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在絕境下的潛力是無限的。
因為中也在維持了一天的人形後又變回了貓貓,且店長極力讚成咖啡店可以出現動物,於是兩隻貓貓吉祥物便在靠門左側的員工專屬長椅上懶洋洋地坐著曬太陽。
除了中午放學段因為安室透這個燙男人和部分專注看貓的客人會前來的時候江苗會比較忙碌以外,其餘閒暇時間她搞好衛生後就會拿著《日語入門指南》開始學習,時不時和她的兩隻貓貓各種貼貼。晚上回去還抽個兩三小時寫稿的她日子過得很充實,日語的學習也是突飛猛進。
當然也會有意外的插曲,比如說有偵探就會有命案,但是因為可能還在劇情發生之前,命案比較少,隻是出警的警察是萩原研二和佐藤美和子,偶爾因為有炸彈案件鬆田陣平也會過來,於是一來二去下班後萩原研二會和鬆田陣平約著過來喝個下午茶,再一起嘲笑她的蹩腳日語發音。
至於貓貓打架、貓狗打架導致她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的事情無需再提,已經是常態了。
江苗開始抽出一筆生活費,每個月往卡裡彙錢,儘量少用到萩原研二的錢。
以及越相處她越覺得萩原研二幼稚,昨天她在讀書的時候那個笨蛋竟然從她身後繞過來,聽她讀了一段時間的日語後一把拉長她手腕上的皮筋然後猛地一個鬆手,她的手腕上就多了個紅圈印子。
江苗:你最好有事:)
結果就是今天那個笨蛋道歉無果又推出了他的冤種幼馴染出來解決問題。
她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家白月光而不生氣呢、啊,可是鬆田陣平好帥。
第n次被推出來的鬆田陣平一臉不悅,他擰著眉站在一旁看著江苗洗菜:“苗桑你不要理那個笨蛋,最好氣他個一整天。”
“我也覺得,那家夥好幼稚。”江苗氣鼓鼓地將洗好的青菜放進籃子裡。
“不如苗桑直接惡作劇回去?”戴著安室透溫柔假麵的降穀零在關係到自家好友時才會露出獨屬於自己的性格。
“你這混蛋又想到了什麼點子?”鬆田陣平狐疑道。
“答案就在這裡。”降穀零將一杯飲料推出去,接著放上兩個三明治和一杯咖啡,他抬起食指抵住唇瓣,笑得溫和又神秘:“苗桑你直接送出去就行,記得生氣哦。”
江苗不明所以,但她還是聽話去送了。
萩原研二本就探頭觀察著他們的動靜,突然看到江苗從後廚出來立馬正經地端坐起來,看著江苗麵無表情地給他放下餐盤,假笑著說道:“請慢用。”
還在生氣啊。
萩原研二惆悵臉。
鬆田陣平坐下來麵不改色地拿起三明治吃,一邊含糊道:“彆看了,人你自己哄去。”
“小陣平你也太不給力了,連自己的小粉絲也搞不定,我就拿皮筋彈了她……一下。”萩原研二哀嚎道,看到送完隔壁桌餐食朝著自己禮貌微笑的江苗,他立刻噤聲。
以前他和警校小姐姐聊天時,她們都是溫柔小意、麵帶羞澀地看著自己,哪有這樣看著可可愛愛實則生氣起來哄都哄不好的女孩子。
江苗生氣的表現就是,她不說新學的日語也不說英語,反倒用中文說了句:“嗬。”
啊,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一個語調變化都能解釋為不一樣的意思,所以就現在的情境來看,這是:
低調奢華帶著淡淡不屑的嘲諷?
萩原研二蔫吧了,繼第一次把女孩子惹哭後,他第一次被女孩子嘲諷了。
他隨手拿起自己點得飲料憤憤地吸了一口。
下一秒鬆田陣平快速反應,端著自己食物跑到了另一張桌子慢條斯理地繼續吃。
萩原研二勉強把喉間的“毒藥”吞了下去,才不至於讓自己過於失禮,隻是麵部表情有些猙獰。
“小安室。”萩原研二拿著那杯苦到離譜的苦瓜汁大步跨過長椅,氣勢洶洶地朝那個金發黑皮的服務員算賬:“你完蛋了。”
“誒?我隻是個無辜服務員。”降穀零無辜道,甚至不忘把某個看戲的卷毛拖下水:“鬆田他也在場的。”
“哦?”萩原研二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轉頭看向鬆田陣平咬牙切齒道:“我親愛的小陣平,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們三個人一起密謀了這件事。”
鬆田陣平已經吃完站定,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家幼馴染,然後他家幼馴染因為苦瓜汁升級進化後已經朝他撲過來,一手抓著他的雙手背在身後,一手彎著架著他的脖子麵色不善地威脅道:“小陣平,你不給我哄人就算了,還和小安室一起來了一場背刺,真的太讓我傷心了。”
“……笨蛋,我可什麼都沒做啊。”鬆田陣平掙紮無能後不滿嚷嚷道。
鬆田陣平將求助的目光望向降穀零,然而對方捯飭著手中的那塊麵包,好像能看出個花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