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娘親早就知道顧廷瑾是形婚？”我道。

“什麼是形婚？”

“就是隻有名義上的婚姻，而沒有事實上的婚姻。”

“是呀，你爹爹和娘親早就知道，在晏晏出生之前就知道。不過你奶奶當時不知道，他結婚，你奶媽還罵了他好一會兒呢。”

“娘，他是我命定的姻緣嗎？”

“娘，如果他不喜歡我，或者我不喜歡他，怎麼辦？雖然我很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有些多餘地問。

“晏晏不是打定主意怎麼做了嗎？”

“嗯，娘親，我跟他說要多準備聘禮。”

“嗯，我們小晏琬可好了，咱們值得。”

“來人！”

“夫人，老太太已經來人催了好一會兒了。”綠錦說道。

“說是掛念九小姐，讓人過去一趟。”

“好，我們馬上就到。九小姐沒事，去傳話讓老太太不要擔心。”

“是。”綠錦應道。

“你奶奶對你可好了。還記得你去外祖家之前，你和顧廷瑾吵架。她知道你的情況後可心疼你了，忙送了那時間你最愛的架子鼓給你了。之前那時候你吵著要，我們都沒聽說過什麼是架子鼓。還是你奶奶著專人按你的要求給你打造出來的呢。

“我知道，就是皮麵聲音有點不對。”

“然後你奶奶不是又重新命人給你改了幾次最後使用了多層牛皮，才改到你滿意？”

“嗯。”

“那段時間，你爹還不滿你浪費人力物力。可你奶奶可擔心你了。擔心你知道顧廷瑾還未和離心裡不痛快，又擔心你有事憋在心裡不說，硬是頂住了你爹的壓力。後來心下還是不穩妥。思來想去要跟你談一談，可你又去了外祖家。聽說你作詩小出了一把風頭，你奶奶才算略微安下心。這不，你一回來立刻就請你去她那兒了。到時候好好跟你奶奶說說，讓她放下心來。”

“娘親，奶奶對我可好了，我仔細去跟她說說。”我有些後悔之前對奶奶的疏忽。

“嗯。”

安瑞堂

“奶奶，我來了！”在奶奶這兒，我向來不用通報。

“哎，晏晏終於來了。奶奶可等你好一會兒了。”

“奶奶，前一段時間晏晏不好，光顧著自己了，忘記奶奶擔心。”

“那晏晏之前想什麼呢？”奶奶揮揮手，讓眾人退下。

“說晏晏不介意他有其他女人是假的。可我想了一圈發現自己更在意的是他的態度。當知道他和那個女人隻是表麵夫妻後。奶奶，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自己去找他了，去問了個清楚。而不是憑自己的推測就要給這段感情畫下句號。奶奶，你知道嗎？其實我去找他的時候，我好幾次都想退縮了。因為自尊心，也因為害怕事情就是我以為的那樣。可是我更害怕自己和他的感情沒了。

我心裡在知道他有妻子時有多陰暗，在得到真實情況後就有多慶幸。仿佛前一刻的撕裂，痛苦都煙消雲散了。那一刻我心裡沒有力氣去想任何事，隻餘寧靜。我貪婪地想一直這樣下去就挺好。

今天他把我找過去說要向我父母提親。他剛跟我說的時候我幾乎沒有想到。我開心極了。您不知道，我猶豫著逗他的時候他多好玩。不過我的年齡確實小點了就是，而且這麼早定親我也怕爹娘不同意。我們交換了信物，他把他祖傳的玉佩給了我，我把我的頭發並香囊給了他。我覺得很滿足。”

“晏晏不後悔？”

“娘親也問過我，可是奶奶我不後悔。”

“那就好。奶奶應了他的求親。”

“謝謝奶奶！”

“好了，晏晏說了這麼久也餓了吧，我們吃飯吧。”

“我要吃蟹釀橙。”

“好，早給你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