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醫院(8) 今晚彆睡太死(1 / 2)

“那……我們就上去了。”住院部六樓消防樓梯前,精神科的兩個女生劉莓心和鄭芸芸手挽著手跟白燼述和魯長風二人告彆。

“好,待會見,”白燼述點點頭,看向站在後麵的兩個腫瘤科隊員,“你們也回去嗎?”

由於這次未知空間的特殊性,小隊成員被分成了四個科室,天然形成了四個小組,除楊培之外,精神科的兩個女生一組,腫瘤科的兩個男生也一組。

他們這組因為魯長風一直把他叫奧哥的緣故,其他四個人更傾向於和他交流。

“回吧,”腫瘤科隊員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剛剛那個醫生不是說待會那兩個護士要來叫我們,我怕待會她們來的時候我們人不在病房裡。”

那兩個護士麵不改色抬走陳飛的樣子還在他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那種漠然而又麻木的眼神,就像抬著的是一塊腐肉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能和她們的眼神所媲美的,也就隻有一臉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的楊培了。

“行,”白燼述本來也就是嘴上客氣客氣,“那大家回去之後留意敲門聲音,彆錯過晚上的入院檢查,我們待會見。”

他對那兩個護士的心理陰影倒是沒有這些人這麼深,他隻是有點在意這個入院檢查是個什麼東西,不同科室的患者還能在同一個辦公室檢查的?

懷著這樣的疑惑,白燼述和魯長風兩個人推開各自病房的門休息了下來。

病房內的其他患者早在白天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嘗試過交流,但不知道是因為該未知空間以患者身份存在的未知生物無法交流還是什麼緣故,這裡的其他患者們對於他們的搭話置若罔聞,隻是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什麼也問不出來。

看到白燼述推門進來,同病房的兩個患者也沒有對他做出任何反應,隻是安靜地插著輸液管,把打了石膏的腿吊在吊帶上。

白燼述的床位靠窗,他躺下之後梳理了一下白天發生的事情,接著就十分心大的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絲毫沒有麵對未知空間的不安與恐懼。

不知道過了多久,“篤篤篤”,他突然聽見幾聲敲玻璃的聲音。

白燼述睜眼,病房裡的其他兩個患者已經早早上.床睡覺,整個房間的燈都被關了,隻有緊急出口的牌子閃爍著一點幽光。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接著就在窗戶外看見了一隻戴著他同款作戰手表的手,魯長風就的半張臉從窗戶底下探出來,配合著這點綠光,換個膽子小的恐怕當場就要被嚇出心臟病。

看見他注意到自己,魯長風又“篤篤篤”敲了玻璃幾下,指了指旁邊的推手。

白燼述把窗戶推開了一個縫隙:“腸粉?你這……”

他著實被這胖子與他身材不符的靈活身手嚇了一跳。

這可是醫院六樓,病房外麵也沒什麼陽台,兩人的病房中間隔了有六七個,魯長風現在能扒在他的病房窗戶門口,隻可能是從自己病房窗口一路爬過來的。

這高度,一路上要稍有不慎,立馬就失手在陰間了。

不過他既然這樣一路過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在的。

果不其然,魯長風扒著窗戶邊緣,看了一眼室內睡著的兩個患者,壓低聲音說道:“奧哥,你沒看時間吧。已經淩晨十二點了。”

“十二點了?”白燼述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果然已經到了淩晨。

他肯定道:“小劉小李沒有來喊我去做檢查。”

他雖說閉著眼睛,但隻是在閉目養神,根本沒有睡著,完全不可能錯過護士的敲門。

聽見他這個稱呼,胖子手一抖差點掉下去。

醫生這麼叫也就算了,白燼述怎麼也把那兩個護士叫的那麼親密。雖然早就知道他奧哥是個屬性為絕對幸運的大佬,魯長風的臉還是不免在這兩個稱呼脫口而出的刹那扭曲了一瞬間。

“她們也沒有來喊我。”他甩甩腦袋,把小劉小李這兩個過於親密的稱呼從記憶裡那兩張恐怖的臉上甩出去,繼續猜測道:“會不會是醫生故意騙我們?”

白燼述悠然打了個哈欠:“不會,他騙我們乾什麼?”

按照他的觀察,這個未知空間隻要不觸犯到規則就是一個看似正常的醫院,在他們正常去食堂吃飯隻是偶遇醫生的情況下,醫生還不至於故意說今晚有檢查來騙他們。

這不符合一個醫生對患者的態度。

魯長風在外麵爬的手有點麻,換了隻手繼續扒著窗戶:“也是,沒理由啊。”

他想了半天,乾脆放棄了思考:“對了奧哥,這醫院晚上還有宵禁,我爬牆過來就是因為回了病房之後我一直等到了十一點多還沒聽見有人敲門,就想來找奧哥你問問看什麼情況。”

“結果剛一出門,我們白天遇見的那個護士就不知道從哪出來把我罵了一頓,說晚上十一點半之後不要在走廊隨意走動,你自己不睡覺不要打擾其他病人休息。”

“哦,”白燼述答應了一聲,“所以你就爬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