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村長都過來查看情況,一幫人在商量如何安置那人,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無名公子隻聽王秀花的話,隻願意讓王秀花碰他,對其他人都抱有敵意,可能是雛鳥心態,溺水過後第一眼見先見到王秀花,所以隻願意相信王秀花。
“那個秀花,你願不願意繼續照顧他?”村長問她。
後麵才到的馮大嬸立即接過村長的話,一點都不讚同,“村長,秀花一個黃花大閨女要怎麼照顧一個陌生男子,那肯定不行,大家一起照顧他,我讓我兒子有空就過來看看他,秀花不行,秀花還要開包子鋪呢。”
村長為難,說道:“可是他不願意彆人照顧他,隻讓秀花近身。”
“他有手有腳的,也不用彆人照顧,實在不行,秀花有空的時候過來看他幾眼就夠了,他就住在祠堂,一日三餐的話,我們給他送過來,那藥,我們家給他煎,不能讓他纏著秀花,秀花還沒嫁人,不能汙了秀花的名聲。”
村長考慮到秀花的確沒嫁人,於是就沒讓秀花貼身照顧那個男人,不過怕人真的出事了,也叮囑秀花時不時過來看一眼,免得再發生今日他非要過去找她的事情。
王秀花同意了。
哪成想,他們商量得好好的,她有空過來看幾次就可以了,也耐不住那個人醒來後見她不在祠堂,又跑去找她。
王秀花去挑水回來見到人又在她家門口蹲坐著。
有七八個人站在他麵前,像是看戲一樣看著他,指指點點,他全然不在乎,一個人呆坐在那。
王大哥見到她,上前跟她說一下情況,無非就是那人不聽勸,再次不顧自己的身子要來找她。
王秀花真的有點煩了,放下扁擔跟挑回來的兩桶水,走上前直接問他:“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想留在你身邊。”
“留在我身邊是什麼意思?你想當學徒嗎?要我教你包包子?”王秀花諷刺道,神情不耐。
“我隻認識你,我不想那些人碰我,跟我說話,我隻想跟你說話,我不想住在那祠堂裡麵,我想跟你住在一塊。”
“我們孤男寡女住在一塊,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收我當學徒,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跟你住在一塊了,還是你想要我幫你乾活,我可以幫你挑水。”
說著,這人就起身,過去想要把其中一桶水拿進她家,隻不過他還病著,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沒拎起來,反而把她好不容易挑回來的水全都灑了。
看戲圍觀的人群中傳來譏笑聲,大概被他笨拙的樣子逗笑。
王秀花心裡隻覺得自己救回來一個冤孽,來討債的,他還真是想跟她住在一塊,臉皮是真的厚,怎麼好意思提出來跟她住在一塊這話的,她把他扯遠一些,免得他糟蹋她另一桶水,還儘量克製自己的脾氣,跟他說他們孤男寡女,不適合住在一塊,不過她一有空便去祠堂那邊看他,讓他住在祠堂那邊好好養病,彆惹那麼多事,病好了說不定他就能想起他的家人了。
她看他,見他抿著嘴,梗著脖子,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你聽話行不行,非要人看笑話是不是?”
被他今日這麼一鬨,蘆圩鎮已經有風言風語了,說他們兩個關係非同一般,日子平淡,大家最喜歡說一些有的沒的,反正這些八卦也中傷不到他們,隻有她的日子被攪得不平靜。
“我想跟你一起住,我保證聽話不惹事。”
他聲音啞啞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堅持要跟她一起住。
王秀花一口氣慪在胸膛,上不去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