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樣，果園員工，負責接待遊客和采摘水果，老板是一個花妖。”潘泊川此時手裡翻閱著一個厚厚的冊子，指著其中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憨厚的男子抱著一箱水果的樣子。

“而且，果果不是最喜歡蘋果了，到時候會有很多蘋果可以吃。”

潘果果湊過去看看照片，捧著臉無意識彈了彈臉頰的軟肉，想到美味的蘋果，“好像不錯。”

“這個好像不錯，心靈療愈師，歡迎具有治愈人心的力量的各位前來報名。”林悅更喜歡這個，她想了想熊貓形態的果果，抬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經地，“說起治愈，怎麼可能少的了熊貓。”

“確實。”想著很多人都跟自己說過，看到他心情就好，潘果果也十分認可地點頭。

“這裡還有靈虛動物園的招聘，動物飼養員，招收化形妖怪或人類修行者，也很不錯。”潘明駿更滿意這個，“而且，果果以前也在動物園打工過，肯定是熟悉的環境更好。”

“好像是……”潘果果又要附和，這次的眼睛還要亮起來一點，但是馬上被潘泊川打斷了。

“恐怕不行。”看著爸爸還有潘果果一樣的疑惑眼神，潘泊川把冊子舉起來，手在一行字點了點，“這裡，他們的招聘要求人類大學學曆。”

潘果果雖然有了身份證以及化形許可證，但是，論起來他還沒有拿到人類社會的學曆呢。

看著變得失落起來的潘果果，林悅頓了頓，馬上用不滿的語氣抱怨，“靈虛真是的，在我們玄學界人類文憑根本不重要，結果他們竟然搞學曆歧視的嗎。”

不，隻是要求有大學學曆不能算是學曆歧視吧。雖然在心裡這麼吐槽著自己的媽媽，潘泊川可不敢真的這麼告訴林女士。

他隻能為靈虛動物園辯解一下，“雖然是有靈智的小妖怪住的地方，但是靈虛每天都要接待很多遊客，和人類打交道，這樣要求也很正常。”

能拿到人類大學的文憑，基本上是一個可以正常在社會生活的修行者，這對於靈虛動物園自然十分重要。

“還真是難啊，找工作。”林悅有些失去耐心地把手中的冊子丟在一邊，靠著潘明駿無奈，“我以前根本沒有這麼麻煩的，現在妖管局發展的是越來越細致了。”

林悅，潘明駿的妻子，妖管局登記身份，狐妖。

他們四口現在看的，是妖管局會下發給類似潘果果這樣的小妖怪的工作冊子，新入社會的小妖怪就可以在上麵選擇一個工作，進行人類社會的過度，為期六個月到一年不等。

其實，說是找工作，其實就是在有大妖庇護的地方進行學習，並不是真的像人類那樣。

隻是，真的想要找到一個適合潘果果的工作，也並不是那麼簡單。因為，潘果果自己沒什麼想法，而他受歡迎的熊貓精身份，也需要好好考慮。

“要我說，果然還是去上學吧，小孩子最快融入一個圈子並且能夠學習的地方，就是學校吧。”潘泊川又說回了自己最初的提議，從一開始他中意的就是這個，“學習像一個人類小孩兒一樣上學，果果很快就可以完美成為人類啦。”

“但是果果是成年熊了。”年齡是潘果果糾結的點，雖然他的身份證上的年齡根據他化形的外表生成，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年齡。

果果是一隻二十二歲的熊貓，在熊貓之中，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年齡了。當然，作為小妖怪來說，才剛剛起步。

“兔兔說了，人類成年了就要賺錢養家了，果果要給爸爸媽媽賺錢。”

“果果，我的寶貝。”林悅被感動地一塌糊塗，抱著潘果果揉搓了幾下，然後不死心地提起自己之前的建議，“果然果果還是來爸爸媽媽的公司上班，我和爸爸也符合妖管局監護大妖的條件，這不是很完美嗎。”

“不可以。”潘果果眼睛睜得溜圓，認真拒絕，“兔兔說了，這叫走後門，不可以。”

所以這個兔兔到底是誰，都教了單純的熊貓什麼東西。

一點都不單純的潘家人因為忽悠小熊精不成，遷怒果果口中出現的兔兔。

“算了，到時候交罰款好了，工作的事情就慢慢想。”潘泊川拿起自己的外套，揉了一把潘果果的頭發，“走，你之前不是想吃熊貓蛋糕，我帶你去吃。”

雖然妖管局的任務重要，對於果果來說，熊貓蛋糕當然更重要，他毫不猶豫地跟著哥哥出門。

潘爸爸和林女士看著果果飄出去帶著歡快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在兩個人出門後，又拿起冊子認真研究著。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要是真的因為自己交了罰款，果果肯定會不開心。所以老父親和老母親隻能繼續為他查資料了。

“好像果園員工確實不錯哦。”林女士翻來翻去，跟潘泊川的想法合在了一起。

*

黑白相間的趴趴熊貓，散發著香甜的味道。據說是以熊貓果果為原型製作的趴趴熊貓蛋糕，是景城各大甜品店的頂流蛋糕。

“嗷嗚。”毫不猶豫地鏟起一大勺蛋糕送進嘴裡，甜甜的味道和意外的芒果夾心讓潘果果眯了眯眼睛，然後星星眼看著潘泊川，“哥哥，這個，好好吃。”

“給——”

張嘴接過潘果果遞過來的蛋糕，潘泊川揉了揉他的腦袋示意潘果果自己吃。潘泊川自己其實不怎麼喜歡蛋糕的甜味，喝了口咖啡壓一壓，潘泊川注視著此時留給他一個頭頂的潘果果，頭頂微微翹起的一縷頭發，都能看出發絲主人的開心。

這算什麼，同類相殘？看著那個已經看不出原型的蛋糕，潘泊川勾了勾嘴角，腦子裡想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把自己逗笑。

潘果果對上哥哥含笑的眼睛，不解地眨了眨眼，然後向他發射自己的渴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