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 眼神裡藏著壓抑的掠奪(2 / 2)

後麵她又勸了很久,林愛雲依舊堅持不想相親,還表明一兩年內沒有結婚的打算,人家都這樣說了,她這個做小姨的總不能趕鴨子上架,綁著人嫁娶吧?

“不行,你先彆跟許家坦白,我得讓她娘再勸勸。”張文月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子下床,跑到桌邊翻出紙筆,開始寫信。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林愛雲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她不甘心。

“你真的還要管?”丁衛東癱坐在床上,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但也知道多說無益,依照張文月的性子,她隻要參和進一件事情裡麵,肯定是要管到底的。

“這可是我親外甥女,現在就待在我身邊,我不管誰管?”張文月頭也沒回,在心裡琢磨著用詞,該怎麼跟張文華說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

俗話說的好,普通女人這一輩子有兩次逆天改命的機會,第一次是出身,這是老天爺安排的,無法自己選擇,第二次就是嫁人,鯉魚躍龍門都擺在眼前了,誰不選誰是傻子!

但偏偏林愛雲就要當這個傻子,她沒看見還好,這會兒看見了肯定是要阻止的。

“行,都聽你的,我現在能睡覺了嗎?明天還要上班呢。”丁衛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倦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睡你的吧,我寫完就睡。”張文月也沒指望丁衛東能陪著她,擺了擺手就讓他去睡了。

心裡裝著事,張文月一晚上也沒怎麼睡著,乾脆早起把屋子裡裡外外都給收拾了一遍,剛把紅薯粥給煮上,正準備去上個廁所,剛走到門口就跟第二個起床的林愛雲撞到了一起。

“小姨,早上好。”

張文月猛不丁瞧見林愛雲,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天晚上寫的那封“告狀信”,麵上難免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笑著回道:“早。”

林愛雲揉了揉眼睛,餘光瞥到廚房升起的炊煙,驚訝道:“今天起得好早啊,是有什麼事情嗎?”

“哈哈哈,也沒什麼,醒了就起來了。”張文月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尖,快步進了廁所,“我先上個廁所,你等一會兒。”

“好。”林愛雲點了點頭,隨即皺起眉頭,直覺告訴她今天的小姨很不對勁,但是具體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早上吃過飯後,林愛雲跟往常一樣去上班,走到巷口,竟看見一個女人和牛文山站在一塊兒,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前者眉開眼笑,很是開懷。

這可太稀奇了,居然會有女人不避著點兒牛文山的。

但林愛雲詫異歸詫異,麵上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正想直接越過兩人出巷口,卻被人出聲喊住了。

“你的飯盒忘記拿了。”

聞言,林愛雲下意識地看向手中,除了一個裝滿桑葚的袋子,再無其他,果真忘了,但是……

如果不是長時間觀察,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每天必定會帶飯盒去上班?

想到這兒,林愛雲隻覺得細思極恐,一股寒意湧上脊背,令她頓感汗毛倒豎,緊咬著牙,手指蜷縮,這會兒才發現手心裡早已布滿細密的汗水。

勉強勾起一抹笑,回頭道謝:“謝謝你啊,我現在就回去取。”

“不客氣。”牛文山同樣回了一個微笑,隻是眼圈發灰,顯得莫名陰森。

“你就是丁家媳婦兒那個從鄉下來的外甥女吧?”女人看起來很年輕,環胸懶散地站著,手指纏繞在垂在胸前的長發上,直白的眼神不加掩飾地上上下下打量著林愛雲,很沒禮貌,那樣子看上去也很不正經。

“嗯。”彆人對待自己是什麼態度,林愛雲就回以什麼態度,敷衍地應了一聲,就加快步子離開了這裡,等取完飯盒,才出家門,就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正在拿鑰匙開斜對麵房屋的門,兩人背對著,所以她沒瞧見林愛雲。

望著那道豐滿的背影消失在門縫裡,林愛雲將她和一個名字成功匹配上——蘇小妹。

也是需要遠離的人。

左右不可能產生什麼交集,林愛雲沒有將蘇小妹放在心裡,但是對牛文山卻有些上了心,隻是這個“上心”卻是害怕,恐懼。

再次經過巷口,她依舊心有餘悸,埋著頭快速穿過,一口氣走到了人多的大路上才鬆了口氣,看來以後還是得跟小姨他們一起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牛文山給她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特彆是他的眼神,裡麵藏著的,是壓抑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