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黑貓的報複(2 / 2)

緊隨其後又有一名美妝博主自曝,和田明曾有過一段婚姻。

她發文稱兩人還在一起時,田明對寵物就很不好,而兩人離婚是因為田明婚內出軌多次,還貼出了自己一直保存的截圖。

一時間網友們吃瓜的速度,都趕不上這一個接一個的料冒出。

原來衣冠楚楚的帥哥博主其實是個虐待狂,原來顧之桑說得都是真的!!!

顧之桑刷著熱搜,在心底問道:“視頻是你弄出來的吧?”

係統跳出來道:“是我扒拉出來的,他要是個好人沒做過這些事,我也找不到啊。”

係統本身不能改變劇情軌跡,隻能起到一點小小的影響作用。

比如它不能改寫原身炮灰的命運,不能阻止劇情的發展,但像田明這種已經被戳破的,就可以悄悄地推波助瀾。

顧之桑笑笑:“做得不錯。”

“嘿嘿。”

——

臥室內,田明拉著窗簾在昏暗的環境下不停地刷著手機屏幕。

他澄清的熱搜底下,全是辱罵詛咒他的話,被頂到熱評第一的評論發了張截圖,赫然就是他在顧之桑直播間裡說的話。

【鐵血樂子人:在嗎,要不先吃個鍵盤吧?(圖)】

田明怒火攻心,猛地把手機砸在地上,“都他媽落井下石,一群小人!!都想害我!”

他心中恨極了,在他看來自己欺淩的不過是群低賤的畜生,但他運營了多年的博主號和人脈全都被顧之桑毀了。

拿起碎了屏的手機,裡麵所有軟件都在瘋狂跳出消息;

有問他情況的親朋好友,也有大量私信罵他的網友,他全部靜音不予理會,敲擊著屏幕寫下一行行辱罵顧之桑的話。

'吧嗒’一聲,外麵有什麼東西砸在了陽台門上,很快接二連三的劈裡啪啦聲響起。

田明起身拉開門,隻在陽台圍欄上看到一隻通體烏亮的黑貓,不知道從哪兒上來的,一雙貓眼幽綠,舔舔爪子衝他低叫一聲。

他心中的怨恨正無處發泄,見狀一股戾氣湧上心頭,抄起身後的網兜鐵絲,慢慢靠近黑貓。

“死畜生!”

神色扭曲的田明猛地撲向黑貓,誰知黑貓直接跳到他的臉上,尖銳爪子抓破了他的臉。

田明慘叫一聲,手裡東西一鬆想打掉臉上的貓,卻被一股詭異大力狠狠一蹬,上半身仰出陽台,一頭從三樓栽了下去,手臂和肋骨直接摔折了。

他在地上掙紮嚎叫著,視線中那隻黑貓輕巧落地,呲著牙走向他低吼著,這時他的臉上才終於像那些流浪動物那樣,浮現出恐懼。

“喵嗚!!”

黑貓利叫一聲,就要撲到田明脖子上就要咬斷他的喉嚨,一隻白胖手忽然從旁伸出,一把抓住它。

它渾身炸毛跳到地上,滿眼警惕地看著麵前一身黑袍的男人,從這人身上它感受到了極強的威脅感。

範無救拍拍袍子,把黑貓上下打量,“自己修煉出了道行不容易吧,為了這樣一個貨色斷送百年心血,不值當的,反正他以後也沒好日子過了。”

說著它看看田明,骨頭斷了吃苦頭事小,但這人左肩火幾乎都要變成青灰色了,以後注定黴運纏身小病不斷。

黑貓並不領情,冷眼看著範無救。

現世靈起枯竭,人類修行都極其困難,妖就更少了,像這種在城市中修行得道的妖更少。

妖物本就對人類沒有好感,尤其是同伴被奴役的貓妖狗妖,這隻黑貓也不知從哪兒看到的同伴被害的熱搜,直接摸到田明家門口實施報複了。

範無救一抬手,一道道環繞在田明周身的陰氣散開,因怨氣抒發恢複了清明,紛紛化為它們生前的樣子:一隻隻小動物的透明魂魄。

“行了,黑爺帶你的小夥伴去地府報道了。”

鬼門大開,十數隻動物頗有靈性地回頭,禽類低頭用喙戳戳地,貓狗抬起前爪衝著某個方向拜拜作揖,點點金光從它們身上揮散,而後排著隊墊著腳走進了鬼門之中。

範無救一回頭,黑貓已經不見了,隻剩一個躺在地上呻/吟的田明。

被人發現時他已昏迷多時,路人認出了他就是熱搜上掛著的虐待狂,儘管鄙夷而不樂意,還是叫了救護車。

等他醒來後將麵臨的是全社會性死亡,以及怨孽的反噬。

而陽台大開,屋裡的兩隻貓狗已經從這個牢籠中跑走了……

——

黃泉路口,頭頂‘天下太平’的黑無常搖著鈴鐺,身後跟著一串墊腳貓貓狗狗。

人身馬麵扛著鋼釵的陰官在路口顯身,“這就是節目裡那些小鬼吧,您老人家親自去接,見到田明那鱉孫了?”

馬麵粗聲粗氣,兩管白氣從鼻孔噴出,“那小子在咱陰曹地府算是出名了,聽說好幾個在逃的大鬼都要去教訓他呢,還有刀山地獄的執法者說要從今天開始磨刀子,磨個小幾十年等那鱉孫歸地府管了,地獄裡上萬口刀翻也新好了,都讓他走上一遍!”

人間或有高低貴賤,但魂歸地府後所眾鬼平等,是投人道還是畜生道全憑生前功過評算;

許多人類上輩子,都是畜生道轉世呢。

而十八層地獄中的第七層——刀山地獄,就是為生前虐殺牲畜者、褻瀆神靈者準備的。

“嘖,把鬼門給爺看好了,彆讓那些兔崽子偷跑到人間做亂。”

範無救說著,視線不可抑製地挪動到了馬麵的腦袋上,皺著包子臉滿是嫌棄;

隻見馬麵那本來就長而大的獸腦袋上,帶著一個粗製濫造的熒粉色獸耳發圈。

範無救:……

“你這帶的什麼東西,好惡心。”

馬麵低下頭晃晃腦袋,發圈上紙板做的扁平獸耳跟著搖晃,範無救這才看到耳朵上用墨水寫了東西。

是兩個歪歪扭扭的繁字:‘桑’。

馬麵:“這是俺支持的選手的顧之桑的應援物,黑爺你不懂,陽間的人表示支持都帶這種東西!我做了好幾個小時,難搞著呢。”

範無救撇撇嘴,背著手往十殿走去。

“行吧,這醜東西給爺也整一個。”

與此同時,仰靠在躺椅上的顧之桑打個了噴嚏,把眼罩揭了下來,神情有些疑惑。

假寐中的她忽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功德力流入了體內,帶著感激的情緒。

哪兒來的功德??

她想了半天也沒頭緒,休息室的門從外被敲響了。

“桑姐,導演說準備拍下半場的正式賽了。”助理小周探頭進來,小聲道:“據說結束拍攝後就要淘汰一人。”

顧之桑點點頭,“我現在過去。”

她抬頭時看到了正對著自己的化妝鏡,隻見那原劇情中會發炎潰爛的傷口,隨著她陰氣淡化運勢回攏,已經結疤了。

抬起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疤麵邊緣,顧之桑在疤痕四周發現一圈細細的粉線。

隨著功德入體,這塊疤好像……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