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個性格懦弱的正好給他一記下馬威,男人哪裡會帶什麼孩子,到時候還不是得靠她,以後在彆墅也得對她客客氣氣的。
如果是個沒有少爺命卻有少爺脾氣的,那她就直接借口向傅予淮辭職,傅夏好拿捏,程知落可不好拿捏,她也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暴露,倒不如見好就收。
如今看來……程知落應當是第一種。
隻是傅夏看起來並沒有病得太嚴重的樣子,她還以為照他那體弱多病的身子至少得去一趟醫院呢。
不過也好,程知落看起來也是個對錢無所謂的,她應當還能再撈些油水。
反正這些有錢人又不缺錢,被她薅點也沒什麼。
收到程知落回複的這些消息,徐芳關掉手機,心裡暗暗罵了句真是個少爺,完全沒意識到程知落最後一句話的嚴重性。
直到她打開彆墅的大門,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麵而來,她才隱隱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徐芳不經皺起眉走了進去。
小幾上放著滿滿的剩著殘羹冷炙的碗碟筷子,一部分味道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地麵上好的瓷磚上麵也沾著潑掉的湯湯水水,臟得不行,萬幸沒有弄到沙發上麵。
她畢竟是個保姆兼家庭主婦,她那兒子也皮實的很,經常打翻東西,弄得一番狼藉,也都是她處理的,雖然眉頭緊皺著,但她還是下意識走向廚房的方向,打算在裡麵拿幾塊乾淨的抹布先擦一下。
可來到廚房之後她徹底傻眼了。
廚房裡的鍋都是臟的,還有不少被水浸泡著浮滿油汙的碗碟筷子,每一塊抹布都有擦過之後留下臟汙的痕跡,根本沒有一塊是乾淨的。
她一時竟不知該從哪兒收拾起來才好。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彆墅裡麵究竟經曆了什麼??
但這些有錢人確實自理能力很差,不然也不需要雇傭保姆來伺候了。
她這次離開的時間確實有些久,程知落不會洗碗的話,確實很有可能釀成現在的局麵……
徐芳並沒有想到這會是程知落在故意針對自己上。
突然想起程知落口中的那些衣服,徐芳大步走到洗衣房內,發現裡麵幾個盆全都被拿出來了,無一例外裡麵被塞得滿滿當當。
徐芳就近拿起幾件衣服打量了幾眼,發現都是些奇裝異服,審美簡直沒眼看。
她知道程知落是混娛樂圈的,但她年紀三十多了,對這個圈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幾年前,對現在的娛樂圈是一點兒也不了解。
但那些人好像確實會穿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就是了,甚至同一個舞台上會換好幾套衣服。
還是聽程知落的,送去乾洗店洗吧……
全部自己手洗的話,一番清洗下來她這雙手也彆想要了。
不過這些衣服數量實在是太多,送去乾洗店選擇最貴的洗護套餐估計得花上很多很多錢。
想起前幾天程知落那麼大方轉賬的樣子,徐芳猜測他肯定也是個不在乎錢的,反正他都會報銷,她還能趁機謊報價格多要一些,反正每次買東西的小票數據她都會故意不要,程知落估計也不會在乎這些細節。
徐芳當即打了一通電話聯係了一家較近的乾洗店,將這些衣服全都送了過去。
回來之後徐芳又盯著彆墅內的狼藉愣怔了好久,被迫走收拾了起來。
邊收拾,徐芳邊將還在樓上睡覺的程知落給罵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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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被窩裡麵閒著無聊看崽子講解電話手表功能的程知落突然打了個噴嚏。
傅夏一臉擔心,“小爸是不是生病了?”
程知落揉了揉鼻子,本想回答“沒有”,但想起自己的計劃,得和崽子在臥室呆到中午,想了想道:“有…可能。”
傅夏趕忙將程知落胸口的被子拉高高,又將一旁放在恒溫杯墊上的水杯遞給他喝了幾口水,哄小孩兒那樣哄道:“生病要多喝水睡覺覺,我陪小爸睡覺覺。”
程·計劃通·知落乖乖躺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