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富岡義勇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有些吸引鬼?
“這就是宇髓先生說的那個在陽光下活下來的鬼?”蝴蝶忍帶人在另一張床上坐了下來,隨後伸手想把萬葉抱過去。
迪盧克有些頭疼地拽了拽萬葉手裡自己的頭發,卻完全沒有拽動。他沉默了一下,對蝴蝶忍說道:“抱歉,他睡得沉。”
“沒關係,我看看就好。”
查看了一下萬葉的情況後,蝴蝶忍說道:“我做過不少實驗,對於鬼來說,死去的人類是沒有營養價值的。”
所以迪盧克給他喂鮮血的行為倒是碰巧能滿足萬葉需要的能量,至於為什麼萬葉還是這麼一直睡……
蝴蝶忍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喂少了吧。正常來說鬼的最低生存指標是一個月吃一個人,如果想要不靠食人活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需要像禰豆子那樣一直一直睡下去。”
“在炭治郎加入鬼殺隊之前,禰豆子睡了兩年。”
迪盧克皺了皺眉,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果然還是得找彆的方法。
這麼想著,迪盧克起身說道:“多謝了,我大概知道要怎麼做了。”
他之前去買母乳的時候也有在那邊看到買血的,不過相比起醫院中正規的血液儲存來說有些不安全。但是既然鬼殺隊都有舒血的手段,那麼就說明還是可以通過某些手段弄到安全的血。
作為答疑的交換,蝴蝶忍從睡著的萬葉那裡抽了四五管血作為材料,此時也算是心滿意足。
趁此機會,迪盧克提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個需求:“對了,蝴蝶小姐,我需要兩把日輪刀。”
“那回頭我讓孩子們去給你拿,不過這邊備用的製式日輪刀質量不佳,後麵我會稟告主公,看看能不能為你們找到願意過來的刀匠。”
迪盧克點頭:“多謝了。”
看著男人抱著鬼離開的背影,蝴蝶忍忽然拿起旁邊從萬葉那裡抽來的血放在月光下看了看。
躺在病床上的煉獄問道:“怎麼了?”
“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蝴蝶忍皺著眉,“哪怕是鬼,在我之前的實驗中也應該是‘活著的’,但是那孩子……我不認為他是‘活’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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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死兆星號在稻妻頒布鎖國令後第三次從離島載著貨物離開,稻妻通往璃月的海域某處,因為這道鎖國令常年存在著暴虐的雷暴與驟雨。
如果不是死兆星號這種級彆的船,根本沒有辦法突破這種封鎖抵達稻妻。
“神明的裁決嗎……”
正在北鬥站在房簷上指揮水手拉船帆的時候,下麵的甲板忽然傳來了騷動。
“北鬥大姐頭!”錢眼兒在下麵大聲喊著:“他們撈到東西了!!!”
北鬥低頭看過去,就看到鐵匠夙淩他們幾個從海裡拽上來了什麼東西。
——好像是個人。
意識到可能是人的一瞬間,北鬥直接從上麵跳了下來:“銀杏!快出來!”
被叫到的船醫放下手中的活直接從船艙的窗戶翻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此時經驗豐富的水手正在為那個他們從海裡撈上來的小家夥做著急救,北鬥蹲在旁邊,眼中滿是驚疑不定。
這小家夥不是她之前在離島那張通緝令上見過的嗎?聽托馬說好像是因為違背神明的意誌?
挺有血性的。
銀杏擠開下手沒輕沒重的水手們,直接自己上手:“讓他把水吐出來。”
“大姐頭,有什麼問題嗎?”錢眼兒看著北鬥的表情不對勁,警惕問道。
“沒什麼問題,”北鬥擺了擺手:“既然是死兆星號救上來的,這小家夥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回頭等他醒了讓他簽個賣身契。”
錢眼兒:“啊?”
那邊的急救也很有成效,少年咳了咳,隨後緩緩睜開了那雙不聚焦的眼睛。
一直關注著他的北鬥挑了挑眉,這是在看她?不得不說,她這一身紅的確也是夠顯眼。
思索了一下,北鬥走到少年身邊緩緩蹲下:“安心,你現在安全了。”
少年的手顫抖著抓住了北鬥的鮮紅的衣擺,聲音虛弱到幾乎要被身邊的風暴吞沒。
“是你……來接我了嗎?”
沒等北鬥出聲,他的手驟然一鬆,無力摔了下去。
北鬥的愣了愣,隨後她吸了吸鼻子,下一刻猛地伸手摸向濕漉漉的地麵——是血。
不知不覺間,周圍的甲板上已經滿是被雨水稀釋的血跡。
該死。
天色太差,剛剛他們還斬了一條海獸,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地上已經全是血了。
“銀杏!他有外傷!止血!”北鬥直接伸手把人抱了起來就要往船艙裡帶:“還有多久能到璃月港!”
“大姐頭!還有十二天的行程!”
“加速!船上沒多少藥了,爭取十天之內靠岸!”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