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勒索案變成狗血劇,這個轉折是陳雲州都沒想到的。
但不等他開口,腦子裡突然冒出一道詭異的聲音。
【擁護值達到一百,恭喜宿主開啟體製內升職加薪小助手,本助手將竭誠為您服務!】
什麼東西?
這是遲來的金手指嗎?
思索片刻,陳雲州在腦海裡問道:【你是係統?】
小助手:【是的。】
挺高冷的。
這金手指也來得太遲了吧,陳雲州心裡有一萬個問號,他撿最重要的問:【擁護值是什麼?】
小助手:【擁護值是彆人對你的認可程度。】
陳雲州掃了一圈周圍看熱鬨的百姓,有些一言難儘,他平易近人跟他們聊天,下令釘好縣衙的牌匾,揪出周家人的陰謀這擁護值都沒過百,偏偏等到周老太太變曲婆子擁護值突然就暴漲了。
隻能說,八卦看熱鬨是人類的天性。
揉了揉眉心,他又問:【我現在的擁護值有多少?這擁護值有什麼用?】
小助手:【101,擁護值可購買相應的商品,目前宿主擁護值過低,隻能開啟貨架第一層。】
隨後,陳雲州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一層貨架,上麵隻有六樣東西,還有相應的標價。
紅薯,1000/500克,玉米2000/500克,土豆4000/500克,西紅柿6000/500克,辣椒8000/500克,可樂9999/瓶。
靠,全是好東西,好想要,可他一樣都買不起。
陳雲州試圖跟對方砍價:【小助手,你們這價格不合理吧?紅薯在鄉下都是喂豬的,不值錢,幾毛一斤農民伯伯都肯賣,你這1000擁護值也太貴了吧。】
等了好一會兒,對方都不吭聲。
砍價失敗,眼不見心不煩,陳雲州利落地退出了係統,抬頭便看到周老漢連滾帶爬撲了過去扶著曲婆子,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吼道:“大壯,三壯,你們娘氣暈了,快,背你們娘去醫館啊!”
這老頭子真是把先聲奪人玩得明明白白的。
但陳雲州可不會給他們開溜的機會。
他給柯九使了個眼色。
柯九立即待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老漢連忙衝到最前麵,一邊抹眼淚,一邊低頭哈腰地懇求:“差爺,您行行好,先讓我家老婆子去醫館看病吧,求求您了……”
這要求合情合理,柯九要是不答應,萬一這婆子有個什麼意外,最後都要算他頭上。柯九不知所措,回頭看陳雲州。
陳雲州笑著說:“不急,咱們官府就要急百姓之所急。病人病情來得突然,不宜挪動,你們還是先將她放在地上,縣衙這就派人去請大夫。”
“陳大人,小的就是大夫。”人群中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舉起了手。
陳雲州抬頭望去:“那感情好,有勞這位先生替阿婆看看。”
大夫就在眼前,周家人的理由站不住腳,隻得將曲婆子放了下來。大夫擠進來,蹲下身給曲婆子診脈。
周家三個男人麵麵相覷。
陳雲州示意柯九帶人看著他們,然後將先前說話的那名漢子叫了過來:“你確定躺在地上的是曲婆子,而不是周老太太?”
漢子撓了撓腮:“大人,小的不認識什麼周老太太,小的隻認識曲婆子,就是她,不會錯的。對了,曲婆子的男人在東大街那邊賣香椿芽,他肯定不會認錯人。”
陳雲州叫來兩個衙役:“你們帶這位大哥去將曲婆子的男人帶過來。”
話音剛落陳雲州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堆的機械音:擁護值+1……
眨眼的功夫,擁護值就加了13點。
陳雲州哭笑不得,覺得這係統不應該叫“體製內升職加薪小助手”,而是應該叫“八卦係統”。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擁護值上漲總是件愉快的事,雖然9999的快樂肥宅水還很遙遠,但這麼下去烤紅薯還是有希望的。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大夫已經給曲婆子把完了脈,他抬頭對陳雲州道:“大人,這婆子脈象平穩有力,沒什麼大礙。”
陳雲州明白了。
果然,這曲婆子看情況不利,假裝暈倒,想借此脫身。他就說嘛,哪有人暈得這麼及時的。
“這樣啊,”陳雲州衝柯九抬了抬下巴,“再去提桶水來,潑在曲婆子的頭上!”
他倒要看看這曲婆子能裝到什麼時候。
曲婆子聽到這話就急了,她年歲不小了,天氣這麼冷,要是潑一身冷水,她全身都要濕透,肯定得生病。她家隔壁的小媳婦就是去年去河邊洗衣服不慎落水感染了風寒走的,她這把老骨頭可吃不消。
想到這裡,她連忙翻身爬了起來,正打算跪下開口求饒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賤人!你說去你表侄家了,結果跑去找野男人,我們曲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不要臉,老子還要呢!”
曲老漢氣急敗壞,罵罵咧咧地抬起手又給了曲婆子一巴掌,打得曲婆子嘴巴都歪了。
陳雲州皺了皺眉,示意柯九:“拉住他。”
柯九上前拽住老漢的胳膊:“住手,這是衙門。”
曲老漢氣衝衝地說:“差爺,這女人好生可惡。說她表姐小時候救過她的命,她要報答,三天兩頭往她表侄家跑,老……老頭子我還真以為她是去看望她表姐的,結果……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擱啊!”
曲婆子見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還對她指指點點的,再也不敢耍花樣,捂住臉大哭起來:“冤枉啊,我跟周老漢什麼關係都沒有。是,是他們找我去路上逮來往的客商肥羊,勒索成功,每次分我兩成的錢。我財迷心竅,為了錢就答應了他們。”
“今天我按照原計劃在路邊裝作上山砍柴扭傷了腳,等著肥羊上鉤,然後就遇到了陳大人和他的隨從,他們好心搭我一程。我,我看他們隻有兩個人,又是第一次來廬陽縣,就生了歹心,將他們帶去了周家,我不是人,我該打。”
說著還真的揚手給自己兩耳光,一副真心悔改的模樣。
但陳雲州已經見識過她的狡詐,哪還會被她這副模樣給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