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練了字,令令也不來找我了。她說把我坑成每天練字也太可憐了。我不覺得是她的原因。隻當是當時我欺負她欺負狠了,為此我還去道過歉。她那天還說我早晚有人製的了我。我有些莫名奇妙,也不願意多過去了。
大姐臻琬今年16,花朵兒一樣的年歲,可惜還有三個多月就出嫁了。現在是暮春,姐姐出嫁的日子就定在八月初十,哎,惆悵,美麗溫婉清雅沁人的大姐姐不久就在家中看不到了,姐姐都不能和我過中秋節了。
未來姐夫我也見過,確實是光風霽月的一個人。
我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後來才知道,姐姐婆家到沒有什麼斷袖之類的。姐姐未來公公丈夫都是很正派的人。
說起來可笑,那天豫國功出去喝酒,所謂好男風的流言蜚語也不過是同僚嫉妒做出來的局罷了,幸而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三姐毓琬才十二,離成親還早。不過她也沒什麼心思和我玩 。她忙著學管家理賬呢,學著怎麼管治下人做到賞罰分明,得讓眾人心服。怎麼抓大放小兼顧各方利益,做到心中有數。還要對一些不過分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你說我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因為娘親講這些給三姐聽時我就在旁邊呀。
三姐姐是明麗大方的那種美女,容易給人一種行雲流水般舒快的感受。頗有些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跟她在一起,總是一切都恰到好處。三姐姐自然還是個才女,她作詩可好了。還引得聽說清雋舒朗,溫潤如玉的容郡王世子傾心不已,這事連我都知道了,可見容郡王世子的熱切。
我問姐姐,姐姐說再考慮考慮,娘親也說不急。不過我感覺他們是要定下來了。畢竟端方君子這種評語都從我娘親口中下來了。
爹爹單獨給我辟了個小書房,好讓我跟顧廷瑾練字,但我似乎跑顧廷瑾家跑習慣了。畢竟他那裡什麼畫筆,顏料都有,不用來回拿。還有各種字帖跟印方。不過,我字跡雖大有進步,但繪畫一道卻始終不上道,任由顧廷瑾怎麼教都沒有效果。
他說我就是豬。我被他說煩了就跑去彈了古琴的弦。我說我對這個感興趣,叮叮咚咚的可好聽了,讓他教我這個,可他說他不會。
我問他那他書房裡怎麼會有琴?他說那是他姐姐留下來的。
“要不我教你吹簫?”顧廷瑾被我纏得沒有辦法。
“我不想學蕭,我隻想學琴。”
“可我不會琴,我教你學蕭吧。。”
“好,但我還是想要學琴。”我不再想拒絕他的請求,但我仍然想學琴。
“要不我和你父母商量一下給你找個琴師?”顧廷瑾也不想拒絕我的請求,退而求其次地說。
“好。”我說到。
說起來,他是我除了父母最親密的人了,我和哥哥姐姐都沒有這麼親近過。他經常抱我,還會把我像小雞似的拎起來,比如我沒背會書時。
他不光教我字畫,還教我很多,還總讓我背清心咒和靜心咒。我的記憶力非常好,可他還是讓我背了一遍又一遍,我都要背吐了。
這天下午,我又按照約定去顧廷瑾家。剛到門口就聽到一人說道:“最近南邊不太穩定,梁王似乎有異動,這事你怎麼看?”
“晏晏來了。”顧廷瑾高聲道。
奇怪,這門關著,我腳步聲也不大,他怎麼知道是我。
“哎,顧叔叔我來了。”我嘴上不含糊。
“稍微等已等,顧叔叔有事與人相商,你可以先去隔間吃茶,那裡有你喜歡的糕點。”
在外人麵前我總是稱呼他顧叔叔。
“顧叔叔,梁王怎麼了。”我聞道。
“梁王意欲謀反。”顧廷瑾言簡意駭。
“要起兵禍嗎?”
“京城會是安全的。”
“你要上戰場嗎?”
“顧大人,您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我就不留你了,慢走。”
“夙苑替我送送邱大人。”這句話是對小廝夙苑說的。
“你要上戰場嗎?我又問了一遍。顧叔叔沉默了一會兒。
“我是將軍,我們祖上是以戰功封侯。”
差點忘了,顧叔叔祖上是赫赫有名的顧宣鳴顧老將軍。陳家祖上陳道山與顧宣鳴兩人是好兄弟。兩人一文一武,分彆被開國皇帝封為了定遠侯與靖遠侯。顧廷瑾自小習武,寒暑不綴,如今更是第四代的靖遠侯。
“我跟你去。”我清脆而堅定的說。
“彆胡鬨,你才多大?”
“我知道你想帶我去,肯定能帶我去的。”
“這是行軍,不是在帶你遊玩。”
“我不管,你遇到危險我不在怎麼辦?”
“我是將軍,在後方指揮,不會有危險的。”他又補充了句。
“那我跟你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耍了小聰明,希望他帶我去。
“你什麼時候走?”
“七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