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有太子妃風範呐(1 / 2)

貪香 星灼灼 3942 字 8個月前

內侍歉意地躬著腰,這才說出實情:“奴才是負責照看賀禮的。”

“那宮女從隊列裡走出來,端著碗小跑到奴才近旁,問奴才要不要把這湯喝了,剩了許多,實在可惜。奴才哪敢,低頭感謝她的好意。她趁奴才低頭之際,直接撲向江家的禮桌,腳腕一扭,一碗油水就倒在了箱子裡。”

“那宮女奴才已經叫人拿住了,問她受誰指使,她隻說自己走得急,腳下打滑了。萬壽節這般隆重的日子,奴才們也不敢動私刑拷問她緣由,隻好先把她關起來。”

他抿著焦慮乾涸的唇,“奴才看禮不當,公公會處罰奴才。”

“隻是這禮,該怎麼辦?敖公公選上了。”

“我去看看。”江淨瓶甩著繡帕就跟他往置禮亭去了。

不時,江淨瓶哭哭啼啼地回來,“二姐,那油浮在棋子上,一時半會兒擦不乾淨,況且木箱聞著一股冷雞湯的腥味,就是擦乾淨了,也不敢送到皇上麵前啊。”

江神聆猜測是陸珈謠派人乾的,她前生能安排人在太子膳食裡下春.藥,可見恭王在皇城裡有不少內應。

獻禮已過半,來不及補救了。

江神聆輕拍江淨瓶的背,“事已至此,便讓內侍去告訴敖公公,將這棋具跳過吧。”

江淨瓶把頭靠在江神聆的肩上,輕聲抽泣著,“對……對不起二姐,我該一早去那裡守著的。”

“怎會是你的錯,你不要遇事便責怪自己。若有錯,也是我的錯,我招惹了郡主,導致她報複。但千錯萬錯,最錯的便是她,她那臭脾氣,遲早禍害全族。”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萬一那棋具聖上不喜歡,反而苛責江家呢?便當避禍了吧。”

江神聆輕揉她的肩膀,耳語道:“彆再哭了,萬壽節上哭,被人看到了,江家會受罰的。”

“對不起姐姐。”江淨瓶立刻止住了眼淚,一把將淚水擦拭乾淨。

她坐回位置上,低頭喝茶止住哽咽。

江神聆抬眼看到太子內侍肖佑站在不遠處,正偷聽她說話。

被她看見了,肖佑對她行了一禮,那目光裡帶著幾分讚許,行完禮,他便轉身離去。

從她進宮開始,這肖佑便鬼鬼祟祟地在她身旁偷偷跟著,方才陸珈謠走後,他走了。這時候又過來偷聽了兩句,又走了。

江神聆捏著繡帕,煩躁不已。

***

皇上今朝已五十有八,長期安逸享受,體態臃腫。

他在龍椅上坐久了,逐漸疲乏,側頭問敖公公:“還有幾個?”

“隻剩兩個了。”敖公公答。

皇上輕“嗯”了一聲,看完最後兩個賀禮,他便要去後殿休息了。

待晚宴再來。

敖公公道:“和淑郡主獻上石中奇玉。”

他話音落下,候在殿旁的陸珈謠命四個仆從搬上一塊一人高的石頭。

石頭抬上來後,陸珈謠道:“皇上,這石是我偶然得到的,命人劈開之後,其中有美玉。”

仆從將石頭打開,裡麵的玉石成色雖雜,但在宮燈照耀下光彩奪目,且那石中玉,隱隱瞧著像是個“壽”字。

皇上露出笑顏:“和淑,告訴朕,這玉是怎麼弄進去的。”

陸珈謠笑得燦爛,“皇上,這是天降祥瑞,上天賜福於大燕,賜福於聖上。哪是我派人弄進去的。”

“當賞。”皇上招她到近前,問她有何想要的。

陸珈謠低頭拉著廣袖,扭捏了一下,眉目含情地看向司洸。

她可是女子,哪能當眾求皇上賜婚,她便這樣等著,讓皇上皇後看透她的心意,問她,她再順勢說出來。

司洸冷眼瞧著她,手指在圈椅的扶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不動聲色。

恭王看向酒後微醺的皇上、無動於衷的皇後,再看向像看仇人一樣看自家女兒的太子,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和淑。”恭王沉聲說,“你忘記答應我什麼了?”

陸珈謠撅了撅嘴,忍著不悅,擠出一點笑容:“隻要是皇上賜的,和淑都喜歡。”

皇上便賜了她雲錦、蜀錦各十匹,金銀若乾。

陸珈謠掛著苦笑,答謝皇上後退到恭王身旁。

司洸不再看她,問身旁的肖佑,“敖毫怎麼做事的,為何把江家排到最後?”

肖佑手心冒汗,殿下問了,他才敢說:“殿下,江姑娘的禮,被郡主派人潑了雞湯,送不了了。”

短暫的沉默後,司洸眼色寒戾如刀,掃過肖佑的臉,目光落在最後一位獻禮的司湛身上。

原來最後一位是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