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集訓,轉瞬即逝。
在手機上和遠在宮城的岩泉商量好接送事宜後,栗花落背起自己的包,去和大家道彆。
“全國大賽見哦!憐醬!”梟穀的經理們元氣滿滿地與她道彆。
當然,最元氣的還是一如既往精神的木兔。
“憐醬一定要來看我的比賽啊!全國大賽看我帥氣的扣殺!”
“好的,我一定去。”
栗花落心想,全國大賽的時候可有得忙了。
帶幾個孩子去看各個學校的比賽,井闥山梟穀……說不定還有音駒和烏野。
當然,她最喜歡的牛島前輩所在的白鳥澤也是她關注的重點。
不過,好像烏野、白鳥澤和岩泉所在的青葉城西都在宮城。
欸,話說宮城的出線名額有幾個來著……
“栗花落桑。”赤葦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迅速地反應過來,掛著禮貌的微笑朝他寒暄著:“赤葦君,下次再見了。我會去看你的比賽的。”
可赤葦好像並不是來同她道彆的,一臉正經地說道:“謝謝你,我送你回家吧。”
“欸?”
“我已經和教練報備過了。”赤葦很是認真,“況且,一個人帶三個孩子回家,也不方便吧。”
“……不用了赤葦君,他們都很乖的,真是麻煩你了。”論禮貌性質的寒暄,栗花落還從未失態過。她知道赤葦並不是說禮節性的話,他是真心想送她回去。可她並不想這樣。
他們的關係,停在共同撫養“孩子”的“父親”與“母親”,這樣就夠了。
其他人情上的拉扯,還是越少越好。
“栗花落桑,我是……”真心想送你回去。
赤葦看著栗花落溫柔的微笑,選擇了將剩下半句話吞進肚子裡。
她的笑容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看似很親切很溫柔,卻充滿了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
這隻是一種禮貌的象征。
他咽了口唾沫,重新組織了語言:“好的,那我們全國大賽見。”
栗花落點點頭。
“栗花落桑。”影山飛雄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烏野的隊伍裡跑到了她的身後。
她轉頭看向這個外表帥氣高冷卻不太聰明的男生。
深藍色的眼睛……簡直跟影山慎也一模一樣,完全是放大版。
她想起了某個晚上因為思念家人而哭泣的慎也。
“你……要和慎也見一麵嗎?”她猶豫地開口,“他長得非常像你。”
“不過,如果你覺得無法接受的話,就算了吧。”
栗花落內心忐忑著,卻聽見他說了一句——
“慎也……是誰?”圓頭圓腦的影山呆呆地問道。
啊,失策。
她忘記告訴他孩子的信息了。
栗花落真想給自己兩巴掌,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慎也就是平行世界的你的孩子,上次提到過的。”
“啊,我想起來了。”影山點點頭,又看向排球部租的大巴車,“可現在我要回宮城了。”
“那下次吧,你們縣大賽的時候我帶他來看你比賽。”栗花落說道,“他可喜歡排球了,還說你是他最喜歡的選手。”
“好,我一定會贏的。”影山聽到他會來看自己比賽,不知怎麼就變得鬥誌滿滿了。
“那到時候見了。”她禮貌地朝他點頭,想要結束掉這段對話。
“我會打敗及川前輩和牛島前輩,進軍全國大賽的!”影山乾勁十足。
欸?他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