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在這一瞬加速,西弗勒斯看向Voldemort,隻看到他繃緊的下頜線。對他的安危,Voldemort放在最優先。
心跳還未平穩,西弗勒斯收回視線,對落地的黑鴉點評:“不錯的研究素材。”
他們一路見識過不少感染病毒的動物,黑鴉算是感染群體中比較特彆的。因此西弗勒斯對聰明的黑鴉頗有些研究欲。
黑鴉們被感染之後,還能保有幾分理智,群體間還未看到互食的現象,T病毒感染還給它們增加了攻擊力。每一次行動,它們都很有秩序,那種默契,仿佛經曆了千錘百煉。但凡它們想要獵殺的獵物,很少能逃脫它們的圍追堵截。
西弗勒斯曾親眼見到黑鴉群圍滅了一個小團體,在黑鴉們妄圖殺向他們時,Voldemort就已經率先獵殺它們。雖然它們是群體行動,但完全異化的Voldemort對付它們也沒有太大難度。
而西弗勒斯倒是在那一次清醒地感受到被Voldemort完整“吞入”身軀是什麼感覺,就好像回到母親的身體裡,無比的安全。
“它們的群體意識,確實很有意思。”Voldemort吞噬過幾隻黑鴉,它們雖然小,但提供的能量比普通活死人高多了。
西弗勒斯看了眼天色,不再耽誤時間,進入樹林。
Voldemort儘職儘責地為西弗勒斯掃清障礙,以免西弗勒斯被哪裡冒出來的不長眼的蟲豸傷到。
“你還能找到那東西嗎?”Voldemort走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地方像藏了東西。
“這是沒有意義的問題。”西弗勒斯按照記憶中的路前行。
Voldemort有時候也會想,西弗勒斯是不是也被感染了,否則為什麼他的記憶力也會呈現出這樣奇怪的清晰。一般人很難說清楚的一些瑣碎小事,在西弗勒斯那裡卻總是清楚得過分。
他得承認西弗勒斯是有天賦的人,但西弗勒斯也不會達到過目不忘的程度。否則西弗勒斯也不會成為安布雷拉公司的研究員,他可能會成為某個精神病院的病人,也可能走向更高的舞台。
西弗勒斯最終還是在碎石堆中找到了他的箱子,它看上去和當初被丟棄之前沒有任何區彆。
打開箱子,確認所有東西都在,西弗勒斯便無留戀地回返。
入夜之後,森林會更加危險。西弗勒斯不是不信任Voldemort,而是不信任自己可以不拖後腿。
他們倆離開基地,哪怕西弗勒斯已經搗鼓出來新的血清,也不敢賭自己被野外的感染者抓傷後不會感染。
車輛行駛在空曠的道路上,西弗勒斯望著窗外黑黢黢的景象,分辨不出他們的方向。
“在你眼裡,白天黑夜有區彆嗎?”
車子沒開燈,Voldemort開車也毫無阻礙。
Voldemort夜視能力強的離譜,所見情況並非如蛇般模糊的熱成像,也不是黑白,而是正常人白天所能看見的景象,清晰而色彩豐富。
“白天有陽光,看到的東西色彩更加濃烈。”Voldemort沒辦法把自己看到的樣子完整形容出來,“就跟普通人用上了放大鏡一樣,一切清晰得過頭。”
“這麼多信息?”西弗勒斯不禁思考Voldemort這顆假腦袋是否真的可以承擔這種程度的信息處理。
一切都過於清晰,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與超憶症類似,久而久之帶給人的隻剩痛苦。
“西弗,普通人每天也會麵對海量的信息,大腦自然有一套處理方式。”西弗勒斯的關心,Voldemort很受用,“我會有意識忽略一些無用的東西。”
聽到“西弗”,西弗勒斯立刻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不要叫我‘西弗’。”
“你可以叫我voldy。”Voldemort就當沒聽到西弗勒斯的抗議。
這樣油膩的昵稱,隻要他腦袋沒壞,就不可能叫。
西弗勒斯麵對“叛逆期”的Voldemort沒有任何辦法,他總會想儘一切方式得到他想要的,西弗勒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上,於是閉嘴。
Voldemort瞥了一眼假寐的西弗勒斯,知道他不會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