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1 / 2)

從在得知期中考試快要到來之後,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在柳蓮二的組織下,他們決定開啟針對性的補課。固定的補習時間就被安排在每天訓練結束之後,會有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複習時間,同樣的,在這周的周六周日也被安排上了補習的計劃。

訓練的確重要,但目前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好好複習,好順順利利地通過期中測試,畢竟這可關係到他們能否全員上場。如果到時候出現了考試不及格,因為補考不能上場錯過比賽,事情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要是被其他學校的人給知道,怕不是要把他們立海大給直接定在恥辱柱上。之後他們就會從“王者立海大”變身成為“這不是那個考試不及格去補考人員沒到齊的立海大嗎”。

隻是想想就已經覺得灰暗。

作為編外人員的淺草秀樹在得知網球部有計劃進行集體針對性複習的時候,有些意外,但也沒放在心上,他並不打算參與這次的補習計劃。對他來說,考試前兩天的複習效果是最好的,特彆是在考試的前一晚,這都是有實際事例作證的。

當幸村精市聽到這段歪理的時候,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的好。想要勸說一下,但又不知道從何開口。有時候事實就是如此,在每次小測考試之後,他都很擔心這位平常上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同桌能不能順利合格,但每次成績出來都令他意外。

同桌的成績實在平衡的有些過分,沒有說哪一科拖後腿,也沒有說哪一個很拔尖,每一門課都維持在及格和中等水平線中間,一個很微妙的平衡。原本打算走個程序勸解一下,因為這次期中考試不同於以往,話還沒說出口,就收到了對方的祈求神色,就差沒有雙手合十拜托他了。

底線已經被拉的無限低的幸村精市頓感無奈,隻能輕拿輕放的放過他,不要求他參與網球部此次補習。但也給他下了死命令:“這次期中考試的難度較以往的考試來說會增加,你的成績本來就不是很拔尖的那種,每次都維持在一個合格與中等的分水線中間,我有點擔心。就算不參與網球部的統一補習計劃,私下也要好好的複習。我想你也因為知道不及格的後果,要知道……”

後麵的未儘之言淺草秀樹很是明白,他和真田弦一郎的相性著實不太好。兩個人的性格相差確實有點大,南轅北轍的情況下完全沒辦法好好相處。特彆是在昨天的午飯結束之後,他明顯的就能感覺到對方鬨彆扭了。一舉一動和往常沒有什麼差彆,說話的語氣,每一個行為動作,都沒有表現出異常。但仔細觀察一下能感受得到對方正有意的避開與他的接觸,最重要的是避免說話,原本兩個人就沒有什麼交流,這下子直接變成了零接觸。

對環境變化比較敏銳的幾個人,例如柳蓮二,又例如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他們自然也是發現了兩人中間古怪的氛圍,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插手處理。

在之前其實就能發現網球部裡麵和淺草秀樹關係最不親密的就是真田弦一郎。可能是氣場不合的緣故,兩個人的交際都是下意識的避開,而期中考試態度的事情直接成為了爆發的導火索,被下意識粉飾的問題被迫從桌底下抬到了桌麵上,兩人都不得不麵對現實。

兩個人都不想和對方發生衝突,也就隻能默契的選擇避開。

淺草秀樹對此也看得很開,他並不在意自己有沒有被疏遠,也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對他來說,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如果強迫自己向他人看齊,向他人學習,這才是對他的最不尊重。有了自己的步調之後被強迫改變,那才是會令他難受的事情。

幸村精市見明白自己的深層含義之後,也就放下了心,也就放下了之前想要拉人入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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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淺草樹和網球部的人相處的時間就大大縮短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是會聚在一起,但大家都被複習折磨的有氣無力,都有些魔怔了,邊吃飯,嘴裡都還念念有詞地背誦著什麼東西。

淺草秀樹作為唯一一個無所事事的人,自然也不會在這種關鍵時期去打擾其他人,因而這段時間的午間聚會也是難得的靜謐時光。

當集中精力去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的流逝相對的就會感覺到有變快的趨勢。愉快的上學時光匆匆結束,眨眼睛就來到了網球部約定好的集體補習時間,地點就在真田弦一郎的家。

而把地址放在真田家的緣故,也是因為他們家有著足夠大的空地來讓他們一起複習,這次就連久違的毛利學長都被抓來一起進行集體複習。雖然年級上有著差異,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一起進行複習。

真田弦一郎從他們進來之後眉頭就緊蹙著,一直不得放鬆,而他周身也環繞著沉鬱的氣息,稍微離的近一點,都會被這氣氛弄得背脊骨發涼,渾身不得勁。

而這幅模樣落入其他人的眼裡,給了他們一種正在麵對教導主任的錯覺,耳邊都似乎想起來了“太鬆懈了”的怒吼。

稍微知道一些內情的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幸村精市眼神示意:真田該不會在找淺草秀樹吧?

柳蓮二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他是真的沒有預料到事情還會有這種奇妙的走向。他可是知道真田可是偷偷鬨彆扭了很多天,到今天為止都是維持著和秀樹零交流。但現在……

柳蓮二看向真田的眼神都變得複雜了許多。

仁王雅治無聲笑了笑,作為一個經常和真田作對的人,看到對方吃癟的模樣他怎麼可能會忍得住不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真田私下裡居然還是一個彆扭的人,明明就想讓淺草秀樹同加入他們的複習,但卻開不了口,以為和對方關係更加親密的幼馴染會邀請對方,但卻錯料了幸村對秀樹的縱容程度,結果就落到了現在這個窘迫的地步。

正想要上前兩步去擠兌兩下,就被眼疾手快的柳蓮二給攔住了:“雅治。”

柳蓮二隻是輕輕喚了一下他的名字,沒有繼續瘦下去,不過眼裡的阻止意味很是明顯。

得到指令的人仁王雅治頓時泄了氣,頗感感無趣地撇了撇嘴。雙手插兜的走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邊,沒骨頭似的靠了過去。

“真無聊啊。”仁王雅治小聲逼逼,也不管其他人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雖然他知道自己要是去擠兌真田,就是明晃晃的找茬,並且火上澆油,但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柳生比呂士輕嗬一聲,不置一詞。

他才不想要參與進這兩人複雜的鬥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