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著 他們都是來說親的(1 / 2)

最終,諶文權衡再三,有所保留,隱去桑家女貴不可言那段,隻把對男子身份的疑惑道了出來。

“這主仆二人聽口音,不像是江南本地的,能夠和桑家說親的,地位想必也不低。”

晉擎吃了點酒,便無甚興致了,把杯盞一放,抬眼看著諶文問:“可有聽清,他要議的是桑家哪位娘子。”

諶文仔細回憶半晌,搖頭:“倒是不曾明說,想必還未完全定下來。”

數來數去,桑家最有身份的,還是桑七娘子。

不過若看彆的,譬如容貌,那就不一定了。

諶文也就想想,可不好說出來,主子對桑家九娘子的心思尚不明確,能不提,還是彆提了。

晉擎沉默半晌,就叫人歇去了。

然而到了後半夜,正是熟睡的時候,一陣鋪天蓋地的劇烈敲門聲,伴著男人粗獷的叫嚷,把不少人都吵醒了。

驛差披著外衣匆匆忙忙跑過去開門,正要埋汰兩句,一把夜色下閃閃凜凜寒光的大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開個門還這般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皮癢了,活得不耐煩了。”

驛差不由得身子一抖,心口一縮,顫著聲道:“小的怠慢,爺您手悠著點,刀劍無眼,可彆傷著了。”

“榮威,不得無禮。”

一個略顯沉鬱的聲音從男人背後響起。

男人當即讓開了身子,將人迎到前頭,控製著脾氣,聲仍然粗道:“還不把你們這裡最好的房子開出來,再準備好熱水和香茶,我家主子趕了一夜的路,可得好好歇著。”

驛差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道:“實在不巧,這幾日入住的客人多,二樓的廂房已經滿了,一樓倒是還有兩間空的,離廚房近,吃飯方便,要不請這位爺湊合湊合。”

“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真的皮癢了,敢叫我家爺湊合---”

“行了,榮威,彆廢話,趕緊安排了。”

魏明恩沉著一張臉,並無多少耐性,趕了許久的路,人已經疲憊至極,隻想有個房子儘快歇下,不願再折騰。

見主子是真的不介意,榮威也說不得什麼,隻把驛差唬了一頓,叫他把最好的都拿出來,不得怠慢。

進了屋子,榮威殷勤地忙前忙後,魏明恩卻是看他有點煩,一腳踢掉靴子,讓他離自己遠點。

榮威瞧著主子臉色,有心勸道:“爺,奴才說句不該的,您這臉色給奴才看,奴才樂意,可到了桑家,見了桑家人,就使不得的,大人可是將您當親兒子一樣看待,他讓您娶桑家女,也是為您著想,您可不能辜負大人的一番好意呢。”

“更何況,桑家女有美名,興許不比表小姐差呢,您見一見,沒準就喜歡上了。”

魏明恩一聲冷笑:“在你眼裡,爺就是那等隻看美色的不入流之輩。”

“不不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閉嘴吧你。”

次日,被擾得沒睡一個整覺的諶文去到廚房,拿早食的同時,順道套套驛差的話。

驛差正是苦悶,有個人問,正好訴訴苦:“這位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大晚上拿著個刀,要打要殺的架勢足得很,不過他們好像隻住一晚上,到午時就退房了。”

“確實不該,出門在外,可不興這套,”諶文笑笑,不經意道,“他們這是去往金陵的路上,還是離開呢?”

“該是去金陵,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驛差倒是沒什麼隱瞞,“近日住店的口音很雜,聽著好像五湖四海的都有,分不清哪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