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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一次被主動納入朋友圈之後,淺草秀樹在幸村精市的麵前更加的放肆起來,有時候連最基本的表麵敷衍都不會做了。具體表現為,淩晨兩點在ins上給幸村精市發送類似於“熬夜,起不來,鑰匙開門,叫叫,撈撈”的話。
相當放飛自我,且不加掩飾。
可能就像幸村精市所預料的一樣,淺草秀樹在某種層麵來說,和網球部的人的相性很好,玩在一起的速度絲滑的令人不可置信。
不清楚內情的人,看到他們的相處隻會覺得他們肯定是在一起相處了很久的好友。但除了他們自己,誰又能猜得出來,其實他們隻相處了短短一周的時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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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草秀樹慢慢習慣了每天中午跑路前被幸村精市逮到,並領著他上天台和網球部的人一起小聚吃飯。和以往活躍的樣子不同,今天的他從坐下開始就打起了哈欠,青黑的眼袋和快要閉起來的雙眼無一不在散發著“困倦”的訊息。
“我用一塊巧克力蛋糕賭淺草昨天晚上淩晨三點才睡。”丸井文太從飯盒裡麵掏出一塊色澤誘人的巧克力蛋糕舉了起來,動作迅速快捷,絲毫不拖泥帶水,完全就看不出來他視蛋糕如命的樣子。
仁王雅治雙眼一亮,微佝的脊背挺起,眼睛眯起,原本還在思考如何避開其他人的監視不好好吃飯,聽到這話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神情愉悅把煩惱拋到腦後。
像這種自動跳入坑的人不多了。
能坑騙到小豬蛋糕的事情,仁王雅治一向不會錯過。既然已經主動all in並且把所有籌碼都放在一個盤子,那他也學一下這種精神:“嗬,我倒是覺得淺草昨天睡的很早,那我用一天不整蠱你來和你賭,我賭淺草昨天十二點前就睡著了!”
丸井文太聽到這話“哈”了一聲,他伸出手指著對麵剛剛打了一個哈欠,半嗑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吃飯的話題主人公,語氣裡滿是質疑:“仁王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和我作對,你看淺草的樣子像是早睡的樣子嗎?我感覺要不是幸村在旁邊看著,淺草的勺子都要喂到臉上了吧?!”
“胡狼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對吧?”
被戰火突然波及的胡狼桑原聽到這話後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他抬眼看了看仁王雅治,眼尖地抓到了他眼裡閃過的狡黠神情,原本準備附和的他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每次淺草中午沒勁吃飯就是睡的很晚,今天都打哈欠了,肯定會比平常睡的更晚一些。”丸井文太挺直背,高昂起頭,說話的語氣急切又激動。沒有第一時間得到胡狼的回答也不在意,會去詢問也隻是習慣使然。
麵對如此明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仁王狐狸是怎麼敢和他對賭的。
這次,他對自己的判斷有著絕對的自行。
胡狼桑原欲言又止,猶豫之下還是拉了拉丸井文太的衣角,試圖讓人冷靜一下。
已經遇見到美好未來的丸井文太絲毫沒有注意到衣角的小動作,被勝利模糊雙眼的他繼續往上加碼:“那我用一周不吃蛋糕來賭,輸了我就把每天帶的蛋糕都給仁王,持續一周!要是仁王你輸了,那你也一周不能整蠱我!你敢不敢?”
仁王雅治聽到這話確實很心動,主動一周不吃蛋糕真的是很大賭注了。但是一想到某隻小豬知道真相後的樣子,他心中還殘留的良知被戳動了一下,“一周還是太多了,要不三天算了?”
丸井文太嘲笑:“仁王你該不會是怕輸給我吧!”
良心發作的仁王雅治:“……”
嗬嗬:)
仁王雅治可受不了這種侮辱,瞬間就掐滅了心中冒出的善心,立即拍板同意賭約:“誰怕誰是狗,小豬你輸了可彆哭!”
“狐狸你才是那個會哭的人吧!”丸井文太不甘示弱。
胡狼桑原繼續試圖阻止:“文太……那個要不……”
“不!胡狼你不要阻止我,我今天必須要讓這個該死的狐狸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
幸村精市再次精準推動淺草秀樹的手臂,讓飯勺遠離臉頰,去往該去的地方。
聽到兩人的賭約之後,瞬間提起了興趣,把話題拋到了其他人身上:“蓮二、弦一郎你們覺得呢?”
柳蓮二聞言頭也不抬:“根據數據顯示,淺草百分之八十五點七的概率是在十二點前入睡的。文太你確實也應該戒斷時間的甜品,前段時間的身體檢測報告出來了,你的血糖顯示有點高,即將要超正常範圍,需要控製一下。”
丸井文太萎靡地哀嚎一聲,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不,這次我必不可能會輸!”
真田弦一郎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被幸村精市截住:“那現在就是二比二平,作為知情人的我就不參與這次的打賭活動。接下來,就讓秀樹揭開事情的真相吧!”
從一開始就被踢出賭局的胡狼桑原蛋花眼默默流淚。
還沒來得及說話進行分析投票就被自動分為另外一組的真田弦一郎黑沉著臉壓了壓帽子,低聲說了一句“太鬆懈了”,然後開始頭腦風暴回憶近期自己做過的事情,試圖從中翻出自己的罪證,想要死的明明白白。
勉強提起精神的淺草秀樹,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語氣深沉嚴肅:“這次賭局的勝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