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
“你撬他莊殊絕了?”
江開真是服了她了,扯起嘴角,說了句“彆發瘋啊你。”
盛悉風看得出他有些意興闌珊,否則她這麼激他,他早懟天懟地了。
他坐進車裡,發動車子,沒著急關門,跟她確認:“真有約?彆不好意思說實話啊,去年就沒人約。”
盛悉風:“沒約又怎樣?”
他靠著椅背:“沒約我勉為其難請你吃飯唄。”
“我稀罕你?”盛悉風才不上當,替他甩上車門。
他沒有多少誠意可言,車輛引擎轟鳴,絕塵而去。
*
家裡空無一人,盛悉風在院子裡陪著金毛玩了兩圈,手機放在客廳充電,遛完狗回去看到幾條微信未讀消息,都來自趙夢真,還沒來得及看,趙夢真的電話就打來了。
“快看微信。”趙夢真語氣很急,“那是不是你老公?”
“你等等。”盛悉風開了免提,點進微信。
趙夢真給她發了段視頻,pub燈光昏暗,人影迷離。
身穿深V超短裙的侯雪怡正坐在江開身邊和他說笑,人聲鼎沸,他似是沒聽清,於是侯雪怡親昵地湊近他耳語,胸前的波瀾壯闊若有若無擠在他手臂上。
視頻的最後,江開無意識掃過鏡頭的方向,頓一下,隨後移回來,定格。
他發現了偷拍者。
得到盛悉風肯定的回答,趙夢真瞬間被點燃了:“侯雪怡是吧?怎麼哪哪都有她啊,操!”
她貓在廁所隔間裡,氣得火冒三丈:“我看她給他喂葡萄他不吃,還想算他是個人,結果人家都快坐到他身上去了他也不躲,最過分的是什麼,他發現我拍他了,居然沒有一絲慌亂!沒!有!一!絲!他眼裡到底有沒有你這個老婆?”
相比之下,盛悉風的關注點很特彆:“葡萄,徒手啊?”
趙夢真被噎到:“不然?徒嘴嗎?”
“不是。”這麼說盛悉風就懂了,“拿個叉子他就吃了。”
“我湊。”趙夢真破口大罵,“什麼品味,大過節的,他放著你這種level的老婆不陪,寧可跑出來偷吃這種騷貨?”
趙夢真還在罵,盛悉風的思緒卻飄遠了。
幸虧剛才沒答應江開一起跨年,人家隨口一逗她,其實早有安排。
她答應才是蠢了。
趙夢真的休息時間即將結束,外頭有人敲洗手間門,催促她趕緊上台。
她走之前匆匆給盛悉風發了定位。
夢想成真:「過來抓奸!」
盛悉風沒有回複,她在鋼琴前坐下來,手指無意識地爬了兩把音階。
趙夢真的微信又來了,連著三條語音消息,在嘈雜的音樂乾擾下竭力嘶吼。
“草!我一個轉眼,你老公不見了!”
“侯雪怡也不見了!”
“要不……”到這裡又有人催她上台,她正在氣頭上,遷怒人家,“來了!催你媽呢催?”罵完繼續,“要不要我陪你去附近酒店找人?”
狗男女!盛悉風揭竿而起。
Breeze:「找他乾嘛,就他會亂搞?」
她摔上鋼琴蓋,點開和鐘爾的微信聊天框。
Breeze:「妮多,去蹦迪嗎?」
妮多是粉絲對鐘爾的愛稱,當年許聽廊給她起的,她家鄉“耳朵”的方言。
鐘爾最近沉迷許聽廊,自覺淡了彆的社交圈,這會剛好也閒得發慌,秒回。
你可愛的爹:「去」
你可愛的爹:「不過你老公不是回國了嗎?你一個已婚婦女,還能這麼玩的?」
Breeze:「我不但要去蹦迪,我還要點二十個肌肉猛男」
Breeze:「你也一樣,往騷了穿」
Breeze:「我允許你今天暫時不和狼狼組cp」
連嗑生嗑死的cp都舍得拆,足以可見盛悉風放飛自我的決心,她從衣帽間翻出蹦迪裝備,吊帶皮草、黑絲小高跟,火速換好出門,和鐘爾會和。
鐘爾前段時間緋聞鬨太大,近期很收斂,今天穿著相當保守,口罩帽子框架眼鏡,全副武裝,將臉擋了個嚴實。
把盛悉風衝破婚姻圍城、拆除道德枷鎖的決心襯托得更為孤勇。
二人進到定位所在的酒吧,趙夢真正在台上獻唱,盛悉風遠遠用眼神跟她打了招呼,由侍者領著到二樓的vip卡座坐下,接過點酒單。
她不看價格,手指在洋酒分類旁,直接一溜豎著劃下來:“一樣來一個先。”
“女士你們兩個人的話,這些可能太多了。”侍者好心提醒。
“不多。”盛悉風闔上點酒單,擺明了來尋歡作樂的,“把你們店的帥哥都給我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