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既有天賦又努力的好苗子,影山飛雄不負眾望地入選了東京強化合宿。
當然,栗花落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如若影山沒有在訓練間隙來拜訪她,可能她根本就不會了解到這個項目。
“所以……影山君,這幾天都要待在東京訓練?”栗花落給他倒了一杯水。
兩人坐在客廳裡,麵麵相對著聊天。現在是晚上了,孩子們都睡了,他來的時機可真不巧。
客廳裡地空調不可避免地發出細碎地噪音,襯得這夜愈加安寧。影山握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把杯子放下。杯底輕輕磕到桌上,發出玻璃哢擦的清脆聲。
“對,這幾天要一直集訓。”他點點頭,“我會儘量抽時間來探望你的。”
“啊?不對不對,不是來探望我。”栗花落聽到他這句話,笑了出來,“你該說,你是來看慎也的。探望我……說得像我生病了一樣。”
“我……姐姐囑咐我,和女孩子相處,要多說自己是為對方才做這件事。”影山似乎也通過直覺察覺到了自己那句話不太妥,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栗花落一下子就懂了,這是被人誤會了。她早就預料到了,遲早有一天在外人眼中她會和某些人是薛定諤的“情侶關係”。
“你姐姐……可能覺得你是來和我約會的。”栗花落試圖用直白的語言讓他聽懂,“在她眼中……不,不如說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大晚上來拜訪一個同齡女孩,這是情侶關係的象征。”
影山聽到這兒,整個人僵硬了不少,瞳孔裡散發著震驚的死氣。
“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彆人怎麼想……如果你會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澄清一下。”她上半身湊近了些,仔細打量了一下神情愈發不自然的影山,然後輕輕垂眸,“真的……這麼介意嗎?”
影山突然從震驚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連忙佝腰低下頭,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做出道歉的姿態。
“對不起!栗花落桑!我給你添麻煩了。”
“shhh……”栗花落趕忙製止他,“孩子們在睡覺呢,小聲點。”
影山又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愧疚得臉憋得通紅。
當然,多多少少還帶點被誤認為是情侶的害羞。
看著他黑黝黝又發質光滑的頭頂,栗花落沒忍住,上手摸了摸,邊摸邊說:“沒事,都是小情況。”
為了緩解他的尷尬,栗花落熟練地轉換起話題。
“對了,這次集訓,有發生什麼有趣地事嗎?”
影山抬起頭來,思索了一下,說道:“有很多優秀的球員。個子很高的前輩,救場很厲害的自由人古森前輩,二刀流發球的宮前輩,天天戴著口罩的佐久早前輩……”
說到排球相關的事情或人,影山總是滔滔不絕。
栗花落隻是笑著靜靜地聽著,雖然什麼也聽不懂,但會時不時點頭應和。
而影山這個傻小子,看見她點頭便簡單地認為她對排球也很感興趣,於是不間斷地講了起來。
栗花落聽得頭暈目眩地,轉過頭看了一下掛鐘。
幸好,時間不早了,他該走了。
於是,她端起禮貌性地微笑,打斷了他地話,溫柔地送客:“時間不早了……影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