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福爾摩斯的推論 …………(1 / 2)

米斯提爾:……這之間有什麼聯係啊,果然福爾摩斯發現的比他想的多。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聽到的動靜,自己當初的舉動居然被福爾摩斯完全看了個正著,他簡直尷尬到腳趾摳地。

但米斯提爾還是努力轉動自己的腦子想要跟上福爾摩斯的思路:“這之間的聯係是……貓頭鷹羽毛的落下能確定那個偷衣服的人是起碼接觸過貓頭鷹,所以你才會詢問我附近有沒有人在養鳥,尤其是我父親。”

福爾摩斯看著米斯提爾帶著點得意說道:“為什麼會養貓頭鷹,這種鳥除了會捉老鼠之外有著什麼其他用處,一般為了捉老鼠捉野兔都會養鷹隼之類的鳥,並不會養貓頭鷹,因為它們通常晝伏夜出。而貓頭鷹一向都跟女巫或者是黑魔法有關。再加上你會魔法,你父親在那晚說的話,想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而並非做什麼手術,這側麵證明了他會點什麼獨特的手段,就跟你的魔法一樣。”

福爾摩斯拿起了被米斯提爾放在桌子上的魔杖,這個魔杖因為是米斯提爾自己削的,所以難免有些凹凸不平,並不是那麼圓潤,但被米斯提爾自己小心打磨的表麵極為光滑,深褐色的魔杖握在手裡,反而更帶著一些彆樣的韻味。

福爾摩斯揮動手中的魔杖,就像是音樂家揮動指揮棒一樣優雅:“為什麼會有人單獨偷走一套衣服,那是為了讓對方變得整潔,那什麼時候會需要這樣,還不想被彆人發現呢?”

沒等米斯提爾回答,福爾摩斯顯然也不是為了聽對方的回答,他手中的魔杖在空中畫了個五芒星,那雙明亮的灰色眼睛看著米斯提爾:“17世紀時,路易十四的情人蒙特斯龐侯爵夫人舉行的黑彌撒最為知名,這位侯爵夫人用自己的身體當祭壇,祭祀基伯格用孩童的喉頭鮮血混合粉末製作成麵包,呼喚邪神的名字說出願望,親吻侯爵夫人的裸·體,就為了讓侯爵夫人奪回國王的寵愛。”[1]

米斯提爾完全沒想到福爾摩斯還會知道這種相關的曆史,在他記憶中福爾摩斯腦子裡的知識是相當偏科的,隻關注跟刑偵有關的知識。

在眼前的福爾摩斯顯然並非如此。

“而這隻是最知名的黑彌撒,我查閱了其他資料,這種邪惡的儀式一般都跟猥、褻行為或者獻祭生命有關。動物的生命,孩童的生命,女人的生命,男人的生命。”福爾摩斯臉色陰沉了下來,將手裡的魔杖放回了箱子裡,“故意造成凱利探親的假象,將對方囚禁起來,卻在這天去一直都沒有進過人的房間裡偷走了一身衣服,顯然這在預示著危險。果然,第二天晚上男爵就帶人外出了。”

說完,福爾摩斯歎息一聲:“但我沒想到男爵居然會用下毒的手法殺人,我們根本來不及救人,發現了當時也不可能救回來。”

對於這次的失誤,福爾摩斯顯然耿耿於懷。

“福爾摩斯先生,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有結果,有好的結果,你能發現男爵的陰謀並一定程度上阻止已經很厲害了。”米斯提爾安慰。

福爾摩斯卻很快收斂了沮喪的情緒,看向了米斯提爾:“那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突然換衣服帶上東西出來?”

“就是,就是感覺有不好的預感。發現男爵半夜帶著我的貼身女仆離開,我本來想繼續睡覺的,可是實在心裡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換上衣服追上去。”

“原來魔法師還有著天生的類似預言的能力?不對,隻能說是強盛的第六感,其實你心裡已經發現了問題,可是腦子沒有轉過來而已。米斯提爾,你不能浪費你的腦子,讓自己做一個隻會跟人調·情跳舞的姑娘,你難道想一直當一個女人嗎?”

“我當然會努力運用我的腦子,福爾摩斯先生,我也不會想著一直當一個姑娘,我一直都清晰的認識到我的性彆。但是女性也並非隻會調·情跟跳舞的,她們不少也擁有聰明的腦子並加以運用。”

“她們聰明但脆弱,總是被感情牽絆困擾,絕大多數隻運用她們聰明的腦袋瓜想著怎麼吊一位金龜婿。”

“那是受現在環境的影響,能夠讓女性就職的工作很少,體麵的工作則更少,基本上隻有打字員接線員家教女仆之類的工作。而通常她們的工資隻有男性的三分之二甚至更少,而且大部分男性還都要求這些女性在結婚之後專注家庭做家庭天使,根本不允許她們工作,甚至有不少公司不接受結婚的女性工作。工作沒有前景,相比於將她們的聰明頭腦運用在這些上麵,當然她們更願意用更方便簡單的方式調一位金龜婿。”

福爾摩斯定定看著米斯提爾,也並沒有因為米斯提爾的話而生氣,隻是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來:“或許你說的有道理吧。”

顯然福爾摩斯並沒有怎麼認同米斯提爾的話,這讓米斯提爾心裡氣惱。

當了這麼17年的英國女性,米斯提爾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作為女性這個性彆所受到的各種限製。不說明顯的繼承權問題,還有就是上學問題,女性寄宿學校也是在近幾十年才興起的,而且大部分都有些像是新娘培訓學校。而那些大學,則是在近幾年才讓女性上大學。但相比於之前知名的詹姆斯·巴裡軍醫死後才被人發現是女性,憑借女扮男裝偽裝身份上大學,這已經算是一種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