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也在陸家遭受過一些冷待,不過很快就過去了,體會並不深,後來她走到的那個高度,陸家大部分人並不敢小看。
所以重新回來,看到那個昔日對自己敬佩得五體投地的陸建昭對著自己擺譜,竟然覺得挺好玩的,這讓她重新回過頭來,以更高的高度來審視和反思自己的人生。
她開始回想自己為什麼選了陸建時,是不是因為在那個時候,隻有陸建時對自己殷勤熱情,他的堂兄弟根本對自己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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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候,馮鷺希把已經曬過的棉猴和毛衣拿過來,初挽便換了換衣服,下麵是一件毛料褲子,上麵是毛衣和棉猴。
換上後,馮鷺希看著很高興:“瞧著比之前順眼多了,其實挽挽這眉眼長得很好,皮膚也白,就是太瘦了,回頭多吃點,好好養點肉,再打扮打扮,比城裡姑娘好看!”
初挽也覺得這樣還不錯,至少看著利索清爽了。
她穿好了,就要過去老爺子那裡。
誰知道走在胡同裡,迎麵就見前麵停下一輛吉普車,她看著眼熟。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人,身姿格外挺拔修長,是陸守儼。
初挽看到陸守儼,倒是高興,老遠便喊道:“七叔!”
陸守儼看到她,打量了好幾眼,神情間都是愉悅:“挽挽,你一下子變模樣了。”
初挽走到他眼跟前:“是不是覺得我變好看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嘛!”
陸守儼眸光掃過:“這衣服你穿著有點大。”
初挽:“這是三姐姐的,我穿著是有一點大,不過我覺得明年就正好了吧。”
陸守儼:“老爺子不是要給你做新衣服嗎?她的衣服你穿著也不合適。”
初挽:“那不是還沒做好嘛。”
她笑道:“七叔,有個正經事!”
陸守儼看她那樣,清朗眉眼間越發帶了笑:“什麼正經事?”
初挽:“我昨天無意中得到一塊玉,我覺得挺適合你的,送給你了。”
說完,她就拿出那塊三色雙獾的玉掛件來:“這個雖然不是什麼老物,但其實玉質還可以!”
陸守儼看過去,卻見她白淨的手掌心裡放著一塊玉件,那是半邊黑半邊白的玉,用了巧色,雕了黑白雙獾,兩隻獾首尾相銜。
這明顯是男女訂情用的。
他抿唇,望著她,神情帶了幾分異樣:“怎麼突然要送我這個?”
初挽笑道:“七叔,你上次給我十塊錢,我還你錢,你又不會要,我這個是恰好多出來的,不花錢的。”
陸守儼聽這話,沉默了下,道:“挽挽,就十塊錢,你這麼見外?”
初挽:“七叔你收下吧,你是不是快結婚了?這個雙獾是雙歡,百年好合的寓意,你留著,回頭可以送給未來七嬸了!”
說這話,她突然一頓。
他結婚的話,還是會娶孫雪椰吧,就那個和陸建時一起害了她九龍玉杯的孫雪椰。
自己精心挑選的玉掛件送給她?
初挽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此時的陸守儼看著初挽,神情卻疏淡下來。
他淡淡地道:“犯不著,我給你十塊錢零花,還要你這樣送我禮物,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老爺子那裡知道了,也會罵我一頓。”
初挽回過神,問道:“聽說因為我的事,讓七叔挨了不少訓?”
陸守儼沒什麼表情地道:“是。”
初挽看他那樣,隻以為他因為這事不高興,便笑道:“誰讓你和老爺子提的,你不提,他不就不知道了!”
陸守儼:“等他以後知道了,遭殃的還是我。”
初挽越發笑起來,這麼笑著間,她到底惦記著那孫雪椰,便試探著道:“七叔,問個個事。”
陸守儼:“嗯?”
初挽:“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陸守儼聽了,神情微頓,視線瞬間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