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找了一個掩體躲了下去,半探出腦袋露出眼睛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某個被觀察的對象微躬著腰,雙手插兜朝著沒人的小角落走去,身影瞬間消失,再也找不到蹤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某個閃現不見的人已經還是沒有冒出身影。
丸井文太有些著急,原本正好好觀察著,結果眨眼間觀察著的人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中,不見蹤影,這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就差跑過去親自找人,好在出走的理智及時回來,讓他冷靜了不少。
他今天是要人贓並獲的,要冷靜,不能著急。
可能是上天接收到了他的祈禱,消失的那個人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中,但……
丸井文太差點笑出聲,因為重新出現在他視線裡的人,並不是那個渾身散漫,微駝腰背永遠站不直的人,而是戴著帽子,黑沉著臉,從頭到腳都寫滿了不要鬆懈的副部長大人。
‘哈哈哈哈哈’
部門上下誰不知道真田副部長此刻並不在部門裡麵,扮成副部長的樣子去引開軍師根本是不可行的吧?就算是僥幸成功,恐怕很快就會露出馬腳,而被找到並拆穿。這下子,直接省下了他一個麻煩事,不用想辦法喊人過來來一個當場抓獲。
接下來的事情他就沒有過多的關注了,還是得留點個人時間給對方,不然引開軍師大人的事情,可就要直接泡湯。
心滿意足離開隱藏點,邊哼著歌邊繼續訓練。
今天是個好日子呐~
.
丸井文太站著的地方地理位置很好,每一個從會議室進去的人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看到了柳蓮二神情複雜離開的身影,也自然是看到了在軍師離開不久後,溜達回來的某隻狐狸。
而對方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前往會議室。
伸出手指頭就能猜的出,某隻狐狸究竟是想做什麼壞事。
等人進入到會議室後,他站在原地繼續耐心等待著,等待著離開的人的返航。
而當柳蓮二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簾時,他知道,時機徹底成熟。
獵殺時刻!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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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進之後,丸井文太立馬放下球拍,氣勢洶洶地朝著會議室走過去,超用力地推開門,門碰到牆發出“砰”的巨響。
嚇了屋內人一跳,也把走近的柳蓮二給嚇了一跳。
柳蓮二微闔的眼睛睜大了些許,三步做兩步往前走去,想要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走到地方,就聽到大門敞開的會議室裡傳出了義正言辭的怒吼聲。
“哈!看我抓到了什麼!仁王你又在偷偷做壞事!你快把軍師的筆記本放下!”
剛剛辨認出說話聲音的主人是誰的柳蓮二懵圈:“……?”
不是,這裡麵怎麼還有他的事?
不過……筆記本?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拿著的黑色筆記本,又抬頭看了一眼會議室,忽然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原本這次的受害者,還是倒黴的丸井文太啊。
得出結論的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有些對鬨劇的無奈,也有點心疼自家這個沒什麼心眼子的部員。
難怪會位列網球部被坑次數的榜首。
這傻孩子。
(憐愛.jpg)
還沒等他進去提前撈人出坑,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疑惑的聲音:“柳你怎麼一直站在這裡?”
回頭看過去,發現聲音的主人正是前往學生會開會回來的真田弦一郎,旁邊站著的是笑眯眯的幸村精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部長大人對著他眨了眨眼,眼底裡還有一閃而過的狡黠,就像是提前預測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等他繼續觀察,會議室裡再次傳出了爭吵聲。
“我又不是瞎子,你明明就是在偷看柳的筆記本好嗎?我可是看到你動手的全過程,彆想抵賴!”
再次被cue的柳蓮二:“……”
真田弦一郎聽到這話,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他們麵前的人,表情有些迷茫,眼底的疑惑都快要溢出來:“柳,這是?”
