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史,宮裡的消息您最靈通,可知這二人是誰的主意?”
溫寧滿臉苦笑,
“這還用說,必定是皇後與六王的主意。”
沈妝兒想起前世也有這麼一出,是岑妃替朱謙拒絕了,“岑妃娘娘沒阻止?”
話未落,想起她狠狠得罪了洛夫人,這幾日洛夫人麵上安分守己,保不齊已將消息遞去宮裡,岑妃借著機會敲打她也不是不可能。
溫寧擦著汗,知道瞞不住,隻得稟道,“陛下昨夜宿在岑妃娘娘宮中,問起了此事,想必娘娘也頂不住壓力,鬆了口...”
溫寧打量沈妝兒的神色,“不瞞您說,前幾日昌王有心塞人,王爺沒應,這一回是宮裡的旨意,還請王妃多擔待,莫要與王爺生了嫌隙。”
沈妝兒仔細瞧了瞧那兩名宮女,一個眉眼肖似王笙,另一個氣質與王笙相仿,皇後當真是手筆不俗,眼底閃過一絲幽黯,心中冷笑幾聲,
皇後挑選的人,那定是六王的眼線,且看朱謙怎麼料理。
心中有了數,便不慌不忙道,
“既是宮裡娘娘們的好意,咱們自然要領,這樣,溫長史,人呢,先留在倒座房,待王爺回來,請王爺自行定奪該如何安置?”
按規矩,旨意下給沈妝兒,她得將兩名侍妾帶去後院。
沈妝兒雖歇了討好朱謙的心思,卻不意味著能容忍宮裡的妃嬪欺負她。她與朱謙大婚未滿三年,嫡母堂而皇之塞侍妾,還弄得大張旗鼓,這不是欺負她是什麼?
扔下這話,沈妝兒帶著人轉身離開。
溫寧瞅著兩名麵麵相覷的宮女,撫了撫額。
暮色四合之時,朱謙回了府,那兩名美人兒規規矩矩站在倒座房門口,眼巴巴望著他,朱謙熟視無睹,溫寧將朱謙迎入書房內,小聲小氣埋怨道,
“六王真是好手筆,借皇後之手名正言順安插眼線,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留在府上?”
朱謙負手立在窗下,冷冷掀起眼瞼,
“此事我心中有數,你不必擔心....”
溫寧心中大定,笑眯眯道,“原來王爺早已運籌帷幄..”
隻是想起沈妝兒的反應,溫寧憂心道,“王妃怕是不高興,今日宮裡下旨來,王妃徑直回了後院,愣是給了兩名侍妾下馬威呢。”
朱謙聽到這,微微有些詫異,緩緩勾了唇,“是麼?”
就知道把人領回來,她坐不住了。
心裡鬱結那口氣莫名消散了些。
且晾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