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襄皺著眉,他們是不可能在這兒浪費五六天的時間。
想了想,她提議道:“要不我們坐火車回去吧,今天中午正好有一趟從義州郡過來的火車。”
沈君山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機油,隨後點了點頭:“那我先去買票吧。”
司機師傅不可能扔下卡車,所以等到車子修好再走,於是隻有他們四個人買票上了火車,謝襄與沈君山坐在一起,黃鬆與紀瑾坐在他們對麵,中間隔著一條小小的木桌,黃鬆將包裡的零食都拿了出來,堆滿了本就不大的桌子。
“良辰,我這有饅頭還有燒雞,你吃點吧,我看你今早都沒怎麼吃飯。”
謝襄沒有胃口,於是客氣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吃。
車子駛出了城鎮,窗外的景物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曠野,幾名男人從一節包廂裡出來,坐在了距離謝襄不遠處的車門旁。為首的那人穿著一身優雅的紳士西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禮帽,這身裝扮,在這一眾輕衣便裝的乘客中顯得格外紮眼。謝襄因此便多留意了他一眼,黑色的帽簷下是一張陰沉的臉,眉骨上有道深深的刀痕,嘴邊蓄著胡子,修剪的十分整齊,文雅中帶著一絲狠厲。
一個年輕的男子從車廂中央穿過,推開門,進了後麵的一間車廂,那位帶著黑色的禮帽的男人一揮手,身旁便走出兩名魁梧的男子跟了上去。
紀瑾看出不對勁,他還年輕,擁有一副熱心腸,放心不下那個年輕人,起身想要去看看,卻被沈君山按在了座位上。並提醒謝襄他們要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
霍小玉手下的兄弟兵分兩路,其中一個人化妝成乘警,另外一個人跳上車頂,從側麵打開貨倉,把負責守衛的日本武士推下車,把裝國寶的貨物全部卸下來,日本武士聞訊趕來,化妝成乘警的人及時趕到,把日本武士全部推下去。
大家都凝神聽著動靜,良久,隔壁車廂並無半點響動和求救聲傳來,謝襄鬆了一口氣,拎起水壺向裝貨車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