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汽車停在前麵,車窗降下來,春舒和男人四目相對,細雨頻落,像一道薄紗,隔開他們。
梁嘉詞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隨意搭在窗邊,挑眉:“上車。”
春舒頓了下,無意識的,可能是許久沒碰麵,看他的眼神深了許多。
撐開傘,雨絲被切斷,挑開一層又一層薄紗,走到他麵前。
春舒:“去哪?”
梁嘉詞:“有個組會,結束了陪我改劇本。”
改劇本也算工作內容吧,春舒沒多想,收傘上了副駕駛。
梁嘉詞有個組會,春舒陪同去到教研樓,遠遠看到白莓站在門口。
白莓板著臉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梁嘉詞:“稚玥沒來?”
白莓:“師姐工作日要上課,晚一點兒她自己聯係星星。”
梁嘉詞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室:“先去那等,我定了些吃的,一個小時就能結束。”
春舒乖巧地進門等著,知道組會不方便外人參與,閱讀老師推薦的課堂書籍,十分鐘後,騎手送來外賣,看量挺多的,她給梁嘉詞發消息問要不要送進去。
梁嘉詞:【不愧是小春舒,上道!把咖啡和一份小吃送進來就好。】
春舒放輕力度敲門,多送了一份小吃,梁嘉詞悄悄給她豎起拇指。
白莓看了眼春舒輕手輕腳掩門,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師哥,是不是有點兒欺負女朋友了?”
“彆亂說話。”梁嘉詞打斷。
白莓:“不是啊?”
梁嘉詞:“還沒追到。”
白莓嘖嘖一聲。
梁嘉詞靠著凳子,修長的手指旋轉著筆,傲嬌地揚下巴:“快了。”
“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這副混蛋樣。”真不是白莓刻薄,擔心春舒受不了。
梁嘉詞用筆敲了她一下:“作為婆家人能不能對我有點兒信心。”
“行行行,給你說好話,但你也不能欺負人家好姑娘。”白莓堅決站在美女這邊。
梁嘉詞笑了。
小姑娘怎麼會吃虧,算盤珠子打得響著呢,那天晚上說的話純屬就是想占他便宜然後不負責。
與其說她有戀愛的想法,不如說她更傾向於激情地廝混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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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後,春舒已經把書看完,那邊的組會才正要結束,遠遠聽到白莓再三強調一定要按時完成任務,不能拖,更不可以趕ddl,要保證質量,梁嘉詞賤兮兮來了句他的高質量就是ddl,氣得白莓摔門而去。
春舒等他進來,把吃的推過去,說:“白莓學姐也是為了你好,你以後彆說話氣她。”
梁嘉詞:“知道了。”
春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急忙解釋:“我不是要管你的意思。”
梁嘉詞坐下來:“管著唄,喜歡你管著。”
春舒眨了眨眼睛,在他對麵坐下,沉默了片刻,怯怯說:“梁嘉詞,如果沒那個意思,就不要說那些話。”
梁嘉詞抱著手,審視前麵的女孩,長得文靜,談吐溫吞,卻特彆的清醒,畢竟烏龜急了還會咬人。
“你生氣了?”梁嘉詞問。
指的是那晚越界的舉止後,他沒有任何表示。
春舒搖頭:“沒有。”
她又沒有迷糊,親過來也沒有躲,你情我願,談不上生氣。
梁嘉詞:“我這段時間沒找你是因為導師臨時有事,我代替她跟劇組,山裡沒信號。”
他解釋認真,春舒卻不知道作何表示。
梁嘉詞:“還弄了一個工作室,我想等弄完了再和你簽合同,以工作室的名義給你發工資。”
“這方麵絕對不能占便宜。”
春舒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春舒,我是正經人,要麼跟我談戀愛,我不玩情人那套。”梁嘉詞靠著凳子,擺出大爺樣,說:“不乾沒名沒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