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搬到這兒來住吧(營養液千瓶加更……(2 / 2)

平時她故意打扮得樸素老氣,渾身上下都掏不出幾塊錢,看上去就不像是有錢人,為財?大部分人又不瞎。

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對方為色,畢竟林愛雲自認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說完自己的猜疑,林愛雲忐忑地望著劉惠,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但還好她信了,麵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語氣擔憂。

“你現在一個人住,可能就是有壞人瞄準這一點兒,所以想對你下手,難怪我說這兩天你怎麼有些心不在焉的,原來是遇上這檔子糟心事了。”

林愛雲苦笑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去報警的話,警察根本不會管。”

哪有警察會管還沒有發生的案件?

劉惠也明白這個道理,看著嚇得渾身打哆嗦的林愛雲,思索片刻後,沉吟道:“要不在你小姨他們回來之前,你先住在我這兒,也好有個照應,不然你每天一個人來回,太容易出事了。”

經過這快一個月的相處,林愛雲的人品有目共睹,就算住在家裡也不怕產生矛盾。

“那真是太感謝惠姨你了。”林愛雲拉緊劉惠的手,逐漸鬆了口氣。

“說這些客氣話乾什麼,等會兒中午吃完飯,我陪你回去拿些換洗衣服,你就安心在這兒住下。”劉惠看著跟自己孩子一般大的林愛雲,唇邊勾起一抹向上的弧度。

午後,陽光刺眼,兩人帶了把鑰匙就出了門,往丁家的方向走去,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平時她中午都不出來的緣故,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她第一次沒有感受到那股如芒在背的視線。

林愛雲摸了摸後脖頸,那裡汗濕一片,黏黏糊糊的。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這是劉惠第一次來丁家,難免有些好奇地看了一圈周圍溫馨的布置。

“沒多少東西,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林愛雲給劉惠倒了一杯水,然後就去陽台把乾了的衣服收進房間拿袋子裝好,在整理櫃子的時候,在角落裡發現了一條手帕。

素淨的蘭花搖曳生姿,美輪美奐。

這是跟惠姨第一次見麵時,她送給她的。

林愛雲將手帕塞進衣服口袋裡,想了想,又翻出紙筆簡單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將其放進了張文月臥室裡的書桌上。

最後再檢查一遍房屋裡外的門窗有沒有鎖好,水電有沒有關上,發現沒有遺漏,才提著背包袋子往客廳裡走去,劉惠見她出來,連忙放下水杯站起來迎了上去。

“收拾好了嗎?”

“嗯,好了。”林愛雲點了點頭,話罷想起什麼,從兜裡獻寶似的掏出那條手帕,笑著說:“惠姨你看這個。”

劉惠接過,上下看了看,隻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針線,隨即想起當初的事情,眉開眼笑道:“你還留著這個呢?”

“是啊,我都舍不得用這麼好的帕子,爛花絨的布料可不便宜,還有這繡法複雜,得耗費不少時間才繡得出來。”

聞言,劉惠詫異地抬起頭看向林愛雲,微微一怔才彎唇道:“你認識這布料?還懂刺繡?”

“認識,前年跟著我娘在縣城逛集市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賣,不過那人說這是用來做旗袍的,沒想到會被您用到做帕子上。”林愛雲神情不慌,冷靜敘述了一個不會被拆穿的謊言,她忘記了這會兒不像後世那樣信息發達,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爛花絨布料,更彆提還知道它的名字了。

果不其然,劉惠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便頷首點頭道:“確實很多人都拿它做旗袍,隻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穿旗袍的人變少了,就連賣這種布料的商販也緊跟著不見了蹤影,就這個還是我在滬市的時候,老朋友送的一匹,我拿邊角料裁剪的。”

談起舊事,劉惠抿了抿唇,眸中帶上了淺淡的星光,但也隻是一瞬,那些美好的時光都隨著戰亂在時光的長河裡漸漸模糊,留給尚存於世間的人也隻剩下回不去的記憶。

“總有機會再回去看看的。”林愛雲拍了拍劉惠的肩膀,滬市解放重建後,隻會越來越好,畢竟後世國際魔都的稱號不是白叫的,而隻要它存在,那麼總會有回到那裡的一天。

“是啊,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去我的小院子喝茶,嘗嘗梨膏糖和五香豆,啊,還有擂沙圓,你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麼,趕明做了給你吃。”聊起這個,劉惠有說不完的話,臉上的笑容如同江南纏綿的春雨,讓人忍不住仔細聆聽她的故事。

林愛雲默默聽著,時不時問答兩句,氣氛融洽。

聊著聊著,兩人走到了劉家門口,才剛進門,劉惠想到什麼,話鋒一轉道:“愛雲,你是不是會些刺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