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涼所認知的地府,牛頭馬麵、黑白無常是閻羅王的左膀右臂,而其中判官更是他的首席秘書助理。
但是在這個世界,判官的工作似乎也是閻羅王自己乾的,並沒有這個人物的存在。
對於此,溫涼並沒有詫異很久,就將此拋之腦後。
畢竟每個世界都不同,要是真的都去摳細節,那才是要人命。
他看著閻羅傻呆呆地站在大殿麵前,一動也不敢動。
身後的鬼差們也不敢大逆不道地將他推進閻王殿,隻能是在一旁勤勤懇懇地催促,實在不行,就向他投以求助的目光。
畢竟溫涼可是帶著他們閻王大人回來的好鬼呀,而且閻王大人似乎也很信任溫涼,所以這樣的事情必然要由溫涼幫忙。
溫涼也特彆的善解鬼意,二話不說,走上前拍了拍閻羅的肩膀,“進去呀,怎麼不動?光看這門匾上的幾個大字還能讓你看出花來不成?”
說著,溫涼就拽著他的胳膊讓他往裡麵帶,閻羅的步伐也隨之動了起來,鬼差們見此興奮的不行,紛紛跟在後麵。
走進大殿,空空蕩蕩,殿前正是閻羅寶座,上麵還端正地放著判官筆跟生死簿。
溫涼拽著閻羅巴巴地湊過去,還順手就拿起了那判官筆,問鬼差道:“這筆叫做判官筆嗎?”
鬼差紛紛點頭,眼神驚奇,“是的是的,這是判官筆,那是生死簿,除了閻王大人之外,無人能碰。”
溫涼揮了揮手中的判官筆,挑了挑眉,“無人能碰?那我這算什麼?”
鬼差們麵麵相覷,同樣百思不得其解,隨後他們想了想道,“是不是因為鬼王大人您鬼力超群,所以才能拿得起判官筆?像我們這些級彆的小鬼,根本就是連碰都不能碰。”
即便是先前霸占地府的惡鬼,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這兩樣東西都完好無損地放在殿內。
溫涼點點頭,順手就翻開了麵前的生死簿,不過他到底不是閻羅王,雖然能夠翻開,但是生死簿上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顯現,想來也是有原因的。
他想了想,便將毫不客氣地將閻羅拽了過來,閻羅就像個機械娃娃,任由他拽拉拽去。
他將生死簿塞進了閻羅的懷中,下一秒,閻羅身上發出陣陣金光,緊接著生死簿白光乍現,攤開的頁麵上顯現出一行一行的黑字。
溫涼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就知道嘛,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興奮的不行,探頭一看,在上麵找到了好幾個眼熟的存在。
還都是壽終正寢,不錯不錯。
閻羅此時呆呆傻傻,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麵對剛才那堪稱奇跡般的景象,他都開始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閻羅王不成?
否則的話,擱在溫涼手中空白一片的生死簿,為什麼到了他的手中,就自如地呈現出這些字跡來?
而那些鬼差見到生死簿顯出字跡之後,更是激動地直接跪下口稱閻王大人。
他們個個激動的不行,閻羅王回來了,地府有救了。
但關鍵是閻羅根本就沒有記起這方麵的記憶,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判官筆跟生死簿,麵對鬼差們的趕緊安排那些鬼魂投胎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溫涼道:“你不知道沒關係,這不是你的手下都在嗎?讓他們跟你說日常是怎麼操作的,一個流程下來你不就學會了嗎?”
一旁的鬼差瘋狂點頭,“是的,是的,就是如此,閻王大人,雖然我們不如牛頭馬麵,黑白無常那般跟大人親近,但是大人工作流程我們大致也是清楚的。所以大人放心,有我們在,保準大人可以將投胎的事宜安排的妥妥當當。”
“不如我們先抓一個鬼上來走一遍,流程如何?”
溫涼立馬拍手:“可以可以。”
這種隻能在電視裡麵看到的場景出現在現實,誰不說一句有意思呢?
他乾脆在下麵搬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美滋滋地翹著二郎腿,看著閻羅那麼僵硬地坐在高台上,神情嚴肅的俊臉隱隱透露出幾分求救的意味。
溫涼衝他眨眨眼,示意他安心。
閻羅:……
他坐在高台上靜靜地等著鬼差壓鬼上來,忍不住歎息,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他至今為止都有些渾渾噩噩,恍恍惚惚。
明明他隻是跟著溫涼來地府長見識,順便看一下地府的情況,也好彙報給朱局長,以用來應對日後人間發生的巨變。
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成了閻羅王。
天,怎會如此?
這難道就是他從小出生在孤兒院的原因嗎?
因為他是閻羅王,所以從小就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瓜葛,因此是孤兒一枚。
閻羅腦子脹得厲害,而就在這個時候,鬼差們帶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殿前。
是陳圓圓。
陳圓圓本來是一個鬼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恍惚地看著地府發呆。
一旁的紅衣女鬼葉葉正興奮地跟她說著,等她那個傻逼前男友來了之後,她要怎麼折磨他,但是陳圓圓都沒怎麼進耳朵。
她看著望不到頭的鬼魂,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