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用完的女人,眼瞅著會死,就將那人賞給手下的內侍。
沈柔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寒顫,臉色頓時煞白,如死灰一般。
內侍笑了一聲。
進了弘親王府的女人,個個都是慘白著一張臉,恐慌萬狀,活活嚇暈過去的都不在少數。
但那又如何?隻要無損她們的美貌,弘親王便不在乎。甚至於,因著她們的恐懼,而更舒爽,更興奮。
至於這位沈姑娘,她既是平南侯之女,那便是要死的人,臉色蒼白一些,比彆人多害怕幾分,倒也正常。
不害怕,才叫人稀罕呢。
那內侍對劉媽媽說:“這幾天,好好調/教調/教,咱們三公子最愛妖嬈嫵媚的美人,不喜歡那點子硬骨頭,你們可彆叫三公子掃興。”
劉媽媽笑著點頭,“我辦事,閣下還不放心嗎?”
內侍笑著點點頭。
又打量沈柔一遍,才抬步離開。
屋內,隻剩下劉媽媽與沈柔二人。
沈柔被那最後一眼看的遍體生涼,牙齒打顫。
劉媽媽笑了一聲:“教坊司真是給我送了個好寶貝。”
沈柔顫聲道:,“我、我是教坊司官妓,你把我賣了,京兆府會來抓你……”
話音未落,劉媽媽便不屑地嗤笑一聲:“三公子要的人,莫說官妓,便是官家小姐,也隻能束手就擒,任他擺布。”
“至於京兆府,他以前管不得你平南侯府,如今倒想管三公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沈柔嘴唇直哆嗦。
她當然知道,劉媽媽說的是實話。
弘親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真真正正的皇室宗親。莫說京兆府,便是大理寺和刑部,碰上這位,也唯有偃旗息鼓的份兒。
誰也不敢得罪他,誰也不敢對他動手,誰也不敢真的拿國法律例去懲治他。
孟允章玩的這樣花,死在他手裡的姑娘不乏良家女子,可往往不過是一句“病逝”便給打發了。
甚至,曾有位京都三品高官的女兒,生的花容月貌,嫵媚動人,被弘親王擄進府中玩了三天三夜,被抬出來時,連人樣都沒了。
據說那姑娘死時,身上還趴著兩個侍衛。
此事駭人聽聞的很,滿城風雨,人人熱議。
那三品官自是不甘,一紙訴狀告到聖上跟前,求聖上做主。
最後的結果,弘親王被聖上申飭,責罵一頓,罰了三個月俸祿。
可是不久後,那家人被貶官,發配到嶺南,再難回京。
三品高官的女兒尚且如此,何況她區區一個官妓?
若她死在弘親王府,那也僅僅是白死了,誰都不會為她伸張正義。
京城的百姓議論一句,也沒有法子救她。
沈柔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劉媽媽見她神色,隻抬手拍拍她的臉,軟語問:“想明白了?”
沈柔顫了一下,睫毛微垂,顫抖著,泄露她的緊張。
劉媽媽笑了一聲:“想明白就好。”
沈柔咬牙不語。
劉媽媽沒多說什麼,揚聲喊人進來,讓帶她出去。
“帶她下去驗身,歡兒是咱們君意樓的心肝寶貝兒,你們溫柔些。”
沈柔不曉得驗身是什麼,卻不喜陌生人近身,蹙眉道:“我沒病!”
“呦,小丫頭還真不懂呢?”劉媽媽揚起唇角,眼底卻全是嘲諷,沒有一絲笑意,“驗身就是要看看,如你這樣的千金小姐是不是恪守婦道,這初夜還在不在,有沒有跟男人睡過覺。”
她說的露骨,沒有絲毫遮掩。
沈柔反應過來,攥緊了自己的衣襟。
她意識到這個驗身是什麼,慢慢地,咬著牙說:“我沒有。”
劉媽媽盯著她掩衣襟的舉動,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驟然一沉,手中的團扇狠狠拍上她的臉。
隨著“啪”一聲巨響,沈柔的臉偏了偏,臉上頓時高高腫起,浮現出血絲。
劉媽媽眼神冷厲、陰寒,“你裝什麼貞潔烈婦?進了君意樓,我對你做什麼,都是恩賜。若不聽話,就等著被賣進私窯子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帶走,好好驗驗,這大戶人家的醃臢事兒多的是!”
三個老媽媽架著她,進了一間小屋子,屋中點著明亮的燭火,將人照得纖毫畢現。那幾個老媽媽上來就要脫她的衣裳。
沈柔下意識掙紮,抬手躲開對方,往角落裡縮。
其中一人語氣格外不耐煩:“不脫衣裳怎麼驗身?矯情什麼!以後早晚要給男人睡,現在隻是驗身都受不了,以後不得自殺!”
沈柔隻躲,可她不是這幾個老媽媽的對手,很快被人按在春凳上,扒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