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淡看他:“我熟不熟的,真不需要你操心,當著陸爺爺的麵我懶得說什麼,現在就咱們兩個,說清楚點吧,我希望你離我遠點。”
陸建時有些驚訝:“挽挽,你怎麼這麼說話?以前咱們關係不是挺好的?我得罪你了嗎?”
初挽:“以前好,現在不好了,我希望你離我遠點不行嗎,回頭陸爺爺跟前,你彆往我眼跟前湊。”
陸建時狐疑:“你是不是看上建昭了?”
初挽好笑:“也許看上,也許沒看上,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上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陸建時無奈:“你怎麼生氣也好,我是不可能放下你不管。”
他這麼說著,正好看到那邊有烤紅薯的,便道:“你以前不是喜歡吃烤紅薯嗎?我去給你買好不好?你彆生氣了。”
初挽看了眼,那邊隊伍很長,便道:“你愛買不買,不過我先說好,我有事要辦,沒法耽誤,等久了我就先走了,你找不到我就自己先回去吧。”
陸建時連連點頭:“你這性子怎麼這麼急!就一會,你等著,等我給你買了烤紅薯,你吃了就知道了! ”
之後果然去買了。
初挽看他在那裡排隊,自己撿個空擋,一轉身,直接離開了。
她也沒過去陸家,就在外麵瞎晃蕩,東看看西看看的,再給自己買點好吃的,玩了一個夠,一直玩到了傍晚六點多,這才回去陸家。
剛走到胡同裡,迎麵碰上了陸建昭,陸建昭看到初挽,顧不上彆的,上前扯住初挽的胳膊:“你可算回來了,你去哪兒了?你才進城,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丟了怎麼辦?一家子都急死了!正說出門找你,真要找不到,爺爺都得去報案了!”
初挽:“怎麼了?”
陸建昭趕緊拉著初挽回家去了。
一到家,就見陸老爺子正在逼問陸建時,家裡大伯並大伯母都在,還有陸建時父母也來了,大家正在那裡著急,警衛員和保姆已經出去找了,國家劇院那裡也已經打電話問過了。
陸建時看到初挽,差點哭了:“姑奶奶,你跑哪兒去了,可把我找急了!”
初挽見到陸建時:“我不是說了嗎,我不一定等著你,要是找不到我,就讓你先回來,你這是乾嘛?”
陸建時無奈:“我買紅薯才耽誤多久,一轉眼你就不見了!”
陸老爺子卻已經冷下臉來,指著陸建時道:“你這小子,我早看你辦事沒譜,做什麼都毛毛躁躁的?你陪挽挽出去,就給我把人給弄丟了?你說,前幾天,你們單位讓你出差,你是不是把事給弄黃了?你平時都是這麼辦事的?”
陸老爺子其實從前幾天就存著不滿,這下子一口氣爆發了。
陸建時爸是陸守信,排行第三,也在旁邊,見了這個,忙問起怎麼回事,於是把陸建時工作上的紕漏翻出來,陸守信聽著也覺得沒臉,陸建時更是沒想到,本來這麼一件小事,結果還被翻了單位的賬,被陸老爺子按著好好教訓了一番。
這麼鬨騰著,門被推開,是陸守儼進來了。
他顯然是匆忙從外麵回來的,進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涼之氣。
一進來,他的視線便鎖在初挽身上:“找到了?”
旁邊馮鷺希忙道:“自己回來的,估計是在劇院門前走岔了,兩個人你找我我找你的,誰都找不到,挽挽自己坐電車回來,坐過了站。”
陸守儼顯然找了很久了,看她沒事,才道:“沒事就行。”
陸老爺子還在數落陸建時,數落完陸建時,又把陸守信和喬秀珺說落一通:“這孩子怎麼教的,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們堂兄弟幾個,我不求你們個個有本事,但好歹彆在外頭給我丟人現眼,結果你可是倒好,工作上你丟人現眼,在家半點這事你都辦不好,還差點把挽挽給丟了!”
他聲音越說越大,到了最後幾乎是吼的。
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恭敬地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初挽坐在旁邊,悶不吭聲的。
眼睛卻無意中掃過了陸守信和喬秀珺夫婦,這是她上輩子的公婆。
當時陸建時出軌,她想離婚,結果喬秀珺倒是把她說落了一通,說她這樣的,離了建時,再找不到好的,說建時找外人,那是因為她不夠溫柔。
“你在外麵再掙錢有什麼用,不好好在家伺候男人,那不都是白搭!”
其實她給他們好吃好喝的,每年還給公婆大把的錢隨便花,還送他們出去旅遊隨便玩,總之真是沒短他們。
卻還要她一邊掙錢,一邊在家伺候男人?
初挽看著喬秀珺那白著的臉,想著這輩子,你們自己慢慢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