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琬姐姐說的肯定不會錯。”雲施表妹先跑了過去。
大家陸續走了過去,隻見綠茶嫋嫋,茶氣氤氳。黃色的茶水映著陶瓷做得杯底,猶如積年的琥珀,縈繞了滿室的茶香。
“好喝,好喝。”雲施表妹率先說了出來。
三表哥陸澈明嘗了一口,正是上好的鐵觀音。“不錯,三表妹的茶甘潤醇厚,飽滿稠滑。令人回味無窮。
“入口生香,回味甘甜。”這是陸潤明。
“三表妹泡的茶不錯。”這是陸瀲明。
“鮮滑醇和,入口生津。”這是陸雲卿。
“不錯不錯,這麼頂尖的茶藝我也很少品到,毓琬妹妹茶藝的確出眾。”
“可否再泡一壺?”陸雲歌說。
三姐姐搖搖頭;“一杯是品,二杯是飲。”
陸雲儀說:“這說法到是新奇。”
“晏晏說的。”三姐姐說。
“那三杯是什麼?”陸雲儀繼續問。
“牛飲唄。”我說道。這是前世紅樓夢林的說法。
小雲施有點耐不住,陸雲卿就領她出去了。
這時大表哥陸湛明也來了。
“你的那首詩作的不錯。聽說是師承顧廷瑾大人?”
“是啊。”我道。
“不知你這麼小,顧大人是怎麼教你的?”
“就那麼教我的,他總是教我詩書畫什麼的,隻是我畫技不好。”
“你那首詩做得不錯,除了春景春雨,你還會作什麼?”
“我年紀尚小,就學了景物,像花草山川,蛇鳥蟲魚。”
“九表妹平時很用功嗎?”
“也不是很用功。”我答。
大表哥問了幾句就離開了,還帶走了小表妹。
“你不怎麼用功嗎?”陸雲歌問。
“那你平常都玩些什麼?”陸雲卿問。
“你平常都作些什麼詩?”
我看實在躲不過就提議玩飛花令。“也不作些什麼,就是喜歡玩些飛花令,做些散詩什麼的。要不然我們今日就行一下飛花令?”
“好呀,好呀!”
“以茶代酒,輸的就喝一杯。要求每句至少帶一個花字。第一句詩的第一個字是花,第二句詩的第二個字是花,以此類推。所作詩可以是古人的可以是今人的,也可以是現作的。等到第七個人,詩的第七個字是花。下一個人在從詩的第一個字是花開始。各位哥哥姐姐們看如何?”
“行。”陸瀲明開口。其餘人也紛紛開口應是。
“我先來,花重錦官城。”我說道。
“春花秋月何時了。”陸瀲明。
“春晨花上露。”陸澈明。
“映日荷花彆樣紅。”陸潤明。
“東風夜放花千樹。”陸雲歌。
“沾衣欲濕杏花雨。”陸雲儀。
“霜葉紅於二月花。”陸雲卿。
“花開不並百花從。”三姐姐。
“楊花落儘子規啼。”我道。
“雲鬢花顏金步搖。”
“人閒桂花落。”
“春風桃李花開日。”
“牧童遙指杏花村。”
“昨夜閒談夢落花。”
“花自飄零水自流。”
“煙花三月下揚州。”
“朵朵花開淡墨痕。”
“鳥散餘花落。”
“……”
陸雲歌最先出局,然後依次是陸雲卿,陸瀲明,陸雲儀,陸潤明,三姐毓琬,最後我與陸澈明火拚很久,然後以一字之差不敵於三表哥落幕。
“還以為最厲害的是滿身書卷氣的四表哥,沒想到是在外遊學的三表哥。”我對姐姐說。
“以貌取人不可取。”三姐姐說道。
“我知道呀,三表哥怎麼這麼厲害,我經常玩飛花令都想不到的詩,他是怎麼想到的。就算我現編詩句,也不及他知道的多。”
“他畢竟比你大很多,在外遊曆多年,看他又見識廣博,想來見慣天下能人異士,贏過你不足為奇。”
“看來天資也不是非常重要。”我說。
“也不是,畢竟你還小。”三姐姐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