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朦朧的月色傾瀉而下,給靜謐的山林鋪上一層淺淺的銀輝。
這時,一道吱吱吱的慘叫打破了山林的靜謐,驚得熟睡的鳥雀撲簌撲簌扇動著翅膀。
月光下,一頭幼小的小白虎撲在一隻灰色兔子身上,牙齒死死地咬住它的喉嚨,等了好幾分鐘,灰色兔子不掙紮了,小白虎才漸漸鬆了力道。
還好還好,她的小乳牙還是可以咬碎兔子喉嚨的。
喬藝鬆了口氣,肉乎乎的肉墊彈出鋒利的指甲,割開灰色兔子的皮毛露出裡頭的血肉,享用今天遲到的晚餐。
邊吃,她邊想著還躺在山洞裡昏迷不醒的男人。
除了下午那會他緊緊抱著自己動過,後麵不管她是怎麼咬著他的衣服讓他的後背與地親密,他也沒有因為疼痛而動過,甚至是清醒。
要不是他體溫依舊燙得驚人,臉頰也泛著不健康的潮紅,喬藝真的以為他燒得人沒了。
利索地解決完晚飯,喬藝打了個一個小奶嗝,忍著困意,她去尋了野樹莓,吃了幾個清理掉口腔的血腥味,想了想,又咬下了一小叢,踏著夜色回山洞。
喬藝回到山洞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男人有沒有清醒,接著才伸出爪子,肉墊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
嘶,還是好燙啊!
她收回爪子,看著男人唇形漂亮的薄唇因為高燒,過度缺水起了皮,她默默地叼著一粒野樹莓放在他的唇瓣上。
等了一會,沒見男人有動靜,她眉頭皺了皺,輕輕叫了一聲。
“嗷~”快吃呀,不吃你怎麼補充水分!
喬藝今天找野樹莓的時候想到了男人,所以順便給他帶回來了幾個,可現在的情況讓她有點難辦。
男人在昏迷中無法吃下野樹莓,喬藝也沒有靈活的雙手可以幫忙。
蹲坐著想了一會兒,喬藝有了主意,肉墊在另一隻爪子的毛毛上蹭了蹭,覺得乾淨了,肉墊對著放在男人唇上的野樹莓一摁,稍微一用力,野樹莓被壓出了汁水。
紅紅的汁水順著男人的唇縫滲入,處在昏迷中的男人似有所感,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唇瓣,正巧喬藝的爪子還沒有收回,男人的舌頭輕輕舔到了她粉嫩的肉墊。
喬藝:???
她驚得一個激靈,連忙收回自己的爪子,小圓耳抖了抖,瞳孔也猛地縮小,連連後退,警惕地盯著剛剛舔了自己肉墊的男人。
黑暗中,男人一動不動,剛剛被舔的感覺仿佛是喬藝的錯覺。
“嗚?”
喬藝無意義地輕叫,試探性地走近,毛茸茸的爪子輕輕戳了戳男人的手臂。
嗯?怎麼又不動了?該不會是在裝死吧?
喬藝強忍著困意盯了男人有十分鐘,見他真的一動不動了,這才繼續給他喂野樹莓。
不過這一次她學聰明了,沒有再像剛剛那樣用肉墊擠壓野樹莓,反而是彈出指甲,用力戳了戳野樹莓的果皮,待它流出汁水後再放在男人的唇上。
把帶回來的野樹莓喂完,喬藝也不管男人會有什麼反應,舔了舔指甲尖尖上的汁水,找了個離他遠一點的位置,肉乎乎的身軀蜷縮起來準備入睡。
殊不知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一直毫無知覺的男人睫毛輕輕顫動,不到幾秒,一雙冰冷毫無感情的眼眸睜開。
似是意識到什麼,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無奈高燒之下的他四肢綿軟,無法控製住自己,加之渾身劇痛蔓延,清醒不過五秒鐘的他最後不甘地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