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轉身輕笑著對楚淺凝說:“姑娘既然說不是你的字跡,那你不妨說說。”
言下之意便是給她機會替自己洗白。
楚淺凝拿出藥方說:“這個藥方上麵多了一劑藥,我開的藥是一種驅蟲藥,因為太子殿下中的毒本就是西域的一種蠱毒,俗稱九蟲病。這是一種寄生於人體的蟲子,此蟲在西域地區比較常見。可這個藥方上麵多的那一劑藥,不是軀蟲的,它隻會讓病情更加嚴重。”
北璃皇帝問:“多了什麼藥?”
楚淺凝:“重樓。”
眾人都疑惑,重樓乃好藥,為何在此配方裡,變成了那個謀害性命的毒藥了呢?
“重樓對炎症有抵抗作用,但元氣虛者是不能服用的。他本就被毒蟲撕咬,元氣已經退弱,如若再吃便會有反效果。”
眾人一聽才明白。
北璃皇帝氣的咬牙切齒:“來人……給朕查!”
“是。”
皇帝身側的老奴領命開始追查。
樂萱:“父皇……”
北璃皇帝不想聽她教唆,揮起手示意她閉嘴。樂萱才悻悻的低下了頭。
不多時,老奴帶著一個丫鬟前來領命。
宮女見勢力龐大,連忙急得雙腿發抖,下一刻便“噗通”一聲跪地,苦苦哀求道:“皇上饒命,奴婢知罪,奴婢該死。”
皇帝被吵的心煩意悶,他沒有了多少耐心。
“老實交代!誰換的藥方?誰指使的?若有半句假話,你可以試想後果!”
宮女立即一五一十的交代道:“是……是……是樂萱郡主。”
樂萱早已想到她會供出自己,但事實發生時,儘管她已做好準備,心裡還是焦急萬分。
她故作鎮定的說:“你胡說!你可知誣陷可是死罪,你…………”她開始語無倫次。
宮女自知如若今日不坦白,她小命不保,所以她一骨碌的吐字如瀑布般湍急:“就是樂萱郡主,是她指使我換的藥方!她叫我模仿楚小姐的字跡,為的就是陷害楚小姐,奴婢不知郡主與楚小姐之間有什麼仇恨,但郡主說過,想要楚小姐死。”
北璃皇帝聽得差點氣吐血。
“樂萱!你作何解釋?”
樂萱急死了:“父皇…………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楚夫人站了出來,她溫和且帶著責備的語氣道:“你這個樂萱郡主啊!淺凝與你無怨也無仇,你卻心思如此之狠。今日如若不是淺凝與你說要進宮麵見皇上,如若不是皇上明察秋毫,我女兒的性命恐怕要被你陷害了吧?”
樂萱急得滿臉蒼白。
“今日之事,淺凝已不想與你計較,好在事不大。如若他日你還想一心陷害我女兒,我這個做母親的,斷然不會讓你再碰到她。”
“我的女兒我了解,她曾在外的傳言我也知道。外麵的人他們說十句白句我不會信,她楚淺凝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明白。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相信她人並不壞。她遭人算計離開了五年,我費儘心思尋了她五年,可才剛回來就被彆人當成眼中釘。如若你因為外麵的傳言對她嗤之以鼻,那我便與你說:她人就在這兒,她是什麼人,你可以來了解,但她從來不是活在彆人的口中。”
“如若你依舊還是那麼恨她,那麼今日這些算計,所有的質疑和非議,我們不認。她不是靶子,不會任人擺布。”
樂萱氣惱但因為無理,隻好低哼一聲便逃走。
事情很快已經解決。
宮中一個小小宮女,無依無靠人微言輕,稍微用了點刑,威脅威脅就可以全盤托出。此事不難。
北璃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說:“來人,將此人帶下去杖斃。”
隨後宮女便一路求饒著被拖出去亂棍打死。
楚淺凝則是重新開了一副藥方,交代給太醫院,交代道:“請你們收好藥方吧!就不要再被歹人拿去故作文章了。否則,那些籌謀和推疑,我也不想再涉入。”
北璃皇帝聞言氣惱的對眾人說:“此後如若有人像剛剛的宮女一樣,隨隨便便聽從他人指使,壞事作儘,這便是下場。”
眾人紛紛手抖。
“主子不正是主子之過錯,但身為丫鬟的人,不及時糾正,還助紂為虐者,當殺!”
他諸事繁忙,並未多留,說完轉身離去。
眾人皆散去。
木清瑤也陪著楚淺凝開完藥方後便離開了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