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仆人將福爾摩斯帶走,米斯提爾也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給自己擦了身體洗了頭,換好睡衣躺在床上。
困倦的身體跟精神都在催促著他入睡,可是一閉眼就回想起了之前見到的滿屋子的血,還有那兩具屍體。
不管再跟他們的關係冷淡,可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
這邊米斯提爾輾轉反側,那邊福爾摩斯洗漱完拿著衣服上摘下來的水晶耳墜,神色間滿是興味。
這個已經被米斯提爾捏變形的耳墜被福爾摩斯重新捏回了原樣,上麵綴著的水晶在燭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漂亮的光芒,但再怎麼仔細查看它看起來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耳墜,跟其它水晶耳墜並沒有什麼區彆。
可是福爾摩斯發覺了不對,就因為他剛剛的洗漱。以男爵那個時候的身體強度,還有他當時感覺到的痛苦,起碼身上也應該有許多淤青,甚至是一些骨裂,還有被匕首劃傷的地方。
可是他洗漱完之後卻發現身上居然沒有一個被劃傷的傷口,之前覺得那是傷口是因為沾染上的匕首上的鮮血。而且隻有個彆受到襲擊嚴重的地方才有一些淤青,除此之外渾身上下就沒有其他傷了。
仆人準備的傷藥都沒派上用場,福爾摩斯看著手中的水晶耳墜,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它拆開磨成粉末用各種化學試劑檢測。
但是這裡不是他住的地方,根本沒有他用熟了的那些化學用品,而且這耳墜還是米斯提爾的,如果他就這麼損壞的話恐怕還得給對方賠償。
一想到這兒福爾摩斯的那股興奮勁就下去了,他現在還是個窮鬼來著。這次的任務目標凱利死亡,回去跟雇主交代的時候會不會扣他的錢都說不準。
最後福爾摩斯隻能充滿遺憾的將耳墜放到了桌子上,打算明天將它還給米斯提爾。
但是躺到床上的福爾摩斯腦子又開始忍不住轉動起來,他總感覺阿格裡帕這個姓氏有些眼熟,但是他一向是將跟查案不相關的事情全都驅逐出他的腦海,他應該是之前在哪裡看過這個姓氏的,不是什麼貴族譜係的書,而是其他書。
一個會用黑彌撒的男爵,家裡還有一個會魔法的孩子,另一個孩子則是被男爵親手殺死。福爾摩斯忽然想到了男爵隨身帶著的小冊子上寫的東西,那個在第一個黑彌撒沒效果之後要用的第二個黑彌撒裡,要求的是“魔法家族血脈傳人”!
雖然括號裡寫了那個米斯提爾的未婚夫是魔法家族,但是誰能說阿格裡帕家不是魔法家族呢?
不然不可能這麼巧,男爵會黑彌撒,兒子會魔法,給米斯提爾找了個魔法家族未婚夫。
隻有阿格裡帕家族本身就是魔法世界的一員,才會如此!
福爾摩斯感覺自己更加睡不著了,他感覺新世界的大門正在朝他打開,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進男爵的書房尋找他各種與魔法相關的書籍。或許他自己也可以學習什麼魔法?
哦,雖然他堅持了二十四年的唯物論,但是現在接受起這個世界有魔法還挺順暢的,完全沒有一點難受。
或許明天可以取一點米斯提爾的血做檢測,魔法師的血脈是不是會跟其他人不一樣?
昏昏沉沉再次陷入滿是鮮血的噩夢的米斯提爾忽然打了個冷顫,猛然驚醒。
睜開眼睛的米斯提爾感覺醒過來之後還是渾身發冷,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第二天米斯提爾意料之內的起晚了,一覺睡到大中午,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
懵懵的從床上下來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照射到身上,米斯提爾才豁然清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掛在正中央的太陽,才恍然發覺自己睡到了大中午。
拉響搖鈴,他的貼身女仆很快就將洗漱用品端了進來,對方一直低著頭,但是米斯提爾還是能看到對方眼下濃重的黑眼圈。
洗漱完換好衣服的米斯提爾詢問:“福爾摩斯先生離開了嗎?”
“還未,福爾摩斯先生現在正在書房。”
米斯提爾心中鬆了口氣,他還想了解一下福爾摩斯是怎麼推測出凱利要死了的,昨晚福爾摩斯可並沒有跟警察詳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