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保護你(1 / 2)

下午比賽開始前,張亦然陪著周應做著巡場的工作。巡場的工作還算輕鬆,主要是看各個場地的人員和器材有沒有到位。工作結束,張亦然和周應就去到了二號比賽場地,與李檬杜子奕他們彙合。

李檬是另一場比賽的邊裁,她在杜子奕準備活動結束之後,就去到了自己的負責場地。

吳恒上午就結束了比賽,帶著老朋友周奇奇來到二號場地,找到了張亦然。

吳恒約著張亦然待會回去一起吃飯,張亦然看了看吳恒,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我要留在建洲,你把我那份吃了吧。”

“你留在著乾嘛?”吳恒問。

“有任務在身。”

吳恒和一臉懵。

張亦然看向門口剛找完李檬的周應,他順著那個方向,把目光投了過去:“那位,就是我任務的老大。”

張亦然笑了一笑,朝周應那邊走了過去。

吳恒無語地說出了那句:“靠!見色忘友。”

杜子奕遇到的比賽對手不算什麼“硬茬”,他的比賽,在比較輕鬆的氛圍中結束了。

賽程全部結束後,學生和老師們聚集在體育館內,參加結束儀式。周應在看完杜子奕的比賽後,就和張亦然說自己要先去誌願者老師那邊交代工作。

她讓張亦然在儀式結束後,到體育館的後台去等她。

怕張亦然進不到後台,周應決定把自己的工作證交給他。

周應從自己脖子上取下工作證,張亦然剛想接過來,隻聽見周應對他說了一句:“低頭。”

張亦然乖乖的把頭低了下來。

周應把工作證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抬頭的那一瞬間,一段無法避免的對視——當我看見你的雙眼,周遭的喧囂,我開始聽不見。我像是踏入到了叢林的深處,望見了一汪清澈的湖水。隻記得那時,天空澄澈,豔陽高照。

結束儀式上張亦然坐在建洲代表席的第一排。

按照傳統,承辦校這方會派出學生代表進行發言。坐在第一排的張亦然聽校長發言聽得有些困了,他打了個哈欠。主持人宣布著下一項儀式——學生代表發言。

人群裡響起掌聲,張亦然隨著聲音鼓著掌。當學生代表走上主席台的那一刻,張亦然臉上的困意瞬間消散了。發言代表,是周應。

他瞬間精神了起來,板正了坐姿,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

張亦然趁著周應發言的片刻,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等到周應發言結束,他立馬把照片給她發了過去。

儀式結束,張亦然和體育組老師說明了自己不跟車回學校的情況。加上張光明提前打好了招呼,體育老師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從長宜執禮的地下停車場裡出來,張亦然直奔英才班的教室。

周應還在教室裡收拾著書包,張亦然就和之前一樣,站在教室的後門口,單肩背著書包,安靜地等著她。

“我今天發言還不錯吧。”周應收拾好書包,出門對張亦然說道。

“可好了。”張亦然低下頭說,“本來都要睡著了,一下子就醒了。”

“誇張了啊,弟弟。”

事實就是如此,絲毫不誇張。

早在正式開學的一周後,周郎山就找到了房子。隻是周郎山買房買得特彆巧,正好就在張亦然家樓上。徐蘭為了能更好的照顧周應,和公司申請調到了長宜的公司。隻是調到了長宜的公司做財務之後,徐蘭出差的時間沒少反多。

張亦然站在家裡的沙發前,周應把小被子拿了出來,說,“喏,沙發給你。”

張亦然接過周應身上的被子:“這待遇還真是不一般。睡沙發。”

周應家一共三間臥室,一間書房,徐蘭和周郎山一間臥室,她一間臥室。

周應說:“不要被子就算了,開了空調冷不死你。”

張亦然把身子微微一轉:“你就想凍死你弟?”

“你可以把空調關掉。”周應接著說。

“你這又想熱死我?”

“今晚委屈一下,睡個沙發。”

“哦。”張亦然說,“那我先去洗漱了。”

周應一把子站在了張亦然前麵:“哎,我先去。”

張亦然一臉疑惑,雙手抱在胸前,故意撇了撇嘴,說,“你們家就這麼對待客人啊,房主也太霸道了。”

“你不是客人。”周應搖了搖手。

聽到這句話,張亦然眼前一亮:“那我是什麼啊?”他向周應靠近了一點。

“你是弟弟。”周應摸了摸他的頭,“弟弟就是要讓著姐姐。”

周應補了一句:“乖啊,然然同學。”

一開始還好,可後麵的這個“然然同學”屬實把張亦然給波動到了。像是有一股電流,穿過了他的心臟,席卷了他的胸腔。

“那你快去。”張亦然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快速說道。

周應笑了一笑,計謀得逞,她知道張亦然會受不了。

洗完澡,周應正在吹著頭發,剛放下吹風機從浴室裡麵出來,就看到張亦然正靠在陽台門口站著。

周應說:“你杵在這裡乾嘛?”

張亦然答:“保鏢啊。”

“你幼不幼稚。”周應回答道。

“明天早上吃什麼啊?周同學打算做什麼給她的弟弟吃呢?”張亦然接著說。

“看我起不起得來好吧。”

“那你要是起不來呢?”

“起不來,那就你做。你今天怎麼話這麼多?”周應手上拿著水杯,站在餐桌前說著。

“我話很多嗎?”張亦然疑惑地看向周應。

周應用浴巾拍了一下張亦然的胳膊:“不然呢。”

張亦然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哦。”

張亦然從浴室裡麵出來,周應正準備回房間。她剛剛幫張亦然開好了客廳空調,調成了靜音的睡眠模式。

張亦然邊擦著頭發邊走向客廳,濕漉漉的發梢還搭在眉前,像極了一直淋濕了的小狗。

看到這樣的張亦然,周應不免的結巴了起來,“那個……我就先回房間去了,晚上有事的話你就叫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自己說話變得斷斷續續的。

張亦然把頭轉向餐廳:“嗯。”

“晚安。”周應正走向房間。

“晚安。”

張亦然收拾好衣服,蓋著毯子,躺在了沙發上。他一直睜著眼睛,他睡不著。沒過多久,他站起身來,跑到門前,確認了門已經鎖了,才回到了沙發,繼續躺下。

張亦然在數羊,數到整整一百隻的時候,睡意席卷了他的身體。

房間裡的周應躺下就睡著了,隻是在淩晨四點半,她從一個滿是羊的夢裡醒了過來。她有點口渴。走到客廳,看見張亦然的臉正對著沙發靠背睡著。

周應心想,睡成這樣,還說來保護我的安全。

周應在餐桌上倒了一杯水,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她就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門外有響聲。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繼續喝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