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喬藝目睹了全程,身為始作俑者的她心虛起來,圓溜溜的眼睛左右遊弋,就是不敢看病美人。
好在,病美人也沒有計較的意思,躺下後就安靜了。
喬藝就這樣看著他閉上眼睛睡著了,她愣了會兒,不禁歪著腦袋,低低一叫。
“嗷?”你這就睡啦?
喬藝等了一會兒,沒見到病美人有反應,試探性走近幾步,發覺病美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臉上本來褪下的潮紅又起來了,眉宇間透著易碎的脆弱。
這又是怎麼了?
喬藝顧不得防備著病美人了,抬起小短腿快步走到病美人的身邊,用肉墊探了探他的額頭。
嘶,好燙!
他怎麼又燒起來了?
喬藝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病美人不是睡著了而是昏睡過去了。
天啊,這也太慘了吧?
喬藝不禁遞去同情的目光,這時昏睡過去的病美人又打起了冷顫,身體也無意識地朝著喬藝這個熱源靠近。
“冷……”
喬藝頓住要後退的小短腿,也就是猶豫的這幾秒功夫裡,她再度被病美人抱了個滿懷。
第二次被人抱住,喬藝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大的反應了,感覺到病美人還使勁兒蹭著她漂亮的毛毛,似乎是在汲取溫暖,她無奈地歎氣。
唉,誰讓虎心軟,見不得病美人這幅小可憐的模樣。
算了,撿都撿回來了,還能怎麼辦?養著就是了。
喬藝甩了甩尾巴,任由病美人緊緊抱著自己汲取溫暖,等他不打冷顫了,抱著自己的力道鬆泛下來,她才動作輕輕地鑽出冰美人的懷抱,肉墊踩在地上,無聲地離開山洞覓食去了。
就這樣,喬藝跟自己撿回來的病美人過上了同居的日子,隻是病美人的身體情況時好時壞的,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昏睡中度過。
一人一虎相安無事地過去了幾天,這天喬藝如同往常一般狩獵回來,吃飽喝足的她渾身泛著一股子慵懶,圓圓的眼睛微微眯起,尾巴輕輕晃動,就在快走到山洞口時,粉色的鼻子動了動,半眯的眼睛猛地睜大,警惕地看向某個方向。
微風拂動,風中摻雜了一股腥臭與血腥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熏得喬藝猛地打了個噴嚏,隨後釋放異能。
當隔絕異能一出,喬藝才覺得整個虎活了過來,可還等她放鬆幾秒,一頭渾身都是抓痕的野豬朝她衝了過來,狠狠撞擊在了屛罩上。
野豬被屛罩反彈出好幾米遠,哼哧哼哧地吐出沉重的氣息,黑色的眼睛仿佛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膜,渾濁汙白,像極了喪屍的眼睛。
當喬藝看清楚這一幕,她就知道情況不對了。
這頭野豬明顯跟正常的動物不太一樣,再看它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抓痕,顯然是喪屍抓出來的,還有那雙眼睛……
這已經不是正常的野豬了,而是一頭感染了喪屍病毒的野豬!
意識到這點,喬藝立刻衝了上去,用自己的屛罩撞擊喪屍野豬。
她隱約能感覺到這頭喪屍野豬應該是剛感染不久了,可以用屛罩撞死它。
喬藝鼓足氣衝上去,把喪屍野豬連連撞出去好幾米遠,一來二去的,已然失去理智,徒留嗜血欲.望的喪屍野豬也有了氣性,蹄子在草地上狠跺幾次,發出刺耳的叫聲。
喬藝皺眉,才不管喪屍野豬在鬼叫什麼,再次衝了上去,誰知喪屍野豬在這個時候調轉方向,猛地往山洞口衝過去,她順勢看去,卻看到目眥欲裂的一幕——
本應該在山洞昏睡的病美人不知怎麼的就醒了,還扶著洞壁緩慢地走了出來,看到向他衝上來的喪屍野豬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該死,他是不是真的燒傻了?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無動於衷的!
喬藝咬緊牙根追上去,利用屛罩把野豬喪屍撞開,想要再繼續撞擊,不遠處的喪屍野豬脖頸突然噴出一股深褐色的血液,碩大的腦袋就像是被什麼利器割開了,重重掉落在草地,不多時,重達幾百斤的身軀也轟然倒地。
目睹如此血腥一幕的喬藝頓住了步伐,怔怔地望著那顆喪屍野豬的腦袋。
怎,怎麼會這樣?
她的異能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