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她就搖了搖頭,發生在這裡的事應該是許多年以前了,節目組的人不可能認識。
顧之桑又卜了一卦,掐指測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直視著正對著自己的攝像頭,“沒算錯的話,現任戶主五行屬木,於八十年代後的第一個閏年出生。現在應該……”
“在看節目的直播。”
休息區坐著的高峙神情劇變,猛地站起身,發出的動靜把其他工作人員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前任戶主的魂魄還停留在這個家裡,是被你親手鎮壓的。”
看到好友神情激動,李成河走了過來,“老高你彆生氣,她胡說的……”
話音未落,高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眼底發紅語氣激動:“成河,這位顧大師你從哪裡請來的?!我想見見她!”
李成河:?
高峙雙手用力,“你還記得我哪一年生的麼?80年,出生的時候我爺爺找人給我算過,說我木屬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因此要藏於山間,所以給我起名叫‘峙’!”
李成河也是神色一怔,閏年每四年一個輪回,80年就是閏年,這一點完全對上了。
高峙一字一頓道:“我隻和你講過我父母死於一場火災,但你知道麼,他們就是在正廳那個博古架前……忽然自燃的,我父親屍骨無存!”
說到這兒,他眼睛紅透了,“這是我家的禁忌,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他們也不可能泄露給彆人。”
李成河已經夠驚訝了,就聽好友繼續道:
“我最在意的是,我父親喚母親的閨名,就是阿蕊!哪怕是我都快忘了這個稱呼,成河,現在你還覺得我反應過激麼?這位小大師一定是算到了什麼,我必須找她問個清楚!”
家人接連死,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
“老高你先彆激動。”李成河道:“現在節目還在錄製中,等晚上錄完我再幫你引見也不遲啊。”
好說歹說終於勸住了情緒激動的高峙,李成河心中卻並不平靜。
他知道高峙的親人裡隻剩叔叔一家還活著,但那位高先生是現任高式集團的掌權人、山城首富,是顧之桑這樣的小明星連碰都碰不到的人物。
這些隱私細節,難道真的是顧之桑算出來的嗎?
——
寫完題板、又在正廳中說了那樣一番話,顧之桑便和節目組確認觀察完成,進入了等候的休息室中。
她進去的時候裡麵已有兩人,一個是4號假神婆,另一位是3號選手,身著灰色僧袍的老僧。
和兩人頷首示意,她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有工作人員把節目內可使用的手機設備遞給她。
“桑姐,你要和觀眾互動聊天嗎?”
顧之桑懶洋洋道:“不了吧。”
觀眾:???
【請這位主播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才是決定你去留的衣食父母!!】
【笑了,臉都被荀大師打腫了還在這硬撐呢?】
想想節目規定,顧之桑還是決定敷衍敷衍觀眾,“我說的真不真等答案揭曉後不就知道了。”
“現在說了你們聽不懂又不相信,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一些眼力不夠深的玄師,也隻能看到些浮於表麵的東西,何況你們呢。”
【??她好囂張好狂妄,竟然敢看不起觀眾老爺,但我竟然覺得好漂亮嗚嗚,像一隻高傲的貓貓。】
【嘶……這是要和1號的荀以頃隔空撕起來嗎?】
接下來的時間裡,等候室陸陸續續有選手進入。
得益於濃濃的火藥味兒,就算顧之桑一直沒怎麼說話,直播間內的熱度依然很高,都是等著看結果、等她翻車的觀眾。
荀以頃進來的時候,冷冷瞪了她一眼,走到另一頭掀袍坐下,仿佛很不屑同她靠近。
等黛西進入時,她直接坐在了顧之桑的旁邊,衝她眨眨碧眼,“我支持你。”
最後一名選手卡著觀察結束時間姍姍來遲,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部分選手神情不耐。
工作人員抬著一個黑板,和一眾攝影師進入房間,主持人大劉隨後走了進來:
“各位選手們,下午的比賽已經結束了,現在你們每個人的答案就貼在我身後的黑板上,接下來就到了揭曉答案的時候。究竟誰有真本領,誰能成為本期節目的最佳玄師呢?”
說著,大劉把黑板上的布撕開,上麵貼著的每塊題板下都寫著選手的號碼。
板子上的答案五花八門,有一部分人的答案有重合,也有一些人南轅北轍。
大劉:“接下來請出這棟半山彆墅的主人,來為大家揭曉正確答案!”
說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不知為何神情有些激動難忍,他舉起手中的題板——
【荀大師厲害啊,大部分都算出來了!】
【救命3號爺爺好實誠,交的白卷;8號寫得也好搞笑,驢頭不對馬嘴……】
【臥槽!!顧之桑的題板上寫的完全契合正確答案,最離譜的是她寫得還比正確答案多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