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中午是難得和平的一天。
沒有驚心動魄的賭局,也沒有波濤洶湧的暗流,也沒有壞心思的人的“挑撥離間”,實在是安靜祥和的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秀樹你是有多希望我們訓練超級加倍啊?”仁王雅治幽怨的聲音響起。
作為整個網球社目前來說被加訓的最慘兩人組中的之一,對於訓練超級加倍的事情是有很發言權的,雖然八成加訓導火索都和他自身有關係。
咳咳,這點並不重要。要知道他可是在幸村大魔王那裡被單拎出來1v1對練的次數可不少,更彆說原本的訓練計劃就已經很多了……再加倍,嗬嗬。
眾所周知,他的體力橫向對比起來,就是不太好:)
而這一整個組合拳下來,他每天都快是爬著出網球部了。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淺草秀樹聽著這略帶指控的話語有些尷尬。雖然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兩人被迫加訓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功勞,但那都是間接導致的,無意的事情這真的不能怪他。
前者仁王雅治,純粹的喜歡作弄丸井文太,但凡是可以挖坑的地方,他都是不會錯過的,而這一行為,運氣好,就隻有掉坑的人一個人受傷,運氣不好,直接兩敗俱傷,然後兩個人都落得一個訓練翻倍的下場。
後者丸井文太就是又菜又愛玩了,就像是天生和仁王雅治不太對付的樣子。明明知道仁王故意給他挖坑,他都還是樂此不疲地跳進去,還硬要拉著人一起死。
這怎麼不算是毅力一絕呢?
淺草秀樹想到這裡,輕咂一聲,死魚眼地朝著兩人看了過去,頭微抬,明明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莫名就有種被嘲諷到的感覺,而他的臉上就差沒刻上一行字——“不關我事,莫擾,勿cue”。
在兩人炸毛之前,他拉平聲線,故意把說話的聲調維持在一個調上,活脫脫的三無:“誒呀,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被挑釁的仁王雅治額頭冒起青筋:“??????”
沒有參與戰爭,但莫名感覺有被罵到的丸井文太:“……桑原,我是被秀樹嘲諷了吧?是的吧?”
被cue的胡狼桑原默默從口袋掏出糖果放到丸井文太的手裡,然後繼續默不作聲地吃自己的午飯。
丸井文太:“??????”
“桑原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敷衍啊喂!!!”
文太震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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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之後,就是自由的休息時間。
雖然從午休開始之後,就是自由的了、
今天的淺草秀樹絲毫沒有困倦的感覺,也完全不用靠著自家同桌補眠恢複精力來應付下午的課程。
生龍活虎的樣子,吸引了不少充滿探究意味的視線,更準確的是,除了他旁邊的幸村精市不好奇之外,其他小夥伴或明或暗的都在盯著他看,試圖研究出個一二三來。
而作為被當猴圍觀的淺草秀樹很難維持自己臉上的表情不崩壞,忽然就有些明白自家同桌有時候會直接從溫柔美少年,變成球場恐怖大魔王了。
“真的,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倒也不用這麼盯著我看,”淺草秀樹眼神死,“我知道你們是真的很好奇我今天中午為什麼不困,不用睡覺補眠的事情,要知道原因你們直接問我就好了,倒也不必偷瞄我,並光明正大地拿著本子記錄概率。”
“你說是吧,蓮二。”
被戳穿的柳蓮二尷尬低下頭,收筆、合上筆記本、塞進口袋,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可以見得平常沒少這麼做。
“當然,也不用一直壓帽簷,在壓下去,帽子都要掉下來了。”淺草秀樹顯然沒打算放過另外一個偷窺的人,主打一個人人平等,“欲掩彌彰的不到位啊,你說是吧弦一郎。”
真田.偷窺且壓帽子.欲掩彌彰.弦一郎:“……咳咳,實在是太鬆懈了……”
“但是,真的很明顯嗎?”真田弦一郎不死心的小聲追問道。
聽到這話,淺草秀樹更加死魚眼了,他真的不想變成一個無情的吐槽機啊。
“弦一郎你是怎麼會認為偷看但壓帽子的行為是很低調的?!壓帽簷的行為本身就已經很可疑了!”
真田弦一郎大受打擊,整個人的顏色都變得暗淡了很多,仿佛畫布被人一鍵黑白,褪色的厲害。
“原來……原來已經就很明顯了嗎?真田弦一郎你真是太鬆懈了……”
淺草秀樹緩緩閉上了眼,感覺有些一言難儘。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總感覺混在這群網球社的人中間有些格格不入:)
果然還是他太正常的緣故。
確信.jpg
剛給自己做好心裡建設,就聽到耳邊傳來了細微的輕笑聲,清清淺淺的,有些聽不太清,好似一陣清風拂過臉頰,微微麻麻的,令人無端在意。
然後就惱羞成怒了唄。
淺草秀樹震怒.jpg
……
最後也沒怒起來,因為某個局外人塞了一塊巧克力蛋糕給他當做賠禮。
至於蛋糕那裡來的,可能蹲在牆角四十五度角望天,迎著風蛋花眼的丸井文太會知道。
……
不過蛋糕最後還是被物歸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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