柳蓮二無奈扯了扯嘴角,現在想要把人撈出坑的想法算是徹底泡了湯。
麵對這無能為力的現實,隻能歎口氣:“我也是剛剛才回來,這中間可能是發生了一些誤會吧。”
解釋的話已經放在這裡了,能不能成功脫罪,就看你們自己的發揮了。
眼瞧著會議室裡麵的爭吵還要升級,真田弦一郎眉頭緊蹙,太陽穴跳了跳,明顯是忍耐到極限。
深吸一口氣,提著腳步就往會議室走去,人還沒進去,聲音就已經傳了進去:“你們在吵什麼?現在不是訓練時間嗎?”
丸井文太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下一秒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是誰,氣焰頓時更加囂張。
“副部長我要舉報仁王沒乾好事!他偷看柳的筆記本!”
真田弦一郎因為家庭的緣故,本身就是一個正直的人,聽到這個舉報,銳利的眼神就落到了會議室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沒有說一句話,顯然是在給對方解釋的機會,視線也落在了被人拿在手中的黑色筆記本上,暗自觀察這個筆記本細節,試圖研究出這個筆記本是不是柳蓮二經常拿著的那個本子。
很顯然,他並沒有研究出來,不然也不會給對方留下一個辯解的機會。
仁王雅治絲毫不把舉報放在心上,手腕微動,上下拋動起手中的筆記本,眼睛都不帶看向前方,說話的語氣也很散漫:“苯太你還是太著急了,你怎麼能確認這個筆記本,就是柳的筆記本呢?”
就差被指著鼻子說你說錯了的丸井文太忍不了一點,他篤定道:“今天隻有軍師在會議室呆過,我還看到軍師出去過,這個筆記本不是柳的又會是誰的?”
很有道理,旁聽者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今天他和幸村兩個人被叫去開會,除了柳蓮二平常會呆在會議室,其餘人非特殊情況,是不會進入到會議室的。
仁王雅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是不知道在笑他天真,還是在嘲笑著他的舉證。
其他人是什麼想法他不知道,丸井文太反正是快要被氣炸了。
還沒等他繼續說話,就被姍姍來遲的柳蓮二給打斷:“雅治手中的筆記本確實不是我的筆記本,我有隨身帶筆記本的習慣。”
這句話無疑不是在證實著仁王雅治的話。
有人作證,仁王雅治有了底氣,背脊都挺直了不少,得意揚揚的表情看得人牙癢癢。
丸井文太突然得知到這麼一個真相,一下子有點沒繃住,下意識脫口而出:"可我明明就打探到仁王要偷看柳筆記本的事情啊……甚至還聽到了他和秀樹的謀劃,仁王去引開柳,秀樹來看筆記本。"
柳蓮二摸了摸丸井文太的頭發,語氣憐憫:“如果計劃真的是你聽到的這樣,那當看到站在會議室的人是雅治而不是秀樹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事情有變化。”
丸井文太:Q^Q
“可前置的走向和我聽到的計劃都是一樣的,我可是親眼看見仁王他變成真田的樣子了啊!”這句話說的莫名有些悲憤。
而仁王雅治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餘光瞥向當事人,就被滿身的黑氣給糊了一臉。
心中一個咯噔,壞了。
真田弦一郎怒吼出聲:“實在是太鬆懈了!”
還沒來得及安慰被忽悠到褪色的文太,柳蓮二右眼皮狠狠一跳,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上心頭。
丸井文太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按照計劃,仁王會變成其他人的樣子去引走軍師你。事實也正是我看到的那樣,軍師你確實神情不對的離開了會議室。”
柳蓮二汗流浹背:“……”
夠了,你彆說了。
知道內情的仁王雅治也開始拱起火:“對啊,然後呢?我出現在這裡,那引走柳的人是誰?”
“對啊,是誰呢?”
柳蓮二猛地睜開雙眼,感受到肩膀上突然多出的重量,還有耳邊溫和到要滴水的聲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背後也冒出了冷汗。
啊,受害者原來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