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畢,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餐館裡魚貫而出。栗花落站在店門口,點了點小孩的人數,然後拉著孤爪青空說:“一會兒北和宮的那四個孩子會跟著那個白頭發的哥哥回去,其他的孩子還是和我回去。”
“我會看好他們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青空不知說了多少遍這句話。
栗花落看著他耷拉著眼睛,像隻小貓咪一樣看著她乖乖點頭的樣子,頓時母愛暴增,抱著他親了他的額頭一口。
“小孩子真好……”她仿佛聽見不知是誰在旁邊酸了一句。
“栗花落。”北信介走過來,進行告彆,“期待下次再見。”
天穹如玄,夜色溫柔,他身披月光走來。清澈,無儘,宛如一層薄紗輕攏在他身上。白色的發映射出柔和又細膩的光暈,顯得他有了一絲神性。
“好啊。”光芒讓她微微眯起了眸子,微笑著,眼中俱是麵前人,“我們在夏天相見吧。”
兩人之間氣氛逐漸升溫。月亮漸漸躲進雲層裡,又嬌羞地探出了頭。
言笑宴宴,怎會不惹人注目?
至少,排球部的眾人和小孩們全都看著他們。
宮侑那雙漂亮的狐狸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少女盛滿歡愉與期盼的眼眸,一種隱晦又無理的不滿像藤蔓一般在他的心裡悄悄肆意生長。
在他暗暗生悶氣時,殊不知,站在他旁邊的孿生兄弟一樣心塞著,手臂肌肉輕輕鼓起,咬肌發力悄悄咬緊牙齒。
想要握住她的手,想要攬住她的腰肢,想要擁她入懷……
想要……
那雙眼睛隻看著自己。
可出乎意料地,在他們沉浸於自己瘋狂得情緒之中時,少女與北信介擺擺手說了再見,隨後朝他們走來。
“兩位宮君。”她站在他們麵前,好像從見麵以來他們第一次隔得如此之近,近得仿佛他們能用眼睛捕捉到她的每一次眨眼。
一下子,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宮侑心裡的火瞬間熄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粉嫩的花朵,在他心中含苞欲放。
“叫我治吧。”宮治率先一步,揚起帥氣的笑臉,與栗花落搭話,“宮君的話……好像和旁邊那個人分不開呢。”
雖然不清楚這兩兄弟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稱謂稱呼對方,但栗花落還是笑著照對方的期望做了:“那,治君,請問你們打算在東京停留嗎?”
“治!”不發火那不是宮侑,他氣憤地擠過自家兄弟。要不是礙於栗花落還在這裡,要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保留一點形象,他鐵定和宮治打起來。
“我會停留一天,逛逛商業街。”宮治說道,“至於侑這個排球笨蛋估計……”
“喂!治,不要替我做決定啊,我也要留下。”宮侑急急忙忙地打斷了宮治的添油加醋,“我那天沒有安排,可以陪你出去玩哦!”
“栗花落桑,我們可以一起去探店……”
“兩位宮君,請等一等。”栗花落兩隻手做出“hold on”的姿勢,又悄悄把稱呼換了回來,笑著說道,“我明天沒有出門遊玩的打算,實在抱歉。”
“比起兩位想要的出去玩,我還有作業,還有一群孩子要照顧。
所以,真不好意思,如果兩位有出遊計劃的話,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