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回來後,才忘了問他們為什麼穿黑衣服,臉化妝成白色了。這跟送葬出殯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也不好意思貿然打李崢電話,畢竟他是大公司老板,就算張超與他沒什麼牽扯關係,這麼個頭銜放在社會上,一般人都是高高仰望的,可不敢隨便打電話。
第二天是星期天,張超睡到快中午時,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裡麵傳出個熟悉的聲音:“張超嗎,我是杜學民,還記得我嗎?”
張超連聲道:“當然記得,杜老師,怎麼會給我打電話的?”
杜學民道:“上次你在醫院,催眠做了一半,還有一段記憶沒有恢複過來。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忙,忘了這事了。我看你是不是方便,下午過來一趟?”
張超當然很想知道,那段忘掉的記憶到底是什麼,但他轉念一想,如果在醫院見到陳蓉,那,是不是挺尷尬的?猶豫了一下,問道:“陳……陳蓉下午上班的嗎?”
“陳蓉?”杜學民愣了一下,道,“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張超一想,他跟杜學民也不熟,不用說分手之類的事,便道:“沒,沒什麼。”
杜學民道:“有事就跟我說好了。陳蓉停薪留職,請了個長假,問她也不說乾什麼去了。如果你知道,還請告訴我。”
張超道:“好的。”又隨口應付了一下,約定了下午的時間。隨後起床吃飯去。
到了下午,張超開車來到七院,杜學民教授已經在等他了,杜學民教授身旁,還有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杜學民教授介紹道:“這位是醫學院的林教授,他聽說你間歇性失憶的病情感到挺奇怪的,想進行一下課題研究。希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由我們兩人,共同為你來做治療。可以嗎?”
張超看了看林教授,這人麵相屬於嚴肅類的,但臉上似乎倒挺和藹的,對著他笑笑。張超自然也不反對,就道:“沒關係,我這也算為醫學事業稍微貢獻一下了吧。”
杜學民點點頭,進入催眠室前,又問了句:“小張,你和陳蓉,是……怎麼回事?”
張超雖然跟陳蓉分手了,但他可不會把陳蓉過去的事情說出來,這樣等於徹底毀了陳蓉一生了。突然轉念一想,杜學民等下該不會趁催眠的時候,問關於陳蓉的事吧,萬一無意識狀態嘴巴跑火車,那就太對不起了陳蓉了。忙道:“杜老師,這……這算是我的隱私了,我不說沒關係吧?”
杜學民道:“嗬嗬,不想說就不用說。陳蓉是我學生,我了解關心一下,既然是你們私事,那也不用告訴我。”
張超道:“等下催眠時,你們……你們不會問些這類的吧?”
杜學民忙笑著打消他的念頭,道:“這點你放心好了,這事跟你的病無關,我們肯定不會打探你的隱私的。等下催眠時,你還是像上回一樣,放輕鬆一些,不要緊張。”
杜學民和林教授帶著張超進入了催眠室,還是按照過去的步驟,將他催眠了。
先是問了幾個基本的問題,將張超的思維,逐漸帶到了醫學院的場景中。這時,杜學民口中緩緩道:“現在,你在醫學院六樓,正在醫學院六樓,對嗎?”
張超回答:“對。”
杜學民繼續道:“你現在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