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adays 把握當下(1 / 2)

第二天早上,岩泉早早地起床做早飯。他的手藝還可以,但他一般是去便利店買麵包。今天有深雪和那位栗花落小姐留宿,他作為東道主自然要招待。

“早上好。”栗花落憐也起床了,悄悄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深雪還在睡。”

“早上好。”岩泉穿著圍裙、拿著鍋鏟轉頭看向她,“吃西式早餐行嗎?”

“都可以。”雖然她平時都不吃早飯。

岩泉邊煎雞蛋邊問道:“你多久回去……啊,我不是趕你走。”

“下午你放學過後,我們聊聊吧。”栗花落的腰靠在廚房的吧台邊上,“關於深雪的撫養問題。”

“好。”岩泉拿出盤子,把火腿和雞蛋放到裡麵。

他心裡很亂。昨晚,他平行世界的孩子莫名奇妙地出現在這裡。而現在,明明隻是高中生的他,卻要承受撫養一個孩子的重擔。

他本平靜的生活旁生枝節,這讓他很無措。

他很難讓深雪留在這裡,可他也很難把這個莫名的責任完全拋給栗花落憐。

懷著這樣糾結的心態,他在學校上完了一天的課。幸好星期一排球部休息,不然就要讓她們等久了。

他拉著及川快步走到家,把及川踢進隔壁獨棟的外門,又拿出鑰匙進門。

一進玄關,他便看到栗花落憐正蹲在客廳裡,一手拿著吸塵器的口,一手抓著抹布,在清理地板。

“啊,你回來了!歡迎回家!”栗花落憐看見他,馬上站起身對他點點頭,臉上還帶著微笑。

深雪聽見動靜,也從樓上跑下來直接撞進他的懷裡。

“爸爸歡迎回家!”

他喉結滾了滾,呆愣了幾秒。

這個場景……有點像電視劇裡等待丈夫下班回家的妻子和女兒……

他摸了摸深雪的腦袋,目光放在栗花落憐身上。

她還是穿著夏日必備的露臍裝加短褲,卻因為空調太冷而在外麵加了一件外套。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北川第一時期的校服。

她沒有拉上拉鏈,她的腰肢和大腿依然露了出來。白皙的皮膚和校服邊緣的靛青色貼合在一起,顯得更加神秘而帶有澀/情意味。

明明昨晚她也是露臍裝加短褲,他卻沒有看出任何粉紅泡泡,僅是感歎了一下少女身材的曼妙。

可今天……穿上他的外套後,她卻在他眼裡顯得性/感起來。

他的臉漸漸變紅,不好意思地轉過頭,避開栗花落憐的視線。

“我回來了。”他輕輕說著。

他知道栗花落從不屬於他,也將不會屬於任何人。

她待人接物很周到,給人的感覺像溫柔的月光。可實際上,她果斷、驕傲、行動力強,像暴烈的夏季太陽。她能因為一通電話,就果斷地從東京狂奔到仙台;她能一聲不吭地承擔起照顧小孩的責任……

她的身上帶著上位者的自信與氣勢,甚至有些高傲。

她不會是誰的附庸,她從來都是她自己。

最令人心動的,莫過於一向強勢的人為你折腰,從來不屑於委身於小家的人為你洗手作羹湯。

他看著栗花落憐的身影,心情複雜。如果這是未來可能的場景,他實在不願栗花落憐做她不喜歡的家務,像很多主婦一樣圍著家轉,苦等在家裡僅是為了說一句“歡迎回家”。

可他又在開心。雄性生物與生俱來的貪婪在叫囂,讓他對“妻子”這個角色感到興奮。本土的霓虹文化推崇賢惠溫柔的大和撫子,他的理想型也受這種思想的影響。而栗花落憐現在的樣子,簡直是他的取向狙擊。

他在心裡邊唾罵著自己的自私邊想著,如果,未來是這樣的話……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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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我這邊確實不方便。”岩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也不是想推卸責任,不是想把她甩給你……我是真的……”

“行,我明白的。”栗花落憐打斷了他的話,“我那邊有三個孩子,說實話挺多的,我也難照顧。但如果實在沒辦法,還是讓我來養吧。”

“那就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岩泉給她鞠了個躬,“有時間我會來看她的。”

栗花落憐點點頭。

趕在黃昏之前,她和深雪坐上了去往東京的新乾線。岩泉站在站口向她們揮手告彆。栗花落微笑著揮手回應,而深雪則繃著小臉撅著嘴,滿臉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