結果下麵太滑,踩不穩,越滑越下麵了。這雖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還真有人這麼淹死的呢。”
陳蓉笑了笑,道:“放下這個女生淹死的事不管,還有一件事,你一定會驚訝的。”
張超道:“什麼事?”
陳蓉道:“這個女生叫陳許,她媽媽是高中老師,她爸爸是人文學院的老師,叫陳德茂。這個陳德茂老師,我看了他照片,居然就是醫學院我們遇上的,兩次趕我們走的。”
“啊!”張超大驚起來,“原來,那老頭,就是這個淹死女生她爹!那他兩次來醫學院,兩次趕我們走,他肯定知道很多秘密!”
陳蓉點點頭,道:“我和你一樣,也是這麼想的。”
張超思索一下,道:“看來要搞清楚醫學院的事,必須要先找他了解一下情況了。”
陳蓉道:“我聽老同學說,這個陳老師,自從他女兒死後,性格有些古怪的。”
張超笑道:“他的古怪已經見識過了,再古怪又能怎麼樣?還怕被他吃了?反正我又不是人文學院的,又不歸他管,自然也不會怕他。對了,我看他年紀,退休了嗎?”
陳蓉道:“退休是退休了,但說他對古代漢語很懂,所以他們學院依然聘他來做兼職講課的老師,上一些古代漢語之類的課。”
張超道:“那就能查到他在哪個教室上課了。到時候等他下課,攔下來問問就清楚了。”
陳蓉得意地一笑:“今天晚上就有他的課,也是考試前最後一節課了,在東區,教室我已經在選課網上